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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众口铄金地说万历皇帝懒得出奇,数十年不上朝,但从《明神宗实录》里看,他所处理的政事数不胜数,他的语录也极其丰富多彩。大明政府和后金开战后,他的身体健康状况一直不好,朝廷上却似乎处处都活跃着他的身影。他给兵部下了上述谕令时,萨尔浒的大战还没打响,但远在京城的他,还是感到了巨大的不安,牵挂着将士的饥寒,要求各处官员额外加调发粮饷、衣物,提高警惕,以保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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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字省吾,江西南昌人,其父是明万历初年以膂力著称的广东总兵刘显,其本人勇敢有父风,自十五六岁起就跟随父亲在军队里摔打,每遇敌提刀陷阵,“所用镔铁刀百二十斤,马上轮转如飞,天下称‘刘大刀’”(《明史·刘 传》),百战沙场,战必有斩获。在当时明军的所有将领中,刘 的声名和战绩最为显赫,其“平缅寇,平罗雄,平朝鲜倭,平播酋,平倮,大小数百战,威名震海内”(《明史·刘 传》),号称万历年间第一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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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时人笔记对他的记载最多,传奇色彩也最为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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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盖世神力,计六奇在《明季北略》中提到这样一件事:无锡人秦灯能力举千斤,听说滁州武状元陈锡有盖世神力,不服气,登门挑战。他在柏木制成的八仙桌上摆好十六样酒菜,单手抓住桌子一脚高高举起,希冀以此压倒陈锡。不料,陈锡不但同样能单手举起,还能举着走路。更令秦灯吃惊的是,正在陈锡家作客的刘 不但单手举起,还“绕庭三匝”,而桌面上“爵簋如故”,酒菜点滴不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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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 的神射之技,钮琇在《觚剩》中记,有一次与客人谈论箭法,刘 命家人取来一块大木板,“以墨笔错落乱点”,然后连发袖箭,箭箭皆中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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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 的刀马功夫,《皇明经世文编》卷五百二中的《东征纪略》则记:“刘将军少年立功黔中,先叔参加巡金沧,见刘列骏马五十余,跳跃其间,来往轻于舞蝶。当征关酋时,于大营斩三大牯,头随刀落,刀三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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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 的风流豪事,《情史类略》中则称:刘 ,乃神宗朝名将,其所用大刀重六十余斤,军中号为刘大刀。家有二十余名由燕赵之地购买的姬妾,“皆善走马弹械”。刘 每出巡营,众姬妾则顶盔带甲,穿小皮靴,跨骏马,作为前导,四名大力士举刀紧随其后,“旁观者意气亦为之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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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载是真是假,我们无从判断,但万历三大征刘 全部参加,并在这三大征中立下赫赫战功却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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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播州之役中,其巧设伏兵,大破杨应龙叛军,对战局的胜利起到了根本性作用,战后论功,功居全军之首;援朝之役中曾于阵前与日军小行西长以谈判为诱饵,差点活捉日军主将,战功仅列于总兵陈璘之后,而名列总兵麻贵之前。还有,他在任青海临兆总兵官时,曾长袭鞑靼火落赤部于敕川脑,斩首数百级,获牲畜两万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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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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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战功卓著,刘 晋左都督,世荫指挥使。该官衔在武职中当时仅次于名将李成梁。客观地说,如果不是明朝只能由文官来担任主帅的军事体制限制,刘 倒最适合担任这次大战的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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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努尔哈赤有理由对这名勇猛绝伦、威震天下的宿将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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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实际上,现在刘 一军的情况最为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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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曾在朝鲜战场上与杨镐结怨,现在,杨镐作为刘 的领导,就憋足了劲给刘 小鞋穿。哼,你不是有本事吗?好,我叫你有本事,我叫你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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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镐给刘 的右翼南路军所安排的兵员全是各地的募兵、客兵,武器也是最次的,“器械龃龉,又无大炮火器”(《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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