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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也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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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际带着人跑得太快了,快到没付出太大伤亡就冲上光华门城垣,后面的葛野中队还在纳闷儿:山际这小子怎么跑着跑着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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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光华门城垣上竖起日章旗,远处的日军愣了一会儿后,发出一阵狂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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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第二攻击波的葛野中队要想再上去,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在这个时间差里,城上增援的中国部队过来了,放上了6挺捷克式机枪和重迫击炮,把光华门到伊藤大队本部这150米完全封锁了。这150米基本上没什么建筑物,但伊藤又必须运送食物和弹药给光华门里的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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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这150米大路上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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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命令葛野中队去增援山际。当葛野带人冲上城垣跟山际会合时,手下的100多人已经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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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打响后,南京卫戍副司令刘兴、教导总队队长桂永清前去督战。情况最危急时,参谋处处长廖肯带着电话机到了光华门,走之前对谭道平说:我每隔10分钟跟你通一次话,要是电话摇不通了,光华门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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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际和葛野带人蹲在战壕里有点傻,因为中国士兵从两翼包抄过来了,城楼处的士兵则一个劲朝这边扔手榴弹。简直是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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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胁坂得知伊藤“得手”后很兴奋,有点如梦如幻的意思,这就攻上南京城墙了?太顺利了吧!他下令,伊藤大队即使全部战死,也必须保持现在占领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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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不住地点头,谁叫他带着皇室赐予的假眼珠呢,可不能丢人啊。于是他决定亲自带着第3中队巩固光华门阵地。按谭道平回忆:光华门情势最危险时,日军组成一支敢死队,队长是个“四十余岁的瘦小的家伙”,他“野兽般带着部下冲过来”,这说的就是伊藤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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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过150米生死线时,第3中队也挂了一半多。伊藤把剩下的人带到了光华门城垣,山际和葛野见他们的大队长来了,很激动:你咋也来了?总之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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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点点头,说:大队长在此,你们奋战的事迹,天皇陛下都知道了(难道发的电子邮件?),你们回去搬兵,我坚守在这里。说完,伊藤拄着军刀,坐在沙袋掩体后。他把自己的假眼摘下来,叫山际和葛野带回去转交胁坂,看这意思他要亲自死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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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光华门夜空中,子弹和炮弹密集地划过天际,照明弹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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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多,照明弹打向夜空,中国守军的轻重机枪和手榴弹一起上,三道战壕里的日军一点点地被包围了,他们的还击越来越零星了,到最后残存的日军突然停止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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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总队的战士互相看了看。过了一会儿,4名日本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哇哇地跳出战壕。呵呵,没子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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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前面的士兵正要射击,被班长王端成拦住。他挥了挥手,4名上好刺刀的战士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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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名日本士兵与5名中国军人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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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军装和灰军装在1937年冬天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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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个子很矮。在冷冷的月光下,战士们看清了日本人的脸:那一张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光从那脸上看,盯着盯着,大家突然被那一张张脸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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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南京城墙上第一场白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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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军的训练中,拼刺刀是非常重要的内容,每个日本兵都有深厚的功底。在清脆的金属碰击声中,4个日本兵面对5名中国军人,丝毫未处下风。一名中国士兵的肋部被刺中。王班长大吼一声,虚晃一枪,再一拨,随后猛地一刺,扎进了一名满脸胡子的日本兵的腹部。另外3个日本兵有点慌,后面又有几个中国士兵跟上来,最后把这几名日本兵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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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撤的时候,一个战士大喊了一声:战壕里还有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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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佐藤拖着一条被炸断的残腿,拼命拄着军刀,半坐在沙袋上。战士们冲过去,砍下了他的脑袋。随后一看肩章(1937年时的日军军衔在肩章上表现,领章颜色代表军种。到后来才用领章表现军衔),发现是条大鱼:一个中佐!随后伊藤的小脑袋被送回铁道部地下室的卫戍司令部,一个卫兵闻讯后跑过来,冲着伊藤可憎的脑袋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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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去的山际和葛野把伊藤的假眼珠交给胁坂,哇哇地报告伊藤“英勇战死”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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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门危急后,桂永清带了一个警卫连前往午朝门督战,在光华门到五龙桥的御道街上分段构筑了5条纵深工事,准备一旦城门失手就打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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