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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53 宣大军行程近一千里,长途跋涉,中途又遭受后金袭击,伤亡惨重;而关宁军从山海关到北京不过三百里路,其先赴蓟,却没有与后金交战,其后又取道河西务,毫无堵截敌军于途中意图,避开敌军奔赴京城,民间有一种声音,认为后金是由袁崇焕带来的,其目的,就是想胁迫崇祯签城下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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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55 现在,袁崇焕的军队从东而来,屯驻在广渠门外;大同总兵满桂、宣府总兵 侯世禄从西北方向而来,驻扎在德胜门外。八旗兵从北面进抵京师后,皇太极驻幄在城北土城关以东,其两翼兵分别安营在德胜门外至安定门外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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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57 后金于十一月十七日到京郊牧马场,考虑到接着就是攻打明帝国的心脏北京,皇太极传令部队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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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59 二十日,拔营起行,到达北京城北土城关东隅,两翼兵沿东北隅立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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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61 皇太极听说有大量明军集结在德胜门,于是亲率右翼诸贝勒,领白旗护军及蒙古兵杀往德胜门。才走不远,又有探子回报,东南方向同样有明兵集结,便遣左翼贝勒莽古尔泰、台吉阿巴泰、台吉阿济格、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台吉豪格率白旗护军及蒙古兵前往牵制该部明军。自己继续率主力扑向德胜门。离德胜门几里路,又有探子回报,德胜门的明军正是在顺义溃逃回来的宣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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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63 皇太极于是传令:“炮手近前发炮火,等明军炮火一停,蒙古兵及红旗护军由西面进击,黄旗护军由侧面冲入。”(《满文老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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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65 蒙古兵及正红、正黄两旗护军得令,弩张剑拔,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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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67 后金炮声一响,满桂、侯世禄两军施炮还击,一时间,炮声隆隆,惊天动地。北京城内的士民听到炮声,无不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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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69 北京城作为大明王朝的都城,虽然高大雄伟,城墙坚固,但毕竟已有近二百年未历兵火,城防疏薄单弱,负责守城的京师警备军成了一支名副其实的仪仗队,作战能力低下,兵科给事中陶崇道前两天检查京城火器,竟然发现,城楼兵器房中的许多火器“有其具而不知其名,有其名而不知其用”,向将领讨教,皆各茫然;向士卒咨询,百无一识(《崇祯长编》),这会儿听到城外炮声震天,守城士兵一个个引颈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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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71 而两军大炮对攻稍歇,后金正红旗护军及蒙古兵从西面突击,正黄旗护军从旁冲杀,两路并进,将明军“填拥于狭隘处,尽歼之”。侯世禄看见后金军来势凶猛,怯意大生,竟然引兵避敌,其手下兵众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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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73 城上明军看见后金冲突而西,“如黑云万朵,挟迅风而驰,须臾已过”(《烈皇小识》卷二),尽皆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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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75 所幸满桂凶悍,领所部军往返驰骋,与后金军拼死搏斗,堪堪压住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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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77 一番恶战下来,“满桂身带重伤,血染征袍,所存仅三千人”(《烈皇小识》卷二),而后金军已蜂拥杀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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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79 城上守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奋勇弯弓,又发火炮,轰击敌军,以助满桂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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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81 城上城下的明军一齐努力,后金伤亡惨重,暂时退去。然而城上守军由于不熟悉用炮,竟然“误伤桂兵殆尽”,满桂领着残余的一百多人“负创卧关将军庙中”(《国榷》、《崇祯实录》所记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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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83 德胜门前的大战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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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85 那边,莽古尔泰等人所率左翼军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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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87 莽古尔泰等人向东南方向绕行了一阵,没发现明军踪影,便“止以护军,及蒙古兵二千往”(《清实录》),而留大部队原地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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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89 到了广渠门外,他们才知道遇上了袁崇焕的关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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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91 莽古尔泰根本不把袁崇焕放在眼里,竟然将仅有的两千人分为三队,中路猛击,两翼包抄,同时杀上。而袁崇焕一军,已经早早布好了阵形,等候多时。负责镇守南面的是祖大寿的正兵,大将王承等人列阵于西北,袁崇焕和山海关副总兵周文郁守在正西方向,虚东而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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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93 后金诸贝勒中,豪格是出了名的急先锋,骤马而进,正与祖大寿部狭路相逢,两军士兵均操起家伙呐喊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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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95 祖大寿兵多,豪格人少,两军刚一接战,后金军就有溃散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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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97 后金猛将阿巴泰带少数骑兵正杀得起劲,突然被明军骑兵一冲,就与豪格分隔开了,顿时心慌,又看明军势大,于是一扭马头,急绕阵而走。在他后面的阿济格一看他想做逃兵,催马赶来,大声叱骂,“鞭其马颈”(《清实录》),想要阻止他,但阿巴泰不管不顾,跃马奔北,而他所走的北面,正有明将承胤引军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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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4999 阿巴泰立马无措,正不知如何是好,然而承胤却畏敌如虎,见了后金兵冲来,竟“徙阵南避”(《辽师入卫纪事》),不战而遁,阿巴泰遂引军径闯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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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15001 守在西面的是袁崇焕和山海关副总兵周文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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