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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十日,张、罗两君由南宁回,述及官兵始终未尝与游勇开仗,所报毙若干人,夺得枪械若干枝,皆是统带冒认胜仗,欺蒙公司也。惟六月廿间马盛治亲率千人往马鞍山围剿,该党预伏兵于树林之间,俟马盛治过,即放枪轰之,当堂毙命,并杀毙官兵百数十人。若使该党枪炮充足,此一千人皆无命回也。现新任巡抚王之春不敢进兵,只驻梧州,商量剿抚之法,一因兵饷不足,一因山路崎岖也。[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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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04年七八月间,梁启超致函蒋智由还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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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省前半月亦曾一人来,惟彼与柳党不相属,且极诋柳党之无用,仍主持重蓄势之说也。……顷有一大失望之事,友人有罗璞士者,前曾与涣卿言其人,想公间接闻之。此公去年来东学爆物及催眠术,学成归,方将实行。而此公昔本在广西运动占势,近在粤与西党中一重要头目通电,为吏诇悉,客月初间被逮,此间极力营救无效,于月之廿三,继两浏阳而去。弟为此事苦痛不可言状。此才真不易得,蓄志十年,一事不就,竟以此死,彼苍之虐,一何甚耶。公闻之,想亦为一哭也。[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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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虽然认为“苟非有兵力,亦安所得行其所志”[195],继续支持张学璟、罗孝通等入桂起事,可是急切间难以再举,只好借办学名义遮掩,“免使外人谓我一事不办,谤为棍骗也”[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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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军兴之际,已有人怀疑保皇会“依于救支那帝国计其隆盛之名义,以募集数十万圆之寄附金(寄附金也),于支那之政治改革毫无所用,而但为自己等之赘泽(赘泽即骄奢也),或为旅行费,彼等之所作几于诈伪”[197]。后港沪各报更“谓保记款若干十万,尽为某某吞噬者,日日以吸国民之血,吮国民之膏相诟詈”。各埠保皇会员“亦日相与窃窃私议”。梁启超因“未能做成一二实事”,不得不“直受之”,“恨不得速求一死所,轰轰烈烈做一鬼雄,以雪此耻”。[198]康有为则一意孤行,坚决反对再用武力。无怪乎与保皇派关系极深的田野橘次慨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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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等在北京政变以前,为非常之精神家。至其亡命,而其人格同时堕落焉。……呜呼!康梁及今不改,到底不能免为东亚之亡国虫![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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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深泽秀男:《自立军起义について》,辛亥革命研究会编:《中国近代史研究入门》,汲古书院1992年版;汤志钧
:《孙中山和自立军》,《历史研究》1991年第1期;《自立军起义前后的孙、康关系及其他》,《近代史研究》1992年第2期;赵令扬:《辛亥革命期间海外中国知识分子对中国革命的看法》,《近代史研究》199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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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致井上君》,蒋贵麟编:《万木草堂遗稿》,第279—280页。编者系是函为“光绪二十六年作”,然函中有“自去年决计用兵以来”,以及“惟恐正月十三日君遂返港”,当写于1901年2月底3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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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汤志钧:《乘桴新获》,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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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东亚同文会编:《对支回顾录》下卷,第381—382页。译文见杨天石《寻求历史的谜底》,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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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光明日报》1959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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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复腾芳书》,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编:《康有为与保皇会》,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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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蒋贵麟编:《万木草堂遗稿外编》下,第870—8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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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田野橘次:《最近支那革命运动》,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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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保皇会草略章程》,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编:《康有为与保皇会》,第264—2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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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康有为致邱菽园函,汤志钧:《自立军起义前后的孙、康关系及其他》,《近代史研究》199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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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编:《康有为与保皇会》,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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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同上书,第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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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康有为致邱菽园函,汤志钧:《自立军起义前后的孙、康关系及其他》,《近代史研究》199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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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900年4月12日《致南海夫子大人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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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井上雅二日记》,明治33年7月30日,汤志钧:《乘桴新获》,第356页。1900年4月9日梁启超致梁启田函中提到:“紫云、翼亭在南关大开门面。”(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15页)南关即广西镇南关,当时驻镇南关清军多为广勇,保皇会也在龙州一带联络游勇。但井上雅二日记称广东南关。另据1900年6月27日康有为致叶湘南书,陈部驻广湾(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编:《康有为与保皇会》,第137页)。所以康言及陈的正军行动时,屡用“捣西”“往西”字样。而且陈部运械用轮船,经梧州上下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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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田野橘次:《最近支那革命运动》,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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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900年4月12日《致南海夫子大人书》,《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16—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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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900年4月12日《致南海夫子大人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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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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