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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本次演讲的时候，我再举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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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3年12月3日，诏命署理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张佩纶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4日，张佩纶日记记载，他中午拜谒恭亲王，密谈两小时，恭亲王要他担当危局，和李鸿藻一起筹划海防。接着他又去拜访李鸿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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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朝中其他重要官员在做什么呢？我注意到，翁同龢给醇亲王奕写了封信，醇亲王随即复函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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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署新添一座自佳，其实亦不过如赴粤之彭，飞扬一阵，嗒然敛翅而已，非其才之不逮，势使然也。[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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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前些年由定居美国的翁同龢后代翁万戈先生公布，我们由此知道了醇亲王原来私下是这样评论张佩纶的。他说“总署新添一座自佳”，是讲张佩纶新入总理衙门，其实亦不过如彭玉麟赴广东去会办海防，“飞扬一阵，嗒然敛翅而已，非其才之不逮，势使然也”云云，都是在预判张的结局。我们想想，再过四个多月，甲申政变就发生了，恭亲王、李鸿藻下野，醇亲王上位，而醇亲王私下对张佩纶的评论，却像是一句预言，讲清楚了张佩纶后半辈子的命运。醇王对张佩纶看不顺眼，以后李鸿章为张的复出在醇王面前做过许多工作都无效果。读到醇亲王这封信，我们对于晚清政坛秘辛，也就会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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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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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插图见彩版二十一至彩版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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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致庄祖基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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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版二十一·尺牍在历史研究中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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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洞致张佩纶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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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版二十二·尺牍在历史研究中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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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数学家张恭庆院士和妹妹张怡、弟弟张恭慈将祖传张佩纶函牍、日记等珍贵文献无偿捐赠上海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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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佩纶致李鸿藻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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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版二十三·尺牍在历史研究中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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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佩纶致李鸿章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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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版二十四·尺牍在历史研究中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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