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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83 俄国人的“漫无实际”和翻覆多变,反映的是俄国人既无法用战争的办法据有伊犁,也无法用说理的办法据有伊犁之后,其交涉其实已没有中心和定则可言。当日与中国人相“诘难”的俄国人亦自知“不过改约多端,俄国一无所得,面子太不光彩,假此自慰耳”。然则日复一日的“争辩虽繁”与“纯尚谲诈”[87]用意都在多得“补偿”。因此当年十二月俄皇以“不欲以戋戋之故,骤隳两国数百年之交好”为门面话头,责成吉尔斯“和平了结”,[88]随后是这场漫长而没有结果的交涉便在很短的时间内以“稍稍就我范围”[89]而结束了,于是而有次年在彼得堡签订的中俄《改订条约》。在这个条约里,中国收回了伊犁以南包括特克斯河流域和木扎提山口的大片领土;俄商在西路的贩运至嘉峪关而止;俄国新设领事由原议的七处减为两处;中国偿还俄国“代收、代守伊犁兵费”[90]九百万卢布,约合白银五百万两。而中俄在伊犁的对峙和交涉遂因之而获得了一个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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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85 美国历史学家马士后来总计其间的得失,称中俄折冲的这个结果为“不流血的外交胜利”,同时又说:“外交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只是因为帝国已经准备好有效地去使用武力”。[91]这些话既是对曾纪泽的推重,也是对左宗棠的推重。但对俄国人来说,这个条约远非其蚕食与伸展的止境。所以十年后中俄之间又因帕米尔的归属起冲突和交涉。其间因果相连,便是西北边疆的再度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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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87 而对中国来说,时当八十年代之初,则是中俄伊犁之争刚刚了结,经营越南的法国人在中越边界造成的紧张和对抗已骎骎乎继之而起。由此造成的西南边疆危机同西北的边疆危机直面对映,并在随后的日子里演变为近代中国的第三次民族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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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89 [1] [英]包罗杰著,商务印书馆翻译组译;《阿古柏伯克传》,第150页,商务印书馆197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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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91 [2] 《阿古柏伯克传》,第145—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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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93 [3] 《阿古柏伯克传》,第1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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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95 [4] 转引自《剑桥中国晚清史》下册,第2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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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97 [5] 《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八十七,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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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5999 [6] 《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八十七,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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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01 [7] 《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八十七,第14—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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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03 [8] 《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八十七,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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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05 [9] 转引自《帝国主义侵华史》第一卷,第2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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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07 [10] 《阿古柏伯克传》,第179—1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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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09 [11] 《清史稿》第三十九册,第12031页,中华书局19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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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11 [12] 罗正钧著:《左宗棠年谱》,第266页,兵麓书社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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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13 [13] 《左宗棠全集》第九册,第7224页,上海书店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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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15 [14] 《左宗棠全集》第九册,第7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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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17 [15] 《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二十四,《筹议海防折》(同治十三年十一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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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19 [16] 《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二十四,《筹议海防折》(同治十三年十一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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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21 [17] 《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二十四,《筹议海防折》(同治十三年十一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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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23 [18] 《左宗棠全集》第九册,第72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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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25 [19] 《清史稿》第三十九册,第12031—12032页;《左宗棠年谱》,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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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27 [20] 《左宗棠全集》第九册,第7234—7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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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29 [21] 《左宗棠全集》第九册,第74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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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06031 [22] 《左宗棠全集》第八册,第67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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