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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件由给事中官署抄录公布，就等于政府公开承认了自己的本身矛盾。为什么可以镇雅俗、励颓风的节操偏偏成为当局任事的障碍？可见我们帝国的政治措施至此已和立法精神脱节，道德伦理是道德伦理，做事时则另有妙法。再要在阴阳之间找出一个折衷之点而为公众所接受，也就越来越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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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虽然被挽留供职，然而这些公开发表的文件却把他所能发挥的全部影响一扫而光。一位堂堂的台谏之臣被皇帝称为“迂戆”，只是由于圣度包容而未被去职，那他纵有真知卓见，他说的话哪里还能算数？由失望而终于绝望，都御史海瑞提出了七次辞呈，但每次都为御批所请不准。﹝67﹞这一使各方面感到为难的纠结最终在上天的安排下得到解脱。接近1587年年底亦即万历十五年丁亥的岁暮，海瑞的死讯传出，无疑使北京负责人事的官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再也用不着去为这位大众心目中的英雄——到处惹是生非的人物去操心作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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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海瑞去世月日，据《海瑞集》页599；《明代名人传》页474。《神宗实录》页359记为十一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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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海瑞集》页599；《神宗实录》页3591；《明史》卷226页2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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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海瑞集》页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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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全国驿站经理情形，见苏同炳著《驿递制度》。亦详Huang，Taxation，页38。《大明会典》卷145页46有此一千多个驿站分布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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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胡宗宪之子过境的故事，见《明史》卷226页2602。但其情节与《三国演义》之“怒鞭督邮”情节相仿，不能断定属实与否，《明代名人传》内海瑞传记无此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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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海瑞集》页168―169，55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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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海瑞集》页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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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明史》卷226页2602。《海瑞集》页587所记与《明史》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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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明史》卷226页2602；《海瑞集》页586；《国朝献征录》卷64页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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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明史》卷205页2381、卷308页3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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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明史》卷72页743、卷225页2595；《大明会典》卷14页1；Taxation，页16、266―267、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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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参看《明代名人传》“朱厚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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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海瑞集》页217―218；《皇明经世文编》卷309页1―9。节略的记载见于《明史》卷226页2602―2603，《世宗实录》页8919―8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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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此宦官为黄锦，文见《明史》卷226页2603，《海瑞集》页526、558。又参见后者页539、649。当日海瑞家眷在海南岛。是以黄锦所云，或为替海瑞求情，或则全部故事出于杜撰。嘉靖因海瑞奏疏而激动，见《明史》卷226页2603，《海瑞集》页558、588，《国朝献征录》卷64页2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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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明史》卷226页2603；《海瑞集》页558、589、646―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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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穆宗实录》页215、285、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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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海瑞集》页288―289。此书页590记自陈不职在1568年，但京察实在1569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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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国朝献征录》卷64，页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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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海瑞集》页24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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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大明会典》卷163页14、卷164页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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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明史》卷213页2476、卷226页2603；详《明代名人传·徐阶传》；Taxation，页157。参看《海瑞集》页431―432、592，于慎行《笔麈》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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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海瑞集》页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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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Taxation，页49、158、313。王世贞文见《国朝献征录》卷17页94。何良俊文见《四友斋丛说摘抄三》卷176页27―28。海瑞田产见《海瑞集》页418、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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