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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卢象升又一路追杀,在河南南阳,大破流民军于七顶山,流民军精骑殆尽。高迎祥率残部渡汉水仓皇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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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卢象升乘机再发起一次追击,历史就可以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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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历史就是历史,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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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又是皇太极,添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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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四月在沈阳称帝,五月底就发兵入关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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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崇祯一面诏令卢象升入援京师,一面手忙脚乱地调遣京畿的兵马分头据守京西南、与山西交界的地带的紫荆关、倒马关、龙泉关、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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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济格并没有走山西,而是经延庆入居庸关,直取昌平。昌平总兵巢丕昌投降,昌平城里的户部主事王桂、赵悦,判官王禹佐、胡惟宏,提督内监王希忠等悉数被杀。昌平天寿山的明德陵也被清军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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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清军自西山南趋良乡(北京房山县),经沙河、清河镇,直迫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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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魂飞魄散,“命文武大臣分守都门”(《明崇祯实录》卷九),急令兵部传檄山东、山西、大同、保定及关外等地驻军入援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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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济格根据皇太极的指示,并不以攻城略地为主要目的,而是在京师周围流动作战,消耗明军实力,挫败其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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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日,清军离开沙河和清河,攻克宝坻,入定兴,下房山,战涿州,攻固安,克文安、永清(均在北京南),分兵攻漷县(北京通县)、逐安、雄县、安州、定州,趋鄚州口,转攻香河,破顺义。紧接着,兵锋一指,转向东北,至怀柔,陷西和,占河西务(香河南,大运河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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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清军以京师为中心,“遍蹂畿内”(《明史纪事本末补遗》卷六),遇神杀神,遇佛灭佛,“克十二城,五十六战皆捷,获人畜 十七万九千八百二十”(《清太宗实录》卷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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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卢象升还在驰援京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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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日,阿济格率军经雄县北去,自冷口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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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督师兵部尚书张凤翼和总督宣、大兵马梁廷栋均挥军尾随而行,眼睁睁地看着清军出关,不敢发一矢,不敢动一刀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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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押着十八万掳掠来的人畜,旁若无人,“俱艳饰乘骑,奏乐凯归”。甚至,他们还气焰嚣张地丢下了写着“各官免送”字样的木牌羞辱明军将吏(《国榷》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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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张凤翼自知难辞其咎,在军营中服毒身亡,梁廷栋遭到言官的参劾议罪,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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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九年(1636年)九月,卢象升终于抵达京师,鉴于宣府、大同一带防守空虚,朝廷改任其为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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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卢象升御边,流民军如释重负,“遂大逞,骎骁乎不可复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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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卢象升对流民军而言,就是一个煞神、一个魔星。事实上,流民军对卢象升的称呼是:卢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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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称呼虽然让人闻风丧胆,但卢象升本人却生得“白皙而臞”(《明史·卢象升传》),原本不过江苏宜兴一书生,自幼喜读经史,经常感叹张巡、岳飞等人的遭遇,说:“吾得为斯人足矣。”天启二年二甲第五十五名进士,入仕任户部主事,崇祯初年历任员外郎、大名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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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举世震惊的“己巳之变”中,卢象升为救君父之急,匆匆在河北大名知府任上募集了一万多人进京勤王,赢得了朝廷的肯定。次年,进右参政,受命整治大名(今属河北)、广平(今河北永年)、顺德(今河北邢台)三府兵备,积极练兵,还出一支能打硬仗的军队——天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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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兵的同时,卢象升也不断练习武艺,提高自己的骑射水平。卢象升本人天生神力,是一个极具练武潜质的好苗子,其“膊独骨,负殊力”(《明史·卢象升传》),现在的宜兴太平天国辅王府内,存放有一把卢象升当年练功用的大刀,刀柄和刀身均为槟铁铸成,净重一百三十六斤,历经历史的风吹雨打,铁锈斑斑,仍尽显其主人当年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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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时间,卢象升就练就了万夫不挡的硬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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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四年洪承畴任陕西总督,打得流民军无法在陕西立足,纷纷渡过黄河进入山西境内。洪承畴随即兼管山西河南军务,流民军只得向京师南部和河南北部 流窜,大略顺德、真定。卢象升提兵却贼,连战连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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