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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先后对长山发起4次攻击,没取得任何效果。在步兵进攻间歇,江上19艘日舰上来了,因舰炮集中在军舰两侧,所以日舰以“S”形往返巡梭,不间断地炮击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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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结业典礼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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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8点开始,到下午才会完餐。鲍长义的电话一直不断,下午3点多,李蕴珩终于接了电话。鲍长义说长山阵地正遭日军攻击,香口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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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长义拒不参加李蕴珩的培训班,后者已心存芥蒂,对鲍长义说:“丢了?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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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长义说:“李军长,李司令,难道这种事我还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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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珩说:“鲍队长,你到底行不行啊?太不沉着了!你说阵地丢了,那你看到敌军没有?香山有我的部队,我怎么没接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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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长义说:“敌情严重,我没法沉着!我们都跟鬼子打了半天了,还说什么看没看到敌人!你说我没看到敌人,那香山上向我们这边开炮的人是谁?不会是你的部队吧!你们有炮兵没有?李司令!贻误了军机,你我都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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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吓住了李蕴珩,因为第16军在香山上没有炮兵,于是急忙说:“我这里刚办完典礼,各级主官正在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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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长义冲着电话怒吼一声:“快他妈的增援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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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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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珩这下老实了,立即给部下第167师师长薛蔚英打电话,叫他带部队过去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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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长山阵地的压力一度减小,从武汉和南昌飞来迎战的中国空军已抵达马当水域上空,连续向日舰投掷炸弹。但随即日机也飞来助战。一时间,马当陷入炮火连天的海、陆、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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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日舰由于把从另一个基地飞来的中国战机当成自家飞机,导致中国战机从容投弹,多艘日舰遭到灭顶之灾,在长山阵地观战的中国士兵欢呼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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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候,香口方向登陆的日军越来越多,对长山的进攻也越来越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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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鲍长义率领下,总队战士们虽奋勇无畏,但两天过后,在日军陆海空立体强攻下,已伤亡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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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田支队也付出巨大代价,横在他们面前的那片几十米宽的水荡,已成了无法逾越的死亡线。日军尸体横七竖八地漂浮在水荡中。守军始终控制着太泊湖公路口的两个重机枪掩体,战斗中这两个扼守要津的掩体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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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中,一架日军轰炸机被中国炮兵在轰击日舰时顺手打下来,在长山上空爆开花,再度鼓舞了士气。就这样,鲍长义指挥着手里有数的人,先后打退波田支队13次进攻。6月25日傍晚,蒋介石、陈诚和江防要塞守备司令谢刚哲相继来电,给予鲍长义第2总队和金宝山陆战支队第2大队嘉奖。战壕里的士兵用一人传一人的方式,接连得到统帅部嘉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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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奈日军越来越多,而守备部队打一个少一个,第16军的援兵迟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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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入夜,日军停止了步兵突击,舰炮火力随之转猛,转天凌晨又有大批战机来炸,扼住太泊湖口公路的两个重机枪掩体终被炸毁。26日天不亮,波田指挥日军再次发起突击,由于扼守公路口的火力已被清除,日军很快突上长山,把阵地断为数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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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山阵地上的守军弹药尤其是炮弹已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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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长义再打电话给第16军军部,那边说第167师已经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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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早就出发了。这个师驻扎在彭泽县城,走公路的话,离长山只有15公里。但鲍长义就是等不到他们。没办法,他又向王锡焘求兵,作为马当要塞司令,早先又同属海军,王的态度当然很好,但手里除了一个守备营外,实在没可派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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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师为何迟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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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师长薛蔚英在电话里请示李蕴珩:“走公路的话,引来日本飞机轰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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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珩迟疑了片刻,说:“那就绕太泊湖,走东边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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