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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80 [102] 计六奇《明季南略》,中华书局,2008,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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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82 [103] 张廷玉等《明史》卷三百八,中华书局,1974,第79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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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84 [104] 计六奇《明季南略》,中华书局,2008,第2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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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86 [105] 郭沫若《夏完淳》,《夏完淳集笺校》附录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第5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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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88 [106] 夏完淳《续幸存录》,《明季稗史初编》,上海书店,1988,第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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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90 [107] 夏允彝《幸存录》,《明季稗史初编》,上海书店,1988,第2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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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92 [108] 李清《三垣笔记》,中华书局,1997,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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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94 [109] 黄宗羲《汰存录》,《黄宗羲全集》第一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第3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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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596 [110] 黄宗羲《汰存录》,《黄宗羲全集》第一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第3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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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01 黑洞:弘光纪事 [:1706899890]
1706902602 黑洞:弘光纪事 降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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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04 降附名单中不少人,历来“遇事敢言”、“有直声”,清议甚佳,乃至是东林、复社名士。在盛行以名节论是非的明末政坛,这令人大跌眼镜,构成十足的反讽。观察这个“名节”系统,我们除了从中看到中国特有的经济、社会、文化的形态,也看到了历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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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09 黑洞:弘光纪事 [:1706899891]
1706902610 黑洞:弘光纪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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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12 明末投降问题,既引人注目,又淆乱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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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14 当时,杨士聪写了一本小册子《甲申核真略》。他在“凡论”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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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16 称核真者,以坊刻之讹,故加核也。坊刻类以南身记北事,耳以传耳,转相舛错,甚至风马牛不相及者,其不真也固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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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18 他所讲的“坊刻”,指甲申国变后推出的一批书。明代印刷术既已发达,而明人的时事意识、政治意识、新闻意识、市场意识更是前所未有。惊世之变后,出版家反应迅疾,第一时间付诸行动。他们知道什么书好销,也知道怎样内容合乎读者口味,于是,以亲历、见闻的名目,或编或撰,大量推出纪实作品。以我看来,这其实是中国的第一次纪实作品出版热。不过也跟今天相仿,名曰“纪实”,里面却有不少属于挂羊头卖狗肉,打着亲历、见闻的旗号,实际只是道听途说,即便捕风捉影、张冠李戴、无中生有一类情形,亦复不少。一个主要原因,即如杨士聪所说,“以南身记北事”。好些编者、作者,事变发生时,根本身在南方。既然并不在场,况且又是短时间匆就,哪怕没有捏造之心,对实际事实疏于核实终归难免。举个例子,后被阮大铖借题杀掉的周镳,便是“以南身记北事”的一位。他一个人就编辑了两本这样的书,一名《燕中纪事》,一名《国变录》,被失睦的亲戚告发为“私刻”。[2]这两本书,我们现在不能看到,难断其质量;不过以其远离北京,仍敢采用《燕中纪事》《国变录》这样追求现场感的书名,确令人不得不抱一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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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20 对于“纪实热”中的失实和作伪,杨士聪概括了三种主要情况。一种无意,一种故意,一种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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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22 综前后诸刻而论之,有三变焉。其始国难初兴,新闻互竞,得一说则书之不暇择者,故一刻出,多有所遗,有所误,有所颠倒,此出于无意,一变也。既而南奔伪官,身为负途之豕,私撰伪书,意图混饰,或桃僵李代,或渊推膝加,且谬谓北人未免南来,一任冤填,罔顾实迹,此出于立意,又一变也。十七年之铁案既翻,占风望气者实烦有徒,归美中珰,力排善类,甚至矫诬先帝,他为收葬之言,掊击东林,明立逢时之案,捉风捕影,含沙射人,此阴险之极,出于刻意,又一大变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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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24 他的概括,算是比较全面了。情况确如他所说,当时,有关北京的真相,有多种原因可以导致歪曲与变形。不过,杨士聪没有提及他为何要如此强烈地批评和抱怨“不真”、“风马牛不相及”、“耳以传耳,转相舛错”。他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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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26 崇祯十六年,杨士聪任职左谕德,甲申之变他正在京城,和其他数百名京官一道,被李自成逮捕、羁押,当众官遭受酷刑时,他却因与闯军部将王敦武交好,受到保护。后来,李自成溃走,满清入城,他又通过已经降清的门人方大猷帮助,脱身南逃。但有报道说,他投顺了李闯,得授官职“伪户政府少堂。徐凝生《国难纪》云:‘亲见门粘钦授官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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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02628 关于杨士聪曾经投降,似为孤说,姑置不论;然而他先后从“寇”“虏”两边都得到好处,总是事实。假如再加上未能尽“主辱臣死”的义务,那么,这个从北京全身而退的明朝中级官员,道德层面上便有三个难言之隐。南来后,这阴影一直笼罩着他。他仍希望为朝廷做事,史可法也曾请旨以他为江北监军,然而“不果”,只好落寞过江,辗转迁徙,年五十二而终。吴伟业为作墓志铭,论之:“悒悒不得志以死”,“忠矣而不遂其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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