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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钦说:“你没叫第4军驰援九江,委员长十分生气,觉得你是保存第4军的实力,但幸而陈诚替你说话,说你那样做,是奉了他的命令。这样一来,委员长就不好说什么了。在此之前,我也跟委员长说,说你向华没做错,但委员长不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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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年龄,张比陈大,论职务,陈大于张。作为战区司令,陈诚能为他张发奎说话,把这事儿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确实够意思,是个长官的所为。一时间,张发奎觉得陈诚是如此亲近而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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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武汉后,蒋介石果然没有斥责张发奎,当后者主动要接受军法审判时,蒋说:“向华,事情到此为止。你休息几天后,立即返回前线,第2兵团还继续由你掌握,我把汤恩伯的部队交给你,但吴奇伟、李汉魂他们,就归薛岳指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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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用张发奎的话说:“陈诚有肩膀,敢负责,很够义气,他就是这样的人。”在张发奎看来,如果没有陈诚和何应钦,他就算不被枪决,也要被抓起来候审。当然,他也在反思这件事,最后觉得自己作为兵团司令,没能把想法及时跟战区阐明,确实有些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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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他不如薛岳。很多关键时候,薛岳也抗命,但抗在明处,这是战场上应该持有的风格,尤其是作为兵团司令这一级别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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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的细节2(空间换时间:徐州会战、武汉会战1938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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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本来的背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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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这边的风波平息了,但九江已经陷落。不过,此时波田支队出现霍乱,部队不得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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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1938年8月1日,陆军参谋本部要员绫部橘树(日本陆军士官学校27期,大分县人)突然从东京飞到湖口第11军前进司令部。对于绫部,冈村有所耳闻,知道此人是陆军大学36期的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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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问他干吗来了,绫部说要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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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说:“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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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说:“波田支队好吧?什么时候能把它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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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武汉会战期间,日本军部的广东登陆战也在策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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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日本军中第一流甚至首屈一指的野战专家,冈村在为人上是平和的,没有很多日本军人的通病。但这一次,听到绫部的话后,冈村立即冷言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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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说:“现在武汉攻略正在关键期,何时能结束战斗尚不知道,波田支队是这次攻略部队中的重中之重,大本营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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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说:“正是由于波田支队在此次攻略中表现突出,大本营才决议将其南调广东,发挥更大的作用。武汉攻略打到现在,抽调波田支队应该不会影响战局吧。武汉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广东是中国民族主义的重要堡垒,粤军的抗击必定会十分激烈,调波田支队南下有助于一举打开广东登陆战的局面。当然,大本营的意思并不是马上就抽调波田支队,最后的时间还是由您来确定,只是希望把这个命令尽快传达到波田支队那里,叫他们作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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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耐心地听完绫部的话,然后说:“第11军难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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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一愣,没想到好性子的冈村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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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说:“如果现在把命令传达下去,势必会影响波田支队今后的攻击,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我要求大本营终止这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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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见冈村出言如此,态度十分决绝,只好话锋一转,说自己也是奉命而来,就个人意见来说,也觉得这个时候抽调波田支队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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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绫部,冈村宁次把自己的前进司令部由湖口推进到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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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一点点陷入焦躁了,实际上,一路破关夺隘的波田支队已经越来越不叫他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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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九江因为霍乱问题被迫停下来,虽然已经再次出发,但战力需要恢复。与此同时,一些低级错误开始出现:攻占九江的当天傍晚,波田支队的一队辎重兵爬到某高地,发现中国军队留下的战炮,几个日军好奇地摆弄牵绳,没想到炮膛里有炮弹,一下子发射了出去。而这时候日本海军航空兵的飞机发现中国阵地上的大炮又响了,立即“负责地”飞来轰炸,当场炸死七十多名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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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这支和第6师团一样来自南九州的部队,开始暴露出邪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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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对岸是小池口,驻扎在当地的波田支队原田大队强奸成风。本来冈村打算在附近修建个飞机场,当地一名村长已经答应带人修建,但结果原田大队的士兵轮奸了村长的妻子和女儿,导致修建机场的村民一哄而散。用宫崎周一的话说,这直接影响了作战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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