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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张发奎后,张询问了人员和装备情况,随后展开地图,叫参谋长介绍敌情,告诉黄福荫,日军已迫近大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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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奎说:“我手里就你这支直属部队了,现在总部决定在3天内转移,你们营的任务是掩护总部,在大冶县城正面布防。你们只有一个营,作战时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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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第18师这支残余部队成为掩护第2兵团总部撤离的生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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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冶县城坐落在一面湖的西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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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领命后,立即做出部署:先派人破坏了通往县城的公路桥,随后以一个连守备大冶城西公路交叉点上的高地,用两挺重机枪封锁住路口;以一个连守备县城外东北面,一个班占领城南方向的突出部,用两挺轻机枪封锁湖面;另一个连携带一挺重机枪,在城外西北处守备,封锁由东向西的公路;剩下的两个排和两挺重机枪放在县城北;最后一个排做预备队。同时叫通讯排立即布置电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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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奎对这个布置很满意,告诉黄福荫,等总部转移后,这个营归甘丽初(黄埔军校1期,广西容县人)第6军指挥。这时候,甘的军部在大冶城北13公里的一个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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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奎走后第三天,日军先头部队出现在大冶城南,黄福荫的部队利用地形的侧面和斜面构筑掩体,杀伤了不少敌人。由于日军不能逾越,只好隔湖炮击。坚守到第7天,有日军沿公路由东南向西迂回。黄福荫把敌情告诉甘丽初,后者告诉黄:“第6军在今夜将向后撤,下面的一个旅负责掩护,你营暂归该旅指挥,可与彭姓旅长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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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给彭打电话,彭只是叫黄营坚守阵地,其他未做任何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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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苦笑,想:这一回,自己这个加强营是别想走了,又得给第6军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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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第6军撤了,那个旅也走了。走前没给黄福荫下命令。这时候,大冶一线只剩下黄福荫的半个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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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有个部队长找到黄福荫,原来是第6军的一个战车防御炮连,他们在匆忙的撤退中被甩下了,由于步兵武器不足,想跟黄营一起走,换句话说,也就是要黄的部队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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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当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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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部队沿县城西南大道潜行,在路上遇见甘丽初,黄福荫把那个战车防御炮连完好地交给他。黄问第6军后撤时为什么不通知他,甘丽初自知理亏,所以只是一个劲地称赞黄有作战经验,以后当大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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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虽然不快,但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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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冶县的金牛镇,黄福荫遇见第185师师长方天和他的参谋长石祖黄(黄埔军校6期,湖南邵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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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大喜,因为方、石是他的老上级。淞沪会战时,黄在第14师,那时方、石都是第14师团长。方天的这个师,由武汉警备旅扩编而成,士兵家属多在武汉,所以离开武汉时,不少士兵开了小差,找自己的家属去了。等转战到金牛镇,全师已没多少人了。听了黄福荫的诉说和抱怨后,方天说:“你这个营战斗力很强,加入我的部队,作为主力好不好?由我来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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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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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方天的命令,黄福荫带人开赴贺胜桥占领高地,阻击日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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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三天,方天又打来电话,说军委会下令第185师转赴宜昌休整补充,黄营仍归甘丽初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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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好再次开拔,向已经位于通城附近的甘军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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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率部马不停蹄地跑了三天,再次见到甘丽初,甘说自己的部队已奉命到湖南永安休整补充,至于黄福荫的营去哪儿,他也不知道,随后下了道手令,叫黄福荫直接联系第31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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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拿着甘丽初的手令茫然四顾,他一个小小的营长,去哪找汤恩伯呢?甘丽初告诉他,汤恩伯就在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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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黄福荫又率部赶到通城,把情况跟汤恩伯讲了一遍,听后汤也笑了,实实在在地表扬了黄福荫一番,说一定把情况向上面汇报。随后,汤恩伯告诉黄,卢汉第60军正在通城东北方向的金塘与日军作战,要他率部向金塘一线进发,掩护第60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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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荫一听头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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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军令如山,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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