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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72 说明“天使”邢德昭等到达甘州的时间是五月。然后继续西行,于六月十二日抵沙州。P. 2032《净土寺诸色入破历算会稿》称八月,邢德昭等曾在沙州游佛寺设斋,反映的应为同一件事。至第二年正月,“回鹘可汗仁美遣都督石海金来朝,贡良马百驷、白玉百团,谢册命也”。[26]显然是对后唐之使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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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74 是年七月,回鹘向后唐出售劣马,“飞龙使奏,回纥所卖马瘦弱,不堪估价。帝曰:‘远夷交市,不可轻阻,可以中等估之。’”[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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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76 长兴四年(933年)七月,“[甘州回鹘]复遣都督李末等三十人入朝,进白鹘一联。明帝复召对于广寿殿,厚加锡赉,仍命解放其鹘”。[28]“鹘”是回鹘人所崇奉的一种图腾,[29]以之进贡,有尊重对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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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78 闵帝应顺元年(废帝清泰元年,934年)正月,“回鹘可汗仁美遣使献故可汗仁裕遗留贡物、鞍马、器械。仁美献马二、玉团、秋辔、硇砂、羚羊角、波斯宝绁、玉带”。[30]同月,闵帝“赐回鹘入朝摩尼八人物有差……回鹘朝贡安摩诃等辞,各赐锦袍、银带物有差”。[31]同年七月癸丑,“简校刑部尚书、瓜州刺史慕容归盈转简校尚书左仆射。时瓜、沙附回鹘来朝贡,令使归,故有斯命”。[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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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80 废帝清泰二年(935年)“七月,回鹘可汗仁美遣都督陈福海而下七十八人献马三百六十匹、玉二十团、白氎、斜褐、牦牛尾、绿野马皮、野驼峰”。[33]后唐则册封回鹘朝贡使陈福海为怀化郎将,副使达奚相温为怀化司阶,监使屈密禄阿拨为归德司戈,判官安均为怀化司戈。[34]甘州回鹘的这次出使活动,在敦煌遗书中有较为清晰的反映。如P. 2992v(1)《曹元德致回鹘众宰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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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82 (上缺)众宰相念以两地社稷无二,途路一家,人使到日,允许西回,即是恩幸。伏且朝庭路次甘州,两地岂不是此件行使,久后亦要往来。其天使般次,希垂放过西来,近见远闻,岂不是痛热之名幸矣。今遣释门僧政庆福、都头王通信等一行,结欢通好。众宰相各附白花绵绫壹拾疋,白牒壹疋,以充父大王留念,到日 检领。况众宰相先次大王结为父子之分,今者纵然大王奄世,痛热情义,不可断绝。善咨申可汗天子,所有世界之事,并今允就,即是众宰相周旋之力,不宣。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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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84 (二月 日归义军节度兵马留后使检校司徒兼御史大夫曹[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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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88 据P. 3016v《厶乙上沙州曹议金书状》等文献记载,与甘州回鹘同行者,尚有来自沙州、瓜州的使者。[36]他们于七月己巳辞归,离开洛阳,途次邠州(陕西彬县)、灵州(宁夏回族自治区灵武县)至甘凉交界处,但遭到了劫掠,使者被杀,未能顺利到达甘州。[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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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90 自同光二年(924年)始,至清泰三年(936年)后唐为后晋取代止,甘州回鹘几乎每年都向中原派遣使者,体现了二者间密切的政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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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92 三 甘州回鹘与后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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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94 后晋(936~947年)建立后,绳继后唐传统,亦与甘州回鹘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天福三年(938年)三月,“[甘州回鹘]可汗回鹘王仁美进野马、独峰驼、玉辔头、大雕砂、硇砂、腽肭脐、金刚钻、羚羊角、白貂鼠皮、安西丝、白氎布、牦牛尾、野驼峰等物”。[38]据《新五代史》载,其使为翟全福。[39]二月后,这批使者归国,后晋“赐鞍马、银器、缯帛有差”。[40]同年九月,“回鹘可汗又遣使李万金进马一百匹、驼十二头”。[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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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96 天福四年(939年)三月,后晋册仁美为奉化可汗。“制曰:‘回鹘可汗仁美雄临朔野,虔奉中朝。一方之烽燧蔑闻,万里之梯航继至,自当开创,益效倾输,备睹尊奖之心,爰降册封之命。宜封为奉化可汗。择日备礼册命。’遣卫尉卿邢德昭持节使之”。[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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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0998 天福七年(942年)十二月,“己巳,回鹘进奉使密里等各授怀化归德大将军、将军郎将,放还蕃……丙子,于阗、回鹘皆遣使贡方物”。[43]这批使者,在第二年正月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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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00 开运二年(945年)“二月,回鹘可汗进玉团、狮子、玉鞍、硇砂、红盐、野驼峰、安西白氎、腽肭脐、大鹏砂、羚羊角、牦牛尾、貂鼠等物”。[44]这次贡使不见于其他文献,而且所列物品与天福三年贡物几乎全同,疑为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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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02 开运三年(946年)二月,丙子,“回鹘遣使贡方物”。[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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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04 四 甘州回鹘与后汉、后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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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07 后汉于乾祐元年(948年)取代后晋,是年五月,“回鹘可汗遣使入贡,献马一百二十匹,玉鞍辔、玉团七十三、白氎百二十七、貂鼠皮二百二十六、牦牛尾百四十八、玉鞢三百三十四,又羚羊角、硇砂诸药”。[46]后汉“以回鹘入朝贡使李握为归德大将军,副使安铁山、监使未(末)相温并为归德将军,判官翟毛哥为怀化将军”。[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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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09 后汉立国仅三年便让位于后周(951~960年)。后周与回鹘继续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显德二年(955年),甘州可汗、沙州节度观察留后曹元忠,各遣使进方物”。[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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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11 显德六年(959年),“二月,又遣使朝贡,献玉并硇砂等物,皆不纳,所入马量给价钱。时世宗以玉虽称宝,无益国用,故因而却之”。[49]那么,遣使者为谁呢?《新五代史》对此事是这样记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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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13 [显德六年]三月,己酉,甘州回鹘来献玉,却之。[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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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691017 这一记载虽简单,但却明白无误地表明,其遣使者是甘州回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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