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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188 [13] 《镜头前的旧中国》,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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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190 [15] 《远征中国》,第1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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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192 [16] 《额尔金书信和日记选》,第2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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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195 [17] 奕:《十月初十日慈宁门外行礼后邀请恪靖侯来邸,以西法照并坐像漫题一律侯赴两江总督任濒发》,《九思堂诗稿续编》,卷6,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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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197 [18] 翁同龢:《醇邸以与左侯并坐照像见示敬题应教》,《翁同龢诗集》,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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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199 [19] 《翁同龢日记》,光绪十三年四月十六日,第4册,第21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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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01 [20] 《中国和中国人影像:约翰·汤姆森记录的晚清帝国》,第5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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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06 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1706867871]
1706868207 秋风宝剑孤臣泪:晚清的政局和人物续编 军营弄惯入军机大臣笔下的左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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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09 毁我者不足以掩我之真,誉我者转失其实耳。千秋万世名,寂寞身后事,吾亦不理,但于身前自谥曰忠介先生,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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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11 ——左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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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13 同光中兴名臣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均因功勋卓著,封侯晋伯,官至大学士。但只有左宗棠在光绪七年(1881)初以东阁大学士在军机大臣上行走,赞襄枢机,时间虽然只有九个月,却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真宰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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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15 不过官方文献和碑传文中对左氏的这段经历记载甚为简略,大多寥寥数语,一带而过。《清史列传·左宗棠传》谓:“七年正月,入觐,命管理兵部事务,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并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二月,奏请教练旗兵,兴修畿辅水利,下所司议行。七月因病屡请开缺,上一再慰留之。九月,授两江总督,兼办理通商事务大臣。”[1]吴汝纶《左文襄公神道碑》也只有几笔:“俄事定,遂命入值军机,兼值译署。居数月引疾乞退,命出督江南。”[2]这样的表述看不出一点儿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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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17 倒是野史的记载十分有趣。《清朝野史大观》卷七《文襄入朝三则》,记载左宗棠光绪七年从新疆平定阿古柏叛乱后奉诏回京,出任军机大臣,却因从未做过京官,受到同僚戏弄的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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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19 昔左文襄罢西师而入朝也,愤纲纪之不举,盛欲有所整顿,朝中诸大臣颇相忌畏,而未有以相制。已而察知议政王(奕䜣)意亦不愿,于是遂群起侮弄之,或举其可笑之端编为小诗,转相谐谑。缘左侯不习于陈对,其初陛见也,慈圣劳苦之,且曰:“汝在外久,今在京须早起,想不便。”左侯操湘音对曰:“臣在军中五更时便须弄起来。”诸人遂皆举此为笑。左又谓诸寅僚曰:“吾之妾善为盐齑,虽乡味颇可口,翌日当遣人分致。”乃仅各馈少许耳,诸人编诗亦遂入之。又左体肥,每当治事之处,喘息殊甚。诸臣伪为恭谨,相共扶掖,其实以为弄资也。又诸臣知其欲研究诸务,任其自行料检。左顾此则失彼,举端则不能竟委,数日茫无头绪。已而两江总督缺出,遂简放左公督两江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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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21 这段野史提供了正史中不曾记录的有趣细节,但因其史料来源不详,学者引用时往往颇费踌躇。其实,现在看到的野史记载,很多都是当时各种传言的一种沉淀,既然有过传言,多少也有所根据。一些情节并非无法澄清,关键是必须仔细爬梳原始文献,去伪存真,考证野史笔记的依据。我幸好找到了相应的原始记录,从中大致可以辨析《清朝野史大观》所记与事实的出入和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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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23 左宗棠在返程途中,曾给李鸿章写信,谈到自己对未来的安排,认为“衰病余生,杖不去手,待漏而趋,时虞陨越。陛见后当上疏自陈,以闲散长留都寓,聊备顾问,亦不敢遽谋归田,致负初心也”。[4]而李鸿章从左宗棠行旅经过的保定官员那里听说,左“起居甚健,须鬓未霜,尚如五十许人”,[5]时年左宗棠六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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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28 大学士、军机大臣左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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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30 正月二十六日,左宗棠到达北京,次日陛见。这阵子,慈禧太后因病休息,不理政务。慈安太后单独见起,与这位老臣说起二十年来处理危局,平定内外之乱的往事,声泪俱下。二十八日,慈安再次召见左宗棠。二十九日,任命左宗棠以大学士管理兵部,在军机大臣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留京担任军机大臣,需要每天待漏而趋,十分辛苦。太后允许他晚些上朝,算是对功勋老臣的体恤照顾。左宗棠观察同僚,以为“亲贤在位,上下交孚,盈朝虽非尽惬时望,而奸佞贪诈之辈则罕有之”。[6]他向同僚打听京师花销的预算,军机大臣王文韶、李鸿藻都说每年的用度不能少于六千两银子,他也做好了筹划,[7]并在宣南上斜街租下一座宅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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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35 军机大臣王文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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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868237 左宗棠科举的功名只到举人,同治十二年十月被授予协办大学士,入阁拜相,在有清一代,都是异数,李鸿章当时就称其为“破天荒相公”[9]。此时挟西北创下的赫赫军功任职京师,相当于以节度入枢密。然而北京官场对于这个新来乍到、壮怀激烈、头角峥嵘、屡立战功,常年在外做惯封疆大吏,不太懂得紫禁城规矩的老头,其实是怀有蔑视的。《清朝野史大观》描述左宗棠体肥气喘,起跪需要同僚扶掖,左宗棠在给甘肃布政使杨昌濬的信中坦承,到京参见太后时,“顽躯照常,惟步履艰难,能跪而不能起,每次尚须宝(鋆)相国、李(鸿藻)尚书扶助也。”[10]按他本人的体会,同僚扶掖是善意的帮助,但在军机大臣王文韶看来,左氏被扶却有另外含义。他在光绪七年二月初一日日记中,记录左宗棠首次上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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