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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儿女怨春阑，上马红妆泪不干。地下三生芳草在，天涯万事落花残。血恨有诗啼杜宇，香魂无影吊孤鸾。依旧东风榛子店，令人痛哭季文兰。(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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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想象这是像李香君一样的“名姝”，仍然想象这是“皇明末”的离乱。虽然中国人早已经不再有所谓的“黍离”之思了，对程朱理学也不再那么怀有神圣感了，而朝鲜人却始终对明清易代耿耿于怀，对季文兰不能死节怀有遗憾，他用了《诗经·柏舟》的典故，也不知他用的是《鄘风》中那一首以“之死矢靡它”来表示忠贞不二的意思呢，还是用《邶风》中那一首“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来表示意志坚定，但是，总之他们还是希望她能够“死而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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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时上距清代明立国已经两百二十二年，距季文兰题诗的康熙十七年（1678）也已经近两百年，而下距朝鲜被日本吞并亡国以及清帝国的崩溃，也只有半个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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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见金锡胄《捣椒录》，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二十四卷，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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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其实，在三年前的康熙十九年，一个叫申晸（1628—1687）的朝鲜使者就已经从一个姓睦的书状那里听说榛子店有这首题诗，而且睦氏凭记忆向申氏转述了诗歌及跋语的字句，比起亲眼看到的金锡胄，似乎还多一些内容，是否在金锡胄看到的时候，题诗的字句已经漶漫？这就不得而知了。见申晸《燕行录》，载《燕行录全集》第二十二卷，480页。这一条资料，承南京大学中文系张伯伟教授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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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崔锡鼎《椒余录》，《燕行录全集》第二十九卷，412页。他在康熙三十六年（1697）再度出使的时候，经过这里，又写了一首《榛子店》，首句就是：“季女何年过此村，至今行客暗伤魂。”见其《蔗回录》，《燕行录全集》第二十九卷，3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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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例如李颐命（1658—1722）《燕行诗》就有《榛子店次副使次季文兰韵》两首，写于康熙年间，《燕行录全集》第三十四卷，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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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李（1737—1795）《燕行纪事》上，《燕行录选集》下册，5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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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徐有闻《戊午燕录》，《燕行录全集》第六十二卷，173—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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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关汉卿《闺怨佳人拜月亭》，王季思主编《全元散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第一册，427—4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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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幽闺记》，《六十种曲》（北京：中华书局重印本，1982）第三册，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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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幽闺记》，《六十种曲》第三册，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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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醒世恒言》（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391页以下；《新编京剧大观》（北京：北京出版社，198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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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叶子奇《草木子》（北京：中华书局，1959）上《克谨篇》，55页，又参看49—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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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徐文重《燕行日录》，《燕行录选集》下册，2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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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庚子燕行杂识》，见《陶谷集》卷二十九、三十，《燕行录选集》下册，4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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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承旨公燕行日记》，《燕行录选集》下册，5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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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燕云纪行》，载《燕行录全集》第四十一卷，273—2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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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佚名《燕行录》，《燕行录全集》第七十卷，42—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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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闵镇远（1664—1736）《燕行录》，《燕行录选集》下册，332页，3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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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燕行日乘》，《燕行录全集》第五十七卷，87—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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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榛子店古有江右女子季文兰题壁诗，语甚凄切，多见于东人诗集，今过其店，用原韵次之》，载李在学《癸丑燕行诗》，《燕行录全集》第五十七卷，4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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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朴思浩《心田稿·燕行杂著》，《燕行录选集》上册，8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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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李在学《燕行日记》，《燕行录全集》第五十八卷，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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