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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涪陵小田溪2号墓出土的青铜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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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资料揭示出战国时代巴国设有比较严密的等级和礼乐制度。重庆涪陵小田溪2号墓出土虎纽 于和钲各1件,钲身两面铸有巴蜀符号,其中一面符号的下部两边分别有一“王”字,表示墓主具有较高的军事和政治地位。 于和钲是军中号令士众进退的乐器, 于的大小表示使用者地位的高低。2号墓的墓制和 于形体均较小,说明墓主的地位不算太高。小田溪1号墓出土14枚一组的编钟,也是小架所用。依当时的等级制度,“其功大者其乐备”,则1号墓墓主的身份与2号墓的墓主相近,均未达到巴王的等级,可能是巴王子或将军的墓。至于其他制度,因文献无征,难以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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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国统治阶级的核心是巴王及其宗室子弟,其次是卿大夫和将军。统治集团上层主要由宗姬的一脉后代组成,但也吸收了一些异姓酋豪,如著名的巴将军蔓子就来自西蜀地区的鄤地,不过此类情况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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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巴国与列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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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国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曾与商、周王朝和不少毗邻诸侯国发生过各种关系,其中与诸侯国发生和战关系的主要是楚、蜀、秦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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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703年,巴与楚结成政治军事联盟,联师讨伐邓国。两国军队协同作战,大获全胜。此后,两国多次联合出兵,征伐汉水流域诸国。前611年,巴师和秦师一道驰援被庸国围困的楚师,反败为胜,合围灭庸。但巴楚联盟并不稳定。前688年,巴人伐楚,直攻楚国郢都城门。前676年冬,巴人又伐楚,次年春大败楚师。前477年,巴师再次伐楚,楚大军迎战,巴师惨败,巴楚联盟至此完全破裂。面对步步逼凌的楚国攻势,巴国已无力抗衡,不得不弃土南迁,转而进入三峡和四川盆地立国。战国时期,巴、楚“数相攻伐”,虽两国王室之间尚存婚姻关系,楚师也曾驰援巴将军蔓子以救巴乱,但其间婚姻已远非昔日的政治联姻,而楚之援巴,又必须以巴献城池作为代价。巴为拒楚,在长江一线连置弱关(今湖北秭归境)、江关(今重庆奉节境)和阳关(今重庆长寿东南)三道防线,但仍然不能阻挡楚师西上的步伐。到公元前361年,巴国在奉节以东的长江地区尽入楚国版图,东方大门完全向楚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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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楚长期交往,相互间都受到深刻影响。战国时楚国郢都内有巴人聚居区,叫作“下里”。下里巴人唱的歌,被称为“下里巴人”之歌。巴人一唱歌,就引起郢都成千上万人的合唱,说明楚文化受到巴文化很大的影响。巴人的文化还深刻影响了楚王族的文化,楚的“万舞”就源自“巴渝舞”,楚之屈宋文学也汲纳了大量巴人的口头文学。而巴地也多楚风,江州以东巴人的风俗文化接近楚人,受到了楚文化的强烈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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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长期为近邻,商代巴方活动于陕南,与蜀之北部地区毗邻。商末两国一道参加武王伐纣,周初均受分封,地域仍相毗邻。杜宇王蜀时,以其进步的农耕文化东传巴地,“巴亦化其教而力务农”。虽然战国初巴国入主四川盆地东部,与蜀相敌,但两国的文化交流关系并没有割断,反而愈益紧密。巴、蜀都使用相同的巴蜀文字,两国的物质文化尤其是青铜文化愈益接近。战国时期,巴文化与蜀文化相互影响、渗透以至合流,形成了为后来学者们所盛称的“巴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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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巴与秦国交往很少。战国时期,巴试图借助秦国抵制蜀、楚的夹击,因而与秦交好。但秦国早有吞并巴国的战略意图,巴的企图只能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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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巴国的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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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16年,蜀王伐苴侯,苴侯奔巴,巴、苴求救于秦。秦决计灭蜀取巴,遣大军伐蜀。冬十月平蜀后,秦移师东进,轻取巴之重镇江州和阆中,俘虏巴王,巴国由是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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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国灭后,巴王子率残部据守江州以东的枳,负隅顽抗,公元前280年前后被楚国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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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巴的社会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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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地土植五谷,牲具六畜,物产丰富,美丽富饶。巴地各族人民因地制宜,创造性地利用各种资源,经过世代长期不懈的艰辛劳动,创造出绚丽多彩、光辉灿烂的物质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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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农业和渔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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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商代,巴方就是商王朝的甸服,“治田入谷”,是一个富庶的农业之区。西周一代,巴为诸侯中的大封,班列男服,以农产品为主要职贡。春秋时代,巴国东进汉水之东,与楚交好结盟,也以坚实的农业经济为其雄厚的物质基础。战国初,巴举国南迁,转入渝东和四川盆地东部,在当地已有的稻作农业基础上,给以进一步推动促进,使渝东和四川盆地东部一些地区的稻作农业得到较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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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国志·巴志》著录的几首古代巴国诗歌,从侧面反映出巴国农业取得的成就。其中一首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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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崖惟平,其稼多黍。旨酒嘉谷,可以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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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惟阜丘,彼稷多有。嘉谷旨酒,可以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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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崖平敞地区,多种植黍谷类作物,所获甚丰。在丘陵山地,则多种植稷谷类作物,所获亦丰。有了大量剩余粮食,于是嘉谷酿成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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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理上,四川盆地东部和渝东地区由三十多条北东走向的平行山脉构成,山脉与河流相间分布,具有“一山二岭一槽”“二山三岭二槽”或“一山三岭二槽”的特点,把四川盆地东部地区分割成无数方山丘陵、单斜丘陵和面积不大的小坝子,农耕条件不如川中和川西。因此四川盆地东部稻作农业并不发达,多数山崖丘陵特别是峡区长期以开垦畬田为主,耕作形式仍然处于刀耕火种阶段,至唐宋亦然,比较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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