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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579 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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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587 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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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593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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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595 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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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01 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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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07 注释:没有注明年份均指193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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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09 资料来源:〔日〕井上久士主编:《华中宣抚工作资料》,不二出版1989年版,第23—25、37—39、42—46、55、61、73、84、107、109、124—125、148、151、170—173、180、182、200、248、266页;上海市档案馆,卷号R1—1—5,R1—1—105,R1—1—152,R1—2—1637;江苏省公报新年特刊,第26—27页;行政院宣传局,第10、152—154、526;《南京新报》11/11/1938,7/2—4/1939,10/2,7,9,11,25,30,31/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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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11 因此,较早参与自治会并不能保证留在“县公署”里。更糟糕的是,由于此时的政治气候比沦陷第一年时更为恶化,机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不断减少。甚至,后来的竞争者操纵最早与日本人勾结的人,来反对稍后加入“自治会”的人。例如,这个问题就常常困扰着陈希舜。如第六章所述,陈是上海沪西某镇“镇长”,被一群居民串通剥夺了“镇长”一职。居民采用的方法是:在早期“宣抚班”组织“维持会”时期,他们怂恿陈希舜成立一个联合会。这就是他们在后来的信中强调:“三五地痞流氓横行,虎狼当道,藉维持之名,弄权戏政” 时期,他们含沙射影地指出陈希舜是这帮机会主义中的一员,占据“维持会”,牟取暴利以自肥,以致“善良绝迹”。1939年初,这套逻辑被轻而易举地用来质疑竞争对手。参与早期“维持会”、“自治会”的经历,现在足以毁掉一个人继续留任的机会,而在这之前,这却是必要的基本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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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13 然而,“维新政府内政部”应付这种更迭却力不从心,因为经常短缺自愿服务的人才。为了填满这些职位,凑足执行“中央政府”政策和自己命令的官员,陈群“部长”在南京成立了县政训练所,并亲自担任主任,严格控制这个机构。训练所计划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培训400名地方行政人员。69月15日训练所成立时,陈群及其内政部仍在上海办公,他给开幕式寄去一份报告,当天就刊登在《南京新报》的社论栏中,但没有署名。陈群开门见山,以平息太平天国运动的伟人曾国藩为例,指出曾在繁重的军事任务之余还坚持学习,以此来强调这些受训者肩负的重任。在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爆发期间,曾国藩离职回湖南老家,组织强大的军事力量,最终于1864年成功地打败起义军。这番叙述暗示受训者身处类似的情境中。此时,长江三角洲处于军事混乱中,这也是曾国藩曾经历的时代,80年前曾将这个地区带回和平状态,现在这是受训者的历史使命。接着,陈群又举出反例,批评国民政府时期派青年人去欧洲留学,学习哲学或历史,归国后占据政府职位。他不仅嘲笑这批人没有掌握处理实际事务的能力,而且还指出他们脱离人民的需要,这也是他们当权时沉迷于腐败的原因。他建议,废除这种爱好式的训练,代之以培养中国传统的儒家绅士即君子,君子所受的道德教育使其将普通大众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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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15 六个月后,陈群的训练所第一批学生毕业,包括29个“知事”和26个“副知事”。毕业时,学生们有幸得到“特务部机关长”原田熊吉的贺信。自此以后,“特务部”迁到南京重新组建。可惜,他的贺信内容没有保留下来。那些受训的“知事”——年龄在28—59岁之间,中位数是38——都是大学毕业,包括两个东京和巴黎的大学毕业生。“副知事”的年龄在23—49岁之间,中位数是30,大多数被分派去“县公署”工作。令人奇怪的是,训练所的公开目的是训练县政人员,但所有的“县知事”毕业生都服务于“省政府”和“中央政府”,没有一个到基层工作。其原因在于上层政府部门合格职员的稀缺,也可能是陈群有意把亲信安插在上层机关,但这影响了地方政府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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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17 1938至1939年间,日军向北和向西推进。长江以北占领区县政机构的建立,与长江三角洲如出一辙。每个县先建立“自治会”。稍后,为了组建县政机构,便将这些“自治会”解散。江苏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直到1939年才正规化,安徽大多数县直到1940年4月还在“自治会”的控制之下。这时汪精卫政府的“内政部”已就职,陈群成功地连任“部长”,他下令解散所有遗留下来的“自治会”,并命令“县知事”,确保命令的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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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19 这些“县知事”对统治区域到底控制到什么程度,则是另一回事。很多人发现,虽然日本人将对手国民党赶出县城,但却并没能将其驱除出县境。在日本人不易到达的地方,国民党的政权以不同方式继续存在,且运行良好。1938年蒋介石国民政府一份报告指出,被战争影响的796个县中,国民政府不能行使权力的只有59个。7尽管这个数据有点夸大,炫耀国民政府的控制程度,但它确实表明了日伪南京中央政府对基层社会的控制极其有限。“维新政府”的日本顾问也提供了不太精确的相关数字,这也部分证实了当时的情形。他们统计的数据是:1938年底,“维新政府”任命的“县知事”情况是:江苏21个(其中长江以北只有一个),浙江12个,安徽10个,总共43个。843和59之间的差距由“自治会”来填补,由当地日本驻军保证他们的安全。这表明日军推进到哪里,“占领政府”才能延伸到哪里,其范围一般不会远离县城城墙。通常的情况是一县之内有三个不同政权任命的行政机构:“维新政府”在县城内,共产党和国民党在山区的某个地方,三者之间相互竞争。因此,1940年初的镇江由郭志诚“知事”代表“占领政府”,占据县城;庄培方(音译)是国民政府任命的县长,盘踞在西南一带的山沟沟里;共产党县长李培根建立的县政府活跃在本县的东部地区。在日本占领中国期间,三者各据一方,分别行使各自政府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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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761621 当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占领政府”基层组织重组时,沦陷初期进入“占领政府”的小人物大多数从档案文献中消失了。只有少数“宣抚班”招募的人成功地度过了这次更迭,如镇江县“知事”郭志诚和崇明县“知事”黄稚卿,他们成功操政达五六年之久,但最终还是在战争结束前两年告别了政治舞台。(或许是因为受到排挤?)之后,他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由于战后数次的清理运动,这些合作者的记录几乎没有留下来。我们可以猜测他们的结局:过去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使他们遭到抓捕和惩罚;他们也有可能成功地与归来的国军达成交易,受到保护,幸免于报复之灾,当国民政府垮台时,他们又逃到香港或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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