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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还勃烈一名则比较接近历史原貌,因为“黑还”就是“黄”字汉语音的切读,而“勃烈”则是蒙语中“苍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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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女真学、满学、蒙古学专家金启琮先生笺示,努尔哈赤的满文原义为“野猪皮”,舒尔哈齐为“小野猪皮”,雅尔哈齐为“豹皮”,而多尔衮为“獾”,所以皇太极为“苍狼”最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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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中的“太极”,原为蒙语中的“台吉”,即“王子”的意思,所以在清初汉语典籍中,皇太极的名字也被记载为“黄台吉”,即“黑还”(汉语读音“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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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皇太极是个比努尔哈赤更可怕的敌人。他长得比努尔哈赤更高大、更魁梧,能披重甲,开硬弓,臂力过人,武勇出众,行军打仗,纵马驰射,从不疲倦。据清代雍正年间进士阮葵生所著《茶余客话》卷一《清帝甲弓》所记,沈 阳实胜寺收藏有一副努尔哈赤生前所穿用的甲胄,几个人都举不起来。该处也同样收藏着一张皇太极用过的弓,矢长四尺余,大块头壮汉尚难以开弓,而皇太极当年却运用自如。凭着这张弓,皇太极曾在一次围猎中,连续发矢,多有矢箭洞贯两只黄羊,足见臂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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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武勇只是一方面,其性格沉猜,除了继承了努尔哈赤爱打仗、善打仗的基因外,还懂政治,做事讲究策略,注重于收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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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在三四岁的时候就很懂事了,接触过的事物,“一听不忘,一见即识”。到了七岁,努尔哈赤便“委以家政,不烦指示,即能赞理”(《清太宗实录》卷一),显示出强大的独立处事能力,努尔哈赤也因此对他“爱如心肝”(《满文老档》,太祖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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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纪渐长,跟着父汗屡战沙场,开疆扩土,见识更高,视野更广,眼量更远。他对于努尔哈赤那“抗拒者被戮,俘取者为奴”的奴隶制政策很是看不惯,轮到他上台了,便提出“治国之要,莫先安民”的方针,强调满洲、蒙古、汉人之间的关系“譬诸五味,调剂贵得其宜”。他的做法是:汉人壮丁,分屯别居;汉族降人,编为民户;善待逃人,放宽惩治,让大量汉族奴隶得到“民户”地位,成为后金政权下的个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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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百姓能“专勤南亩,以重本务”,他宣布,凡有防碍农务的工程,一律不复兴筑,一切都要以保护人民生产为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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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个月,后金境内的形势就大为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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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袁崇焕派来的访问团,皇太极有了一个全新的计划。他准备通过袁崇焕来跟明议和——议和不是目的,而是一个手段,不管议和成不成功,都能借议和为名,稳住宁远一线的明军,以放手剿灭毛文龙。他不动声色,以高规格接待了袁崇焕派来的访问团,走的时候,则送了一匹骆驼、五匹马和二十八只羊,还有一些人参貂狐之类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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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战是和并不由袁崇焕做主,但袁崇焕也想喘口气,趁机修建因宁远之战毁坏的城池以及各项防御工事,发几万民工到锦州打造一座拱护宁远的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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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袁崇焕和皇太极两人眉来眼去,一本正经地谈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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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提出的议和条件是:明给后金黄金十万两、银百万两、缎百万匹、布千万匹;金国送给明朝东珠十颗,貂皮千张、人参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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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自己要得不多,皇太极又煞有介事地抬出了当年努尔哈赤的“七大恨”来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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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则煞费苦心地对“七大恨”做逐条解释和反驳,然后是讨价还价,说,你所要求的财物,以中国物资的丰富,本来不会小气,只是过去没有成例,多取也不合天意,还是请你重行斟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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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担心谈崩了戏不能往下唱,就故作大度地改为:金一万两、银十万两、缎十万匹、布三十万匹。深情款款,诚意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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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七年正月,皇太极一面派使者方吉纳、温塔石给袁崇焕送书信,一面命二贝勒阿敏,贝勒济尔哈朗、阿济格、杜度、岳托、硕讬发兵入朝大举攻打毛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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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皇太极看来,毛文龙孤悬海外,之所以能把动作搞得这么大,是和朝鲜的背后支持是分不开的,要除掉毛文龙,就得先把朝鲜打趴打服。(此次战争,《满文老档》中初记为“率大军往征驻朝鲜明将毛文龙”,后又记为“然此次非专伐朝鲜,明毛文龙驻近朝鲜海岛,屡收纳逃人。我遂怒而往征之,若朝鲜可取,顺便取之。故用兵两图之”,可见皇太极用兵的初衷,就是冲毛文龙来的,朝鲜不过是其攻打的附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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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后金悍然入朝,无论是朝鲜还是驻扎于朝鲜东江的毛文龙,都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向朝廷发出要求策应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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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袁崇焕坚决不同意出兵策应,他只是“遣方金纳贻书于奴酋,令其急撒犯鲜之兵。”(《崇祯长编》)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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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当然清楚,皇太极是不会因为自己这封书信就停止酝酿已久的大型军事行动的,同时也知道皇太极并不是真的想议和,只不过,现在正是通过“议和”作为“缓兵之计”麻痹皇太极的最好时机,能争取到这个时机,不但可以修建锦州,还可以修大凌河、小凌河等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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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朝廷“且令以关宁之师直捣虎穴”的严令,他上疏抗辩说:“闻奴兵十万掠鲜,十万居守,何所见而妄揣夷穴之虚乎?我纵倾伍捣之,无论悬军不能深入,纵深入奚损于逸待之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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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长期与后金打交道的袁崇焕不会不知道,后金的全部正规兵力最多不过十余万,哪来十万侵朝鲜,十万居守?他这样说,摆明了是不想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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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发兵,朝鲜和毛文龙的东江就有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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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后金接纳了不少蒙古部落,其兵马已从“八旗”扩展到“十旗”,“十旗行营兵列阵,呼喊齐进”,如潮水一样涌入朝鲜境内,遇城破城,遇寨拔寨,将朝鲜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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