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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首次开战,康肇战败,退守铜州。耶律隆绪将一封信射入铜州城,告诉高丽人,自己率领大军是专来除逆的:“只要你们将康肇捆绑送来,即可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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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肇分兵三路抵挡辽军。辽军接连发动了数次战役,斩杀高丽军数万人,并将康肇擒获斩首。高丽军队全面崩溃,沿边数州惊恐,纷纷献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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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主王询惶惧,请求和谈。耶律隆绪召开御前会议商量,结论是王询诚意不大。不过,辽国没有拒绝王询的投降请求,只是提出一个条件:两国和解后,辽国要在高丽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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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询继位不久,在国内的地位不稳,害怕战争持续下去,所以答应了辽国的停战条件。辽主任命马保佑为高丽开京留守,让太子太师乙凛率一千铁骑护送,让他们赴开京给王询提供宿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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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京守将卓思正领兵出城拒阻辽军,马保佑只得返回。辽主下令乙凛发动攻击,将卓思正击败。卓思正逃奔平壤,半路遇见中郎将智蔡文,两人合兵一处,驻守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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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主耶律隆绪愤怒,亲自领兵抵达平壤西郊,高丽军出战,屡战屡败,只得弃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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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复向高丽的京城挺进,王询当夜携带后宫佳丽及亲信蔡忠顺等人逃走。辽军攻破开京,放火烧了高丽王的宫殿与家庙,追击高丽军残部到达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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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对高丽北部领土的军事控制,辽主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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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大军在高丽过完年节,正月初一即宣布班师回朝。可是,他们在班师途中却遇到了大麻烦。当他们行军到一个名叫南峻岭谷的地方时,天开始下雨,朝鲜北部山区的正月,天气严寒,下的雨变成了冻雨,道路湿滑难行。辽军行动受阻,狼狈不堪,军甲器械多丢在了沿途,让高丽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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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惊无险,辽主总算顺利抵达鸭绿江,与前来迎接的皇后与皇弟耶律隆祐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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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辽国和解了南方,控制了东方,稳定了西方,唯有北方尚不安宁。尤其漠北地区的阻卜部落,时服时叛,让辽国很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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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卜部落,又被称为鞑靼部、准布部,泛指生活在大漠南北的草原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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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辽国与宋朝签订和约之前,辽国就有认真经略漠北的意图。公元996年,萧挞凛负责安抚西北事务。当时有个名叫耶律昭的人,曾被流放到西北边疆,熟悉那里的情况,萧挞凛找到他,向他问计,说:“如今三面边界基本太平无事,只有阻卜伺机而动,讨伐他们则过于遥远,放纵他们则边境百姓遭殃,增派守兵又粮饷运输困难,即使打算苟安一时,也不能保证他们不随时作乱。对付他们有什么好的计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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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昭详细介绍了阻卜部的现状,总结出四条需要注意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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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阻卜部生存条件恶劣,民众普遍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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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们经常遭受其他不法部落的劫掠,常处于惊恐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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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他们厌恶官府的压榨与折腾。例如官府为了收税方便,逼他们将牛羊集中起来放养,不让他们追逐肥美的水草,致使牲口消瘦,收入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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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他们的劳役兵役过重,往往一家四个成年男子,只有一个能在家中从事生产。为此本地兵卒时常逃亡,导致社会秩序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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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结论是,只要官府切实为当地游牧民减负,推行德政,剪除为害一方的强盗部族,那里的混乱局面就能得到彻底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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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挞凛深以为然,听从了他的话,决定恩威并重,在西北招讨司推行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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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腊月,萧挞凛因为阻卜部酋长阿鲁端桀骜不驯,便诱他出来,将他与同党六十人斩首。第二年夏天,阻卜迪里部杀死官方代表,逃到西北荒野,萧挞凛领轻骑兵追击,将他们一半的人口俘获,并趁机讨伐那些习惯当强盗的部族,在当地设立了三个军事据点,以维持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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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在萧挞凛的治理下,阻卜诸部开始稳定下来,为辽国组织大规模南征创造了契机。萧挞凛因此功而被封为兰陵郡王兼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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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挞凛之后,萧托云(又称萧图玉)担任西北路招讨使。萧托云缺乏萧挞凛的谋略,在他任上,阻卜诸部又开始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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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11年夏天,也就是辽主从高丽凯旋班师数月后,萧托云回京述职,辽主耶律隆绪让他娶金乡公主,封他为驸马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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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主之所以这时召他回来,显然不只是为了招个女婿;他想趁机经略漠北,进一步控制阻卜诸部,远扬德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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