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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海外的大部分是士绅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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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式学校几乎都是士绅投资开办的。这些学堂的师资力量主要有:留学生、传统的科举读书人、外籍教师。这三者中,留学生占据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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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近300万童生很快变成新式学堂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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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式学堂成为改变社会风气的活跃地带,也是各种新思想的传播地点,所谓立宪、革命、民主、自由、科学等等都在这里被宣讲、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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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青年学生成为国内各项政治运动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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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士绅的重心在江浙,江浙士绅的代表是张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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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謇本是科举的成功者,高中状元,春风得意,名震一时,忘乎所以。甲午年,张謇曾跟着老师翁同龢一起主战,带头起哄,喊着要杀李鸿章,十足是个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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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使他渐渐对清廷失望了。先是甲午之败,后来是他的自尊心受挫。1894年的一天,大雨,按朝廷的礼仪,无论官阶高低,无论年轻年老,所有大臣都跪在潮湿的道路上,迎候慈禧太后回京。而慈禧对这群卑贱的人的忠诚表示连头都没有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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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变法,张謇虽然不在改革的核心阶层,但也是支持的。戊戌政变后,张謇离开京城南下,开始了新的人生之路。同一时期南下的年轻官员还有蔡元培和张元济。蔡后来成为革命党,张元济经营商务印书馆,该馆为当时最大的出版企业。张元济本人一直是个立宪派,与海外的梁启超、国内的赵凤昌等人都有密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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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故乡的张謇本来想办教育,无奈缺少经费。要想获得经费,就得办实业。于是,他开始利用自己与各级官僚的关系,幸运地得到张之洞、刘坤一等地方大员的帮助,开办了大生纱厂,经营得力,利润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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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银子,张謇放开手脚办学校,搞地方建设,在江浙一带名声很大,渐渐有了士绅领袖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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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无法到来的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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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立宪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各省办资议局,这成为士绅们参政的新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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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光离开了帝国中央,务实地转向地方政务,地方的教育、财政、经济、基础设施建设、军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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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资议局只是一个咨询机关,只有提意见的权力,没有决策权。但资议局的议员们都是省里甚有名望的士绅,比如江苏的张謇、浙江的汤寿潜、湖北的汤化龙、四川的蒲殿俊。中国的政治一向人事大过制度。这些人在资议局里,就让这个本来只是咨询政事的机关变成了一个权力机关,时不时地对地方政务指手画脚,而地方的督抚还不能不听。渐渐地,这些地方督抚就与资议局的士绅们搞在了一起,形成了某种默契,合成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地方自治的口号越来越响,地方主义的力量越来越强。他们开始联合行动,大肆呼喊立宪,希望借此获得更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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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平天国时代开始,地方的督抚就拥有了很大的权力,财政和军事都由地方督抚自己控制。从那时起,整个帝国的政治就出现了内轻外重的情况。地方督抚,尤其是四大总督:直隶总督、两江总督、两广总督、湖广总督,拥有极大的权力,对中央政治也拥有很大的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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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局面一直存在,慈禧当国,很有手段,威望也高,地方督抚无论权力如何大,比如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等,都不得不听命于慈禧,忠心拥护中央的权威。慈禧死后,犹如给他们松了绑。载沣等人没有慈禧的威望和才干,但对权力的欲望一点也不比慈禧少。他们妄图通过立宪来加强中央的权力,希望能把地方的军权和财权都收归中央。这使得中央和地方的矛盾骤然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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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督抚对付载沣等人政策的方法是拖,拖到根本就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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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聩贪婪的满人亲贵们与地方督抚的关系越来越远,渐渐离心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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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立宪运动的台前人物是张謇等人,幕后推手是梁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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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请愿的主要内容是速开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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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已经有资政院,地方有资议局,这是国会的雏形。此前的1900年,江浙士绅已经在上海搞过张园国会,他们知道怎么搞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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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国会与资政院是不同的,国会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通过速开国会的方式,逼着清廷交出权力。这是废掉科举之后,士绅们的一次反扑,要求通过这样的方式与清廷分享帝国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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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绅们这样做,目的有三:一是巩固已经拥有的地方权力,希望向中央发展,更多地参与政权;二是清廷越来越糟,再搞下去,会招来亡国之祸,士绅的参与能尽快让中国摆脱困境,走向富强;三是避免革命,一旦革命,势必血流成河,且引来国家大乱,外国人有可能趁乱瓜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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