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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3.3 服饰反映世代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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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3.4 服饰反映性别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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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3.5 汉化的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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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3.6 说羌语的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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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4.1 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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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4.2 铁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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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4.3 保家卫土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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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4.4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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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4.5 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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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4.6 村寨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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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5.1 田野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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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5.2 田野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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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5.3 田野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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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5.4 多点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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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5.5 1940年代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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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图5.6 1940年代喝咂酒的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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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在汉藏之间:川西羌族的历史人类学研究 2021年版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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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到2003年间,我多次到青藏高原东缘之川西岷江上游,在当地羌、藏族村寨中进行结合史学与人类学的田野研究。我研究的主题是本地人的族群认同与其历史记忆间的关系,以及两者在近半世纪来的变迁。在田野考察中,我一方面观察这儿各地村寨人群的社会与生活习俗,另一方面探询及记录人们对过去的记忆。前者是情境,后者是文本;我探寻两者间的对应关系及其意义。随着由一条沟到另一条沟的多点田野考察,我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情境与文本联结之中;观察社会情境变化如何造成文本(社会记忆)的相应改变,借此,我对本地社会情境及其变迁有较深入的了解。最后这些对羌族的了解,也改变我对自身熟悉的知识体系之了解。这看来颇具体系的调查研究方法,并非我在田野进行前已有的妥善规划,而是随着田野进行而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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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新序中,首先我将说明作为本书基础的田野工作,以及相关的知识逻辑之形成过程。其次,我将说明本书完成后至今,2021年,我基于此的一些延续性研究,也借此说明本书及相关田野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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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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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田野工作,从某种角度来说,是边“耍”边进行。四川话“耍”就是玩,玩得任性且高兴。那些年每到暑期(有时也在寒假期间)我与两三羌族朋友就背起背包,一起往各个沟中走,翻山、越梁、上寨子。在村寨里,我们的活动很轻松愉快;到处串门子、喝酒、聊天(四川话说摆条),没有严肃的学术话语。除了几个后来愈来愈熟的地方(松潘埃溪沟、茂县永和沟、北川内外沟),我们在寨子里一般只停留约4—6天,然后转到邻近寨子或另一条沟。我与寨子里主人家的闲聊,经常是由庄稼、牛羊到本地年节习俗,无所不谈。大约进行了两年后,一些田野方法及该探问的重要主题逐渐有了聚焦。通常到了一个寨子,首先我会故意卖弄自己在邻近村寨听得的本地知识,让主人惊讶地表示“喔,你都晓得的嘛”。然后随着聊天主题的开展,当主人说“这个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此时我便认真追问及思考这些“不一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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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经常移动于多点之间的田野调查方法,我并非得于当时在人类学界已有实例的多点田野(multi-sites fieldwork),而是受到口述历史中一个简单概念的启发:历史有多元的声音(history has many voices)。以及得于社会记忆研究中的一基本法则:个人记忆深受其社会身份认同影响(we are what we remember)。也因此,我不仅移动于不同的田野点,在同一村寨中,我的采访也移动于不同世代、性别、教育、职业等背景的个别村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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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野一开始,我便在访谈间尽可能地进行录音。这是受到当时吸引我的几个学术传统——口述历史、社会记忆与族群认同——之影响。这三个学术传统,概括分别属于历史学、社会学与人类学。这也是我的一种研究倾向:我紧紧跟随、探究的并非某一学科范准或其中的某些理论,而是某一议题及其衍生的问题,因此从不回避跨越学科藩篱。我的田野录音刚开始很随意,并无特定主题。后来,弟兄祖先历史、毒药猫故事、山神信仰以及大禹、周仓等本地英雄祖先记忆等等,成为我访谈录音的主题。在田野中发掘有意义的问题,然后针对它们搜集资料,这是很花时间但十分重要的工作。如何让受访人同意录音,并对录音毫无戒心,这对从事质性访谈的田野工作者是一难题。我克服此难题时用了一点小心机。通常我先拿出笔记本与笔,逐字逐句记录村民说的话,为此不停打断他们的陈述,要他们一再重说。等到村民对于故事说不下去而感到有些不耐烦时,我再提出录音请求,通常这时他们会欣然同意。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录的主要都是神话传说与历史,而非“当前”较敏感的人际关系等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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