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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新大爷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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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凤凰来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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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效桃园刘关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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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弟兄来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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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龙摆凤降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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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堂,喜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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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上前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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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桌子四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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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凤凰摆中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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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说的“凤凰”,在袍哥的黑话中是指将用作祭祀的公鸡,以凤凰代称公鸡,也更显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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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会者经过单刀会盟誓,成为会里的一员,但是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学习适应”。每天要“接受新功课的指示”,时间多半在晚上,由舵把子讲授袍哥中的条例、习俗及固定的成规,包括必须接受的十条、必须防患的十条等等。沈宝媛提高到社会学理论来认识,觉得“这种教法实则含有启迪”,是一种有效的“人为的控制法”。使用这种方法时,“教训者威望愈大,对于教训者之信仰愈坚,则制约行为的效果也愈大”。经过了训诲阶段,就由自己读书背诵,这些条条框框都是出自前面提到的《海底》,这是袍哥的“实际教材”和“理论基础”。各个码头都以此书作为考察来客真实身份的根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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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袍哥到新地方,首先要拜见当地袍哥的公口,与舵把子和其他弟兄见面,这个过程就叫“拜码头”。哥老会各山堂、公口之间均相互照应,将保护和接待同党视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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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远来会党以及犯案棒匪,身边必携有该匪本处公口名片,每至一处,即出片拜问各码头管事,该管事即代为招呼栈房,每日缴用取公项之钱为应酬,妥为保护。如案情重大者,临别时恐被盘诘,更须选派拜弟多人护送潜行,所以犯匪逃逸无处不可栖身者,职此故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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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即形成了一个较严密的自我保护网。据时人回忆,凡哥老会成员每到一处,由当地码头酒饭招待,同时送钱给首领,“兄弟伙”需钱时分等支取。所以当时有“望屋吃饭”的说法,即是说只要有人居住之地,即有饭吃有钱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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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望镇”,拜码头之初,必须呈上自己原来码头的“草字单片”,这有点像今天的介绍信,作为身份的证明。若这个新到者是遭到官府追捕的人,片上则被撕下一角,作为“跑滩者”的标记。通常来客都要先唱“拜码头书”,基本都是押韵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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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来得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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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哥哥高抬一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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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哥哥有仁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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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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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招旗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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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集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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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下桃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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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下万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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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与你哥随班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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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在贵地宝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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