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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P. 3016v《厶乙上沙州曹议金书状》等文献记载,与甘州回鹘同行者,尚有来自沙州、瓜州的使者。[36]他们于七月己巳辞归,离开洛阳,途次邠州(陕西彬县)、灵州(宁夏回族自治区灵武县)至甘凉交界处,但遭到了劫掠,使者被杀,未能顺利到达甘州。[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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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同光二年(924年)始,至清泰三年(936年)后唐为后晋取代止,甘州回鹘几乎每年都向中原派遣使者,体现了二者间密切的政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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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甘州回鹘与后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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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晋(936~947年)建立后,绳继后唐传统,亦与甘州回鹘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天福三年(938年)三月,“[甘州回鹘]可汗回鹘王仁美进野马、独峰驼、玉辔头、大雕砂、硇砂、腽肭脐、金刚钻、羚羊角、白貂鼠皮、安西丝、白氎布、牦牛尾、野驼峰等物”。[38]据《新五代史》载,其使为翟全福。[39]二月后,这批使者归国,后晋“赐鞍马、银器、缯帛有差”。[40]同年九月,“回鹘可汗又遣使李万金进马一百匹、驼十二头”。[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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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四年(939年)三月,后晋册仁美为奉化可汗。“制曰:‘回鹘可汗仁美雄临朔野,虔奉中朝。一方之烽燧蔑闻,万里之梯航继至,自当开创,益效倾输,备睹尊奖之心,爰降册封之命。宜封为奉化可汗。择日备礼册命。’遣卫尉卿邢德昭持节使之”。[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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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七年(942年)十二月,“己巳,回鹘进奉使密里等各授怀化归德大将军、将军郎将,放还蕃……丙子,于阗、回鹘皆遣使贡方物”。[43]这批使者,在第二年正月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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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运二年(945年)“二月,回鹘可汗进玉团、狮子、玉鞍、硇砂、红盐、野驼峰、安西白氎、腽肭脐、大鹏砂、羚羊角、牦牛尾、貂鼠等物”。[44]这次贡使不见于其他文献,而且所列物品与天福三年贡物几乎全同,疑为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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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运三年(946年)二月,丙子,“回鹘遣使贡方物”。[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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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甘州回鹘与后汉、后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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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于乾祐元年(948年)取代后晋,是年五月,“回鹘可汗遣使入贡,献马一百二十匹,玉鞍辔、玉团七十三、白氎百二十七、貂鼠皮二百二十六、牦牛尾百四十八、玉鞢三百三十四,又羚羊角、硇砂诸药”。[46]后汉“以回鹘入朝贡使李握为归德大将军,副使安铁山、监使未(末)相温并为归德将军,判官翟毛哥为怀化将军”。[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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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立国仅三年便让位于后周(951~960年)。后周与回鹘继续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显德二年(955年),甘州可汗、沙州节度观察留后曹元忠,各遣使进方物”。[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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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德六年(959年),“二月,又遣使朝贡,献玉并硇砂等物,皆不纳,所入马量给价钱。时世宗以玉虽称宝,无益国用,故因而却之”。[49]那么,遣使者为谁呢?《新五代史》对此事是这样记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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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德六年]三月,己酉,甘州回鹘来献玉,却之。[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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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记载虽简单,但却明白无误地表明,其遣使者是甘州回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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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括《旧五代史》、《新五代史》、《册府元龟》、《五代会要》、《太平寰宇记》等文献的记载,可以看出在五代政权存在的50余年间,甘州回鹘曾前往朝贡达30余次。考虑到史书的记载会有遗漏,再加上其他形式的小规模交易,可以推想,差不多每年都应有来自甘州回鹘的使者及其他人员逗留中原地区。这种频繁密切的朝贡关系,除了继承李唐与回鹘甥舅关系之余续这一因素外,更主要的是使得甘州回鹘获得了更多的经济利益和政治支持,有利于维持其在河西地区诸政权中的强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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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回鹘史 第二节 甘州回鹘与北宋的贡使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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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年北宋王朝建立。甘州回鹘同北宋的关系在五代的基础上又有所发展。北宋建立的第二年(961年),甘州回鹘即遣使朝宋,直至11世纪初贡道为西夏阻断时止,甘州回鹘可汗几乎每年都向宋朝派遣使臣。诚如《山堂考索后集·四夷方贡》所言:甘州回鹘可汗“景琼建隆二年(961年)十二月壬辰遣使贡物,自是甘州回鹘贡良马、美玉、珊瑚、琥珀之类不绝。”[51]这里将文献中所载的、能够确定为甘州回鹘入朝通贡的记录罗列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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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引建隆二年甘州回鹘可汗景琼入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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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德三年(965年)“十二月,戊午,甘州回鹘可汗、于阗国王等遣使来朝,进马千匹、橐驼五百头、玉团五百、琥珀五百斤”。[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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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元年(968年)十一月,甘州回鹘“宰相鞠仙越亦遣使来贡马”。[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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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兴国二年(977年)冬,北宋“遣殿直张璨赍诏谕甘、沙州回鹘可汗外甥,赐以器币,招致名马、美玉,以备车骑琮璜之用”。[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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