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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成都城布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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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都为例,当时这里是巴蜀最大的商业城市。隋代后,成都已经逐步展现出货殖贸易的繁荣,但在城中仅有地处城西的少城这样一个唯一的市场。唐代以后,成都的商业发展迅猛,在东、南、西、北均设置了商业市场,这样的商业布局足以显现出成都作为当时巴蜀地区的商业贸易中心都会所具有的繁荣景象。这一时期,巴蜀的阆州因交通的影响、手工业的发展,城市商业布局也更为合理,城市的商业更加地繁荣。梓州也因为药材的交易,成为一个重要的药材交易的集散地,随之也在城市中出现了以药材销售为代表的诸多商业布局。另外,还有遂州因糖业的贸易出现了糖品交易的市场,绵州则出现了丝织贸易为主的市场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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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城市内外的商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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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巴蜀地区城市的经济发展,各种坊、市的大量设立,城市中的商业活动也日趋地完备,而依托各种物资贸易为基础的市场商业活动也对各城市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这些商业活动一般集中于城市中的“行”中,如酒市、鱼市、花市、米市等。在这些行市中,有的交易是在固定的店铺进行,有些则是由商贩在一些规定的区域设置临时的摊点进行售卖活动。以成都为例,在城市中设置了多个贸易市场,这些市场设置于城市内的一些人口流动的重要区域,满足人们的日常物资所需。市场上的商业活动则主要是居民日常消费所需的农副产品,另外还有生活用品的出售,如蜀锦、纸张、书籍、盐、茶等。两晋南北朝隋唐时期,成都城的商业活动十分活跃。唐代成都则拥有许多的繁华商业街区,同时在城市内外还举行各种集市,满足物资的销售,如在二月有蚕市,五月有药市,冬月有七宝市等各种季节性的固定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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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唐代城市中市场的兴起,城外地区经济社会也在不断地发展。为满足各地方居民日常所需,在巴蜀的农村中出现了众多的草市,如在雅州的严道县设有遂斯安草市,青城县设有青城山草市,彭州境内的唐昌县设有建德草市等众多的草市。这些设置于农村地区的草市,对这些农村商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草市也成为农村的商业中心。设置于草市中的店铺、酒肆、旅舍等固定的商业设施,每日都营业,出售生活的日常用品,满足居民的日常消费和娱乐。另外,在草市中也设有定期举行的集市贸易,将本地出产的农副产品运到集市中进行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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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之前所说,城市商业活动中也有一些具有典型代表的市场贸易活动,如蚕市、药市等。蚕市在两晋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存在,只是因为当时的市场发展还不完善,市场活动还不够活跃。进入唐代后,蚕市开始逐渐增多,也被各种文献、诗文等记录。成都的蚕市兴起在德宗之后,而在每年春节举行,地点多在各道观,可能与这一时期道教的兴盛有密切关系。另外,彭州九陇县的崇真观,金堂县的玄元观等地也在每年举行蚕市。蚕市上主要进行交易的物品是蚕器、药材、农具、花木等农副产品,因此会吸引来自周边大量的居民和商人到此进行商品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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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市形成的时间则相对较晚,兴起的时间应该在唐代的后期。药市是因为当时巴蜀地区出产众多的药材而逐渐形成的贸易市场,最早的药市出现于梓州。梓州出产多种药材,且因为各种药材集中于此销售而形成了市场。关于梓州作为药材的集散市场的相关记载可以在梓州籍作者李珣所撰的《海药本草》中找到记录,书中翔实地记载了梓州药市上销售的各种外来药材。而随着商业的发展,成都城南的玉局观也形成了较为固定的药市。据文献记载,每年的九月九日,这里会有大型的药材交易活动。每年的这一天在市场上会有各种药材在此交易,药市上销售的药品琳琅满目,可以满足不同需求,因此士庶云集,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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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交通网络与物贸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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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陆上交通线与商品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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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巴蜀地区与外界贸易沟通主要依靠陆上交通线。随着巴蜀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唐代以后该地区各种出产物越发增多,各种物资的运输与销售显得十分重要。两晋南北朝隋唐时期,巴蜀地区与周边陆上交通线主要由北线、南线、西线等三条线构成。北线沟通中原之地,南线沟通滇、黔等西南夷少数民族聚居区,西线与当时的吐蕃之地有着一定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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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交通北线是四川与关中之地沟通的贸易交通线,其由两条路线所构成。一条是从成都出发经由德阳、绵阳、广元等地,沿嘉陵江河谷之地北上进入陕西,经宝鸡进入关中地区。这条道路在唐代成为四川与关中之间最为重要的交通干线,各种物资的运输、军队的调遣、帝王行幸等大多数都是经此道得以实现。另外一条道路是从成都经德阳、绵阳、广元,经陕西宁强到勉县,沿汉水东行,抵达汉中,经汉中北翻越秦岭最终进入关中平原地区。唐代汉中入关中则有褒斜道、子午道、傥骆道等三条主要的路线,此外还有阴平道、西山路等道路。巴蜀之地内部则有东川路、巴岭路、驲路等道路实现互通,最终形成内部的陆上交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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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北出四川的剑门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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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盆地与川西等地的陆上交通线是通过灵关路、和川路等得以实现。灵关路可以经雅州进入卢山(今四川芦山),北行入宝兴,在宝兴分路。一段翻越夹金山经小金县进入川西的民族地区。另一段则在宝兴过夹金山,进入丹巴再向西,最终到达吐蕃之地。和川路也是当时巴蜀之地进入吐蕃地区实现贸易沟通的重要陆上线路,可从雅州到甘孜,循雅砻江河谷西北行,在德格的浪多过江进入石渠县,最终西渡金沙江进入西藏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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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与西南夷地区的交通线很多,根据线路的基本走向,一般可以分为南、北两路。南路是从成都出发经邛崃入雅安,再经荥经、汉源等地,过大渡河,经冕宁进入西昌,继续南下,经会理等地南渡金沙江,进入云南,最终西行抵达大理。北线是从成都出发经宜宾入云南昭通,折贵州威宁进入云南曲靖,再西入昆明,最终到达大理与南线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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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水路交通线与商品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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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地区位于长江上游之地,有着丰沛的水系,因此这一区域有着水上交通的便利条件。长江及其支流成为巴蜀地区水路交通的重要通道。自古以来,岷江、嘉陵江和长江的数条河段就是巴蜀航运贸易的航道,在两晋南北朝隋唐时期依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这些水路交通为巴蜀地区与长江中下游地区和华南等地的贸易交通提供了便捷,各种物资通过水运销往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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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江—长江航道是当时巴蜀之地与荆吴各地之间沟通交流最为便捷的水上交通干线。在两晋南北朝隋唐时期,这条贸易线的商业运输活动十分繁荣。岷江水道起于川西高原和四川盆地西部边缘山地,顺水而下进入成都平原,经眉州入僰道县汇入长江,与长江水道接连,顺江东下,经巫峡出川,可抵长江中下游广大地区,直通江南扬州等地。蜀商往来于这条航道之间,把巴蜀所产的蜀锦、药材、茶叶等商品贩运到荆州,再经此地中转运到江南地区进行销售,同时把江南吴越地区所产的吴盐和各种海货贩运到四川地区,而来自江南的商家、文人等也借此水道进入四川。长江水道也是军备物资运输的重要线路,产于巴蜀的军备物资通过航运可运输到夏口,经汉水航线运抵长安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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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岷江—长江航线,在巴蜀地区还有众多的河流也形成了许多的水运航道。这些水运航道线大多数与岷江—长江航线连接,构成了一个体系完备的水上交通网络,为巴蜀地区各地间的贸易往来提供便捷。较为重要的航线有嘉陵江航线,这条航线是唐代四川军粮向外输送的重要路径,同时商人也把茶叶等物资通过此水路运到陇右之地。甘肃成州所产的井盐等物资也可借此水道输入四川,并销售到山南西道等地。大渡河航道是岷江最大的一条支线航道,在唐代时,这条从岷江中游转大渡河的水路,成为当时中央王朝向黎、嶲二州运输军粮的重要路线。沱江航道因沿线出产盐、糖等物资,加之其与长江接连,成为当时贩运井盐、糖品的重要运输线。汤溪航道是处于峡江流域夔州境内的一条水运航线。这条航线从夔州的云安县溯汤溪而上,进抵云安监盐井,成为井盐运输的水上交通线。涪陵江航道是当时重庆与贵州之间沟通的航线。线路形成于唐代以前,唐代后此线路使用率更加频繁,由涪州溯江东南而行,经武龙(今重庆武隆境内)、信宁(今重庆彭水境内)诸县,可达黔中,这条道路成为贵州与巴蜀之地沟通的重要路线,是黔中少数民族地区朝贡,并与汉族区域通商的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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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简史 第四节 多元文化交融的巴蜀文学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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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南北朝隋唐时期,北方移民的大量迁入,以及长江中下游各地商品的进入,使得各种文化在巴蜀汇聚、交融,巴蜀文化受到深刻影响,在文学、艺术、史学、科技、宗教等方面出现了许多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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