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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更强调“二者却有着类似的观点,这种观点根植于对现状的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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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希望在文化、经济和政治领域进行激烈的制度改革;而朱熹所领导的新儒家则希望通过哲学、道德、文化,最终是社会和政治方面的进步使社会发生同样彻底的转变。(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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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诠释显然在呼应《宋代中国的改革》结论里替代王安石方式的“道德主义的方法”。但他的判断仍然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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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权力始终处于传统中国舞台的中心。中国文化的命门存在于政府和意识形态(政教)当中……新儒家不管怎么发展,都无法重塑或改变这个政治-文化的混合体,或者将权力的亚文化转变为伦理道德的亚文化。(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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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无论是王安石方式,还是朱熹方式,士大夫政治最终只能沦为服务于君主集权政体的附庸与工具。这就是刘子健毕生研究宋代士大夫政治的不刊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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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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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邓小南、聂文华先生惠允引用刘子健致邓广铭先生函;林磊与王茂华先生在资料搜集上颇有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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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刘子健《“蒙难”之后》,载《燕大双周刊》1945年12月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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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斯波義信《劉子健敎授 人と學問》,载《劉子健博士頌寿紀念宋史研究論集》,日本同朋舎,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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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刘子健《寄青年朋友:客观的态度》,副题《少给人戴帽子,少要结论》,载1946年3月19日天津《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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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陈毓贤《洪业传》,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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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柳立言《刘子健先生的治学与教学》,载《宋史座谈会成立三十周年学术研讨会文集》,中国文化大学,1994年,第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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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参见梅碧华《论美国扶日政策对中国的祸害》(载《经济周报》1948年第6卷第23期)文前编者按及附刘子健来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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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刘子健《重印自志》,载《欧阳修的治学与从政》,新文丰出版公司,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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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胡适纪念馆编《论学谈诗二十年:胡适杨联陞往来书札》,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440、4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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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斯波義信《劉子健敎授 人と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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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周明之《刘子健先生传略兼论旅美华裔文史专业者的历程》,载《宋史研究集》35辑,兰台出版社,2005年,第485—5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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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刘子健《两宋史研究汇编·引言》,联经出版事业有限公司,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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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刘子健《重印自志》,载《欧阳修的治学与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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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刘子健《重印自志》,载《欧阳修的治学与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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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王曾瑜《哲人日已远——忆刘子健先生》,载《丝毫编》,河北大学出版社,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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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杨联陞《哈佛遗墨》(修订本),商务印书馆,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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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杨联陞《哈佛遗墨》(修订本),商务印书馆,2013年,第3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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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见杨联陞《莲生书简》,商务印书馆,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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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斯波義信《劉子健敎授 人と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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