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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蓄藏妇女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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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不加紧严防,致失火延烧火药粮草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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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中国(指明朝)被掳人民报功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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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杀投降夷人及老幼妇女充功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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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高丽(指朝鲜)及北关(叶赫)所获首级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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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克贼寨争抢财物致有失机者斩,仍罪及本路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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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获贼属子女及被掳汉人妇女隐匿不报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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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运及护粮草官违误军兴者斩。(《明神宗实录》卷五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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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上的晚明 六、百战边兵夜渡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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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经略杨镐奏,本年三月初四日据辽海东宁道副使张铨《塘报》:“总兵杜松,同王宣、赵梦麟二总兵从沈阳提兵起行,二十九日午时至抚顺关劄营,杜总兵违期,先时出口,至二道关浑河哨,拨夜探,遇贼,生擒活夷十四名,焚克二寨,随即乘胜统兵,追至二道关,突起伏兵约三万余骑,杜松奋战数余阵,欲图聚占山头,以高临下,树林复起伏兵,对垒鏖战,天时昏暮,彼此混杀,遂致溃散。”(《明神宗实录》卷五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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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辽海东宁道副使张铨从前线发回给辽东经略杨镐的《塘报》,再由杨镐上转朝廷。张铨参加了萨尔浒之战,在杜松一路监军,兵败后自身许国,壮烈牺牲。他发回的《塘报》详细介绍了杜松所率左翼中路军在萨尔浒大战中遭遇的全过程,乃是研究萨尔浒大战的第一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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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路军中,主力是杜松所率的左翼中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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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中路军不仅人数较多,而且装备精良,配备有全军最好的火器。士兵多来自宣府、大同、山西、山陕等边镇,以骑兵为主,其中有一手持刀或矛,一手持火统的“跳荡铁骑”,全是百战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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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主将杜松更是骁勇善战的一代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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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字来清,陕西榆林人,出身将门世家,有胆智,勇健绝伦,曾先后镇守延绥(陕西一带)、蓟州(河北一带)、辽东(辽宁一带)。《明史纪事本末》记载:“松,榆林人,守陕西与胡骑大小百余战,无不克捷,敌人畏之,呼为杜太师而不名。”因为太过剽悍,蒙古人为之闻风丧胆。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夏,代李成梁镇辽东;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蓟、辽多战事,朝廷特设总兵官镇守山海关,杜松即成为晚明的第一任山海关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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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能征惯战的沙场老将,杜松本来是不赞成杨镐仓猝出兵的。他认为“兵饷未充,士卒不习,将领未协,不便大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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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执行了军令,他也真不含糊,慷慨领命,贾勇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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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师时李如柏曾与杜松洒酒拜别,说:“吾以头功让汝。”(《明季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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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眉头皱都不皱,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行军途中,他看见部众畏雪惧寒,就一马当先,鼓励大军克服困难,奋勇向前,报效国家。为了激励士气,他还事先制作了多副刑具枷锁,上面写上努尔哈赤等人的名字,在行军途中抖搂出来,给士兵们看,说:“吾必生致之,勿令诸将分功也。”(《明史纪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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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主帅这种朝食赫图阿拉的必胜气概,军心大振,士兵都忘记了寒冷,一个个士气高昂,争先恐后,大步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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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夜,杜松军出抚顺关,并不停留,乘夜列炬,迅速前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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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样紧急,是因为杜松探知后金正在铁背山上的界凡城上修筑防御工事,企图阻挡明军前进。界凡城“形势险要,扼锁阳之咽喉”,是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的战略要地。界凡城北,临浑河东岸的吉林崖,为界凡第一险要之处;界凡城南为扎喀关,为界凡另一处险要之地,扎喀关旁苏子河对岸是萨尔浒山。这里距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只有一百余里。过了界凡,地势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因此必须尽快取下界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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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日,日驰百余里,直抵浑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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