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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归骂,众官员若无其事,根本就不把天启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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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中,又以东林党的官员最为突出。在东林党人的心里,你现在能稳坐帝位,也就全仗当初我们的大力支持,你总不会卸磨就杀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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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恨得牙根痒痒的。是,我现在是不能翻脸对你们做什么,但是,等着吧,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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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天启最初还是对东林党人抱有极大的热情和希望的,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治理天下,但他渐渐发现,这群人中很多都是喜欢无事生非之徒,甚至“妖书案”、“梃击案”和“红丸案”都过了多少年了,他们还咬住不放,时不时拿出来说事,刻意挑起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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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方从哲,还是叶向高,这些向被天启所倚重的内阁首辅都遭到了他们疯狗式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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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群一天到晚沉溺在内讧里面的人,您说,您还指望他们能给这个国家和人民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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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已经对朝内这帮文臣感到心灰意冷,而王安却偏偏不识好歹,一天到晚跟这帮文臣——严格来说,是东林党人搅和在一起,又叫人如何不愤然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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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说,让王安停止呼吸,也是天启的意思。天启希望通过王安的死,能对朝内的文臣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可是,这些文臣的自我感觉良好,丝毫没觉察到天启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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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东林党人,一个个人五人六,牛气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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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曾经主动向东林党的领袖人物,如赵南星、刘一燝、周嘉谟、杨涟等人示好,给他们送钱送物,并在公开场合高声赞扬东林党人的为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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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清高的东林党表现得很不屑,一口一句“魏阉”,将送上门的礼物悉数退回,上门拜访的,直接用棒子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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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党人的这种做法,造成的恶果就是:“阉党”从此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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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对东林党人死了心,在天启有意无意地支持下,将周嘉谟、刘一燝、孙慎行、邹元标等重量级朝臣驱逐下台,而援引顾秉谦、魏广微等人入阁,成立了以自己为中心的“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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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阉党”的壮大,天启有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借助“阉党”的力量,逐步替换掉现有的文官班子,重新组建一套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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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便出面处理的事,魏忠贤,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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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便出面处理的人,魏忠贤,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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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种背景下,魏忠贤以结干亲拜把子的方法,在朝廷中遍植势力,使得浙、齐、楚、宣、昆各党派的党人都聚集到他的麾下以与东林党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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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遍置死党”(《明史·魏忠贤传》),在高层文武官员中出现了有名的“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嫡系群体,此外,还有“二十孩儿”、“四十猴孙”、“五百义孙”,彻底控制政局,摇身成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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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天启并没显示出太多诸如“尾大不掉”的担心。因为,他十分清楚,魏忠贤本质上就一个傻子,虽然有凶狠残忍的一面,但内心怯懦,胆小,受不得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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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杨涟要上疏弹劾他,他竟吓得体弱筛糠,两腿发软,像个受了委屈的妇人一样,跑到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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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脸哭得五花八道的魏忠贤,天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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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魏忠贤把杨涟那封弹劾自己有二十四条罪状的奏疏上呈给天启,战战兢兢地安排掌印太监王体乾负责念,又郑重其事地请出客氏在旁边,动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替自己打掩护。一方面,王体乾的念读掐头去尾,去重就轻,“多方曲庇之”;一方面,客氏絮絮叨叨地在一旁“弥缝其罪戾,而遮饰其回里”(《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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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切都是不必要的。天启的心里雪亮得跟明镜似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尔闻言增惕,不置一辨,更见小心。”(《明熹宗实录》卷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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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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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却对杨涟恨之入骨,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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