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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又有多少脱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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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南京战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要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就得先明白到底有多少人守南京。关于南京守军的人数,历来存在争议,有8万多人、11万多人、15万多人三种说法。人们最常采用的一个数字是15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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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字未必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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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南京保卫战的部队,基本上都是从上海战场撤下来的,因伤亡惨重,已远非满员编制,就算补充了新兵,很多部队也没达到满额。当时,部队建制相对完整的只有教导总队、第2军团和宪兵以及警察部队。教导总队不到3万人,第2军团17,000人,宪兵部队的3个团加直属队,兵力接近5000人,警察部队有6000多人。其他部队大多残缺不全,以第88师为例,撤退到南京时只有4000人左右,补充新兵后达到7000人。第36师的情况跟第88师一样。第87师、第66军、第83军、第103师、第112师等退至南京的时间较晚,来不及补充,其中第66军第160师退回南京时只有3000多人,第103师只有2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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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万多人”这个说法来自谭道平。按宋希濂回忆,唐生智确定南京卫戍军的战斗序列时,总人数为7万多人,与谭道平的数字近似。但当时第74军、第66军和第83军等部队还没被划进保卫南京的战斗序列。后来被划进来的这几个部队兵力合计有4万多人。再加上南京陷落前几天才退回来的第103师、第112师,就可以知道,整个南京保卫战中,外围阵地和城郭阵地的中国守军总人数在12万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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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战虽然时间短,但非常之激烈。以孙元良第88师为例,在雨花台之战中,3个旅长阵亡了2个,6个团长阵亡了3个,正副营长阵亡了11个,连、排长伤亡占全员的十分之八,用孙元良的话说:“各级军官牺牲这么多,士兵伤亡数字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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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南京保卫战,中国士兵阵亡人数在3万人左右,其中环城之战的阵亡人数有1万多人。剩余的9万多人,有两种命运:一是从正面突围出去或渡江北走;二是被日军俘虏后惨遭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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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面突围出去或渡江北走的到底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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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军:王耀武给出的数字是,该军所辖第51师和第58师渡江脱险者5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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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师:作为总预备队的宋希濂的部队,没跟日军交火,撤退后得掌握渡船之利,到13日早晨,渡过了4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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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军和第83军:从正面的太平门突围,伤亡惨重,冲出重围的有3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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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军团:因为是提前过江,脱险者超过11,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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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部队:南京警察部队原有6000人左右,过江者不足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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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部队:原有5000人左右,过江的有2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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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总队:教导总队原有近3万人,按周振强回忆,过江者只有4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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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师:该师参谋卢畏三回忆,第88师撤至江北的不到2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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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师和其他部队:脱险者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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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看,有4万人左右突围或渡江成功。谭道平给出的数字是44,000人。谭就职于南京卫戍司令部,亲历南京保卫战,并参与撤退计划的拟订,他的数字具有很大的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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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2万左右的中国守军中,阵亡3万多,脱险4万多,剩余的4万多(最多不超过5万人,有价值的初始资料来自日本上海派遣军副参谋长上村利道的记载,他在12月16日的阵中日记里说中国战俘有4万多人)被俘后遭日军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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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一些人,在得知南京弃城后,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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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总队炮兵连代理连长严开运后来回忆起12月12日那天下午的一个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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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总队战车防御炮连连长颜希儒(黄埔军校6期,广西横县人)来到严开运的阵地要酒喝,严把还剩下的一点酒递给颜,颜一口干了。喝完后,颜问:如果撤退的话,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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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说:上级如果下令,有计划地撤退,当然要走;只怕危城之下,没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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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希儒说:还能有计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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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开运问他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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