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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城下的明军一齐努力,后金伤亡惨重,暂时退去。然而城上守军由于不熟悉用炮,竟然“误伤桂兵殆尽”,满桂领着残余的一百多人“负创卧关将军庙中”(《国榷》、《崇祯实录》所记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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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门前的大战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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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莽古尔泰等人所率左翼军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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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等人向东南方向绕行了一阵,没发现明军踪影,便“止以护军,及蒙古兵二千往”(《清实录》),而留大部队原地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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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广渠门外,他们才知道遇上了袁崇焕的关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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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根本不把袁崇焕放在眼里,竟然将仅有的两千人分为三队,中路猛击,两翼包抄,同时杀上。而袁崇焕一军,已经早早布好了阵形,等候多时。负责镇守南面的是祖大寿的正兵,大将王承等人列阵于西北,袁崇焕和山海关副总兵周文郁守在正西方向,虚东而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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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诸贝勒中,豪格是出了名的急先锋,骤马而进,正与祖大寿部狭路相逢,两军士兵均操起家伙呐喊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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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兵多,豪格人少,两军刚一接战,后金军就有溃散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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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猛将阿巴泰带少数骑兵正杀得起劲,突然被明军骑兵一冲,就与豪格分隔开了,顿时心慌,又看明军势大,于是一扭马头,急绕阵而走。在他后面的阿济格一看他想做逃兵,催马赶来,大声叱骂,“鞭其马颈”(《清实录》),想要阻止他,但阿巴泰不管不顾,跃马奔北,而他所走的北面,正有明将承胤引军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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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立马无措,正不知如何是好,然而承胤却畏敌如虎,见了后金兵冲来,竟“徙阵南避”(《辽师入卫纪事》),不战而遁,阿巴泰遂引军径闯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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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西面的是袁崇焕和山海关副总兵周文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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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骑兵来势奇快,有一名悍将竟然驰至袁崇焕前面,抡刀就砍,幸有明军偏将袁升高举刀架隔,“刃相对而折”(《辽师入卫纪事》),袁崇焕才躲过一劫,饶是如此,也惊心动魄,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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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豪格一军独趋右偏,“败其伏兵,追杀至城壕”(《清实录》),而莽古尔泰、阿济格等人也已三路合击,杀到一处。后金战骑驰骋突击,矢如雨下。作为明军的主帅,袁崇焕和周文郁均“两肋如猬,赖有重甲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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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互相恶斗,“杀伤相当”(《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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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明军势大(九千),后金骑兵只有两千人,不敢恋战,很快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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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辽师入卫纪事》的说法:“此一战,自午时至酉时,鏖战三个时辰,杀 贼千人以上,其中重伤东奴伪六王子和蒙古著名酋长都令。我军亦有数百名士兵伤亡。以往,战后论功,多以割敌人首级多寡为标准,以至于士兵在战场上只顾着收割敌人首级不能扩大战果。袁督师深感陈规陋习贻误战事,于开战前与将士相约,只期望尽歼敌军为要,不许割死尸首级,故将士得一意剿杀,以获此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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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战斗紧要关头,不能因为争割人头而致贻误战机,但考虑到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战,眼看后金已撤,是可以从容收割留在地上的敌尸进行统计的,可惜事后论功,却一个首级也没能上交,怀疑有夸大战功的可能——不是普通的夸大,是惊人的夸大——后金也就两千骑军投入战斗,关宁军却“杀贼千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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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一月二十日在德胜门前的大战,皇太极暂时停止了进攻,二十二日“遣归降之王太监 则议和书致明帝”,要崇祯签订城下之盟,其本人则“率诸贝勒及护军,环视北京城”(《满文老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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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明上下都不敢掉以轻心,全民皆兵,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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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皇太极依然没有发动进攻,还做出了个奇怪的动作,全军移营南海子(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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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沉不住气了,鉴于满桂一军伤亡严重,于是传手谕给袁崇焕“令速进兵”(《辽师入卫纪事》),要袁崇焕出兵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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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崇焕固自任灭敌。一旦胡骑充斥。惟死战庶足赎”(《国榷》),可是袁崇焕自己却有多方考虑,顿兵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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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袁崇焕不肯采取行动,崇祯决定召见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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