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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告急文书送抵汴京,有人建议皇帝赵恒亲临河北边境,鼓舞士气,威慑敌人。人家辽主与太后都到了前线,皇帝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理由退缩,所以接受了这个建议,派使者去镇州、定州、高阳关安排迎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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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加强皇帝北巡的安全保卫工作,杨延昭接到朝廷调令,火速赶赴前线,担任保州缘边都巡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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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对这个任命相当兴奋,匆匆赶到前线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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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下去熟悉情况,来到了最前沿的遂城(今河北徐水)。遂城是个小城池,城墙矮旧,驻军人数仅有三千。杨延昭对此很担忧,准备组织人加强城防,可正在这时,大队辽兵突然杀到了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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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辽军猛烈的围攻,城里的军民惊慌失措。为了应对危局,杨延昭将城中所有壮丁组织起来,发给他们武器,稍加培训后,让他们登上城墙,配合守军作战。可是辽军毕竟在人数上占有优势,又有辽主与萧太后在现场督战,所以攻击越来越凌厉;守军的压力与日俱增,局势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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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四日,有一股强冷空气从西伯利亚南下,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这样恶劣的天气,让守军的士气愈加低落,许多人都产生了恐慌情绪。杨延昭却不慌不忙,他心生一计,夜间组织起城里全部壮丁与士兵,命他们向城池的外墙上泼水。第二天早上,原本破烂的城墙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又滑又硬。辽军试探着进攻,却无法攀爬城墙,白白折损掉许多兵马与物资,狼狈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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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没有撤回本土,而是兵分两路,一路绕过遂城,攻克了狼山寨;另一路进攻梁门,被守将魏能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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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不计一城一地的得失,他们继续南下,攻击泰州(今河北满城)。杨延昭、杨嗣、魏能尾随而至,配合泰州守将石普予以夹击,大战于廉良城,杀死辽军两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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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见宋朝在前线地区设防严密,他们的主力干脆避开宋军的坚城垒寨,长驱直入,向纵深地区攻击。他们一路劫掠,击败了宋朝的一支野战部队,擒获了宋军高阳关的长官康保裔,直至听说宋朝皇帝赵恒御驾亲临大名府后,才开始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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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宋朝损失惨重,但前线涌现出的那些能征善战的中级将领,却让君臣感到欣慰,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杨延昭就是这批被寄予希望的优秀将领之一,战后,他官升两级,被任命为莫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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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示优宠,皇帝特令杨延昭到大名府见驾,向他咨询一些边防事务。杨延昭详细谈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与意见,皇帝深为欣赏,对左右的臣僚们说:“延昭的父亲杨业,为前朝的名将。延昭治兵护塞,有他父亲的风范,深为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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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虽当上莫州刺史,却没有到莫州上班。他的实职依旧是保州缘边都巡检使,只是级别高了,工资待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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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州知州杨嗣是位老将,现年六十七岁,他与杨延昭气味相投,关系铁好。杨嗣英勇善战,声望与杨延昭相类,边境上的军民亲切地称他们为“二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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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老军人出身,与杨延昭一样,只热衷于军事,对日常的政务无甚兴趣。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军事训练与防务虽抓上去了,但一些细务处理却有疏漏,有人抓住他们哥俩的一些把柄,到京师讲他们的坏话。皇帝派人秘密查证,结论是他们智勇双全,正直廉洁,优点远远大于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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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0年冬,辽军出动一支小部队入侵。杨延昭得报,在羊山西麓设下埋伏,他亲自前去诱敌,且战且退,把辽军引入口袋阵,大败辽军,杀死他们的主将。直至今日,当地人仍称羊山为藏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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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皇帝召杨嗣入朝,对他老而益壮守卫边关予以褒奖,当面提升他为团练使。杨嗣没有立即谢恩,而是请皇帝收回成命,说:“臣久与杨延昭联职并命,一旦骤居其上,不是很合适,陛下还是允许我官居原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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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看宰相,自我辩白说:“对于杨嗣与杨延昭,我并非故意疏远他们某一个,我知道他们都有忠勇报国之心;只是朝中忌恨他们的人多,我刻意庇护他们,他们才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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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随即也提升杨延昭为团练使,并将他的委任状交由杨嗣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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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1年初冬,辽主任命弟弟耶律隆庆为先锋,入侵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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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试图借助阴雨天气,将辽军阻止在保州、遂城一线。具体部署为:以杨延昭、杨嗣、李继宣、秦翰、张斌五将各领三千骑兵,分屯各要塞,伺机出击;以桑赞领兵一万驻屯莫州,扼守东路,作右翼策应;以荆嗣领兵一万,驻屯北平寨,控制西山,作左翼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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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抵达羊山地区时,杨延昭与杨嗣率兵前去迎击,秦翰与李继宣作为二杨的左右策应,随后跟进。二杨与辽军激战,且战且退,到达一个叫牟山谷的地方时,突然回师迎战,与李继宣、秦翰部前后夹击,杀败了辽军。此战,宋军擒获辽军将军铁林,杀死辽军两万多人,迫使辽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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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春天,辽主委派北院丞相萧继远为南讨统帅,偷袭保州,报复宋军。杨延昭与杨嗣闻报大惊,他们没有料到辽军会在这样的季节入侵,匆忙提兵迎战;可他们的阵势尚未排开,即遭到敌人骑兵的冲击,一时阵脚大乱,只得退保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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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闻报,停了他们哥俩的职,命令李继宣与王汀分别接替他们的工作。随后,又命令他们赶赴京城,接受调查处理。在朝堂上,有关部门要求治他们俩的罪,皇帝认为那样太过分,只对他们批评了一番。皇帝与殿前都指挥使高琼等人商量说:“杨嗣与杨延昭平日勤勉尽责,勇于战斗,现需对他们的事情特殊对待,还是先宽恕他们,看他们日后的表现再作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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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样说,让那些嫉妒“二杨”的人比较失望。但既然调子定了下来,他们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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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3年四月,辽国南院宰相耶律奴瓜与南京统军使萧挞凛领兵南犯。代替二杨担任西路沿边都巡检使的李继宣原也能打仗,但能力有限,难以独当一面,所以面对辽军的激烈进攻束手无策,变得特别胆小,不敢主动应战,致使敌军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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