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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史事:谓索綝欲降敌、麹允无威断之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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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四夷:巴氏五姓、罗氏七姓为两部。《晋书》辞不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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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四夷:李特似出板楯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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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史事:《晋书·载记》记李氏据蜀事之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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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史事:乱时方镇,恒图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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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民族:慕容得氏之由,案莫护、慕容亦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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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民族:宇文染悦般俗,西域势力东渐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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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民族:拓跋造作史事一,云出卫操诬,乃始道武。其族自冻土带来,与秃发同原,力微以上皆伪,初似曾托李陵后,托轩辕似欲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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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风俗:王澄勇力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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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南北朝史(图文版) 第四章 东晋初年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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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元帝东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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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末大乱,怀、愍崎岖北方,卒无所就,而元帝立国江东,遂获更衍百年之祚,此盖自初平以来,久经丧乱,民力凋敝,朝廷纪纲,亦极颓败,其力不复能戡定北方,而仅足退守南方以自保,大势所趋,非一人一事之咎也。元帝名睿,为宣帝曾孙。嗣为琅邪王。东海王越收兵下邳,使帝监徐州诸军事。俄督扬州。越西迎大驾,留帝居守。永嘉初,移镇建业。周馥表请迁都,帝受东海王越之命,击走之。皆已见第三章第四节。及怀帝蒙尘,司空荀藩,移檄天下,推帝为盟主。江州刺史华轶不从。轶,歆之曾孙。东海王越牧兖州,引为留府长史。永嘉中,历江州刺史。在州甚有威惠。时天子孤危,四方瓦解,轶每遣贡献入洛,不失臣节。谓使者曰:“若洛都道断,可输之琅邪王,以明吾之为司马氏也。”然轶自以受洛京所遣,而为寿春所督,(时扬州刺史治寿春,见第三章第九节。)时洛京尚存,不能只承元帝教命。元帝遣周访屯彭泽以备轶。(彭泽,汉县,吴置郡,在今江西湖口县东。访过姑熟。城名,今安徽当涂县。)著作郎干宝,见而问之。访曰:“华彦夏轶字有忧天下之诚,而不欲录录受人控御,顷来纷纭,粗有嫌隙,今又无故以兵守其门,将成其衅。吾当屯寻阳故县,(汉寻阳县,在今湖北黄梅县北。晋置郡,治柴桑,即今江西九江县,始移于江南。)既在江西,可以捍御北方,又无嫌于相逼也。”初陈敏之乱,刘弘以陶侃为江夏大守。(江夏,见第三章第四节。)后以母忧去职。服阕,参东海王越军事。轶表侃为扬武将军,使屯夏口。(见第三章第九节。)又以侃兄子臻为参军。臻恐难作,托疾而归。侃怒,遣臻还轶。臻遂东归元帝。帝大悦,命臻为参军。加侃奋威将军。侃乃与轶绝。及元帝承制,改易长史,轶又不从命。于是遣左将军王敦都督甘卓、周访、宋典、赵诱讨之。前江州刺史卫展,不为轶所礼,心常鞅鞅。至是,与豫章大守周广为内应,潜军袭轶。轶众溃,奔于安城。(见第三章第九节。)追斩之,及其五子,传首建业。愍帝即位,加帝左丞相。岁余,进位丞相,大都督中外诸军事。已见第三章第五节。建兴五年,二月,平东将军宋哲至,宣愍帝遗诏,使帝摄万几。三月,即晋王位,改元建武。明年,(建兴六年,元帝大兴元年。)愍帝崩问至,乃即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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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帝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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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帝(276—322),即司马睿,东晋开国皇帝。司马睿于318年即皇帝位,改元太兴,据有长江中下游以及淮河、珠江流域地区,史称东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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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传》云:导参东海王越军事。时元帝为琅邪王,与导素相亲善,导知天下已乱,遂倾心推奉,帝亦雅相亲重,契同友执。帝之在洛阳也,导每劝令之国。会帝出镇下邳,请导为安东司马。军谋密策,知无不为。及徙镇建康,吴人不附,居月余,士庶莫有至者,导患之。会敦来朝。导谓之曰:“琅邪王仁德虽厚,而名论犹轻,兄威风已振,宜有以匡济之。”会三月上巳,帝亲观禊,乘肩舆,具威仪,导及诸名胜皆骑从。吴人纪瞻、顾荣,皆江南之望,窃觇视之,见其如此,咸惊惧,乃相率拜于道左。导因进计曰:“古之王者,莫不宾礼故老,存问风俗,虚己心以招俊乂,况天下丧乱,九州分裂,大业草创,急于得人者哉?顾荣、贺循,此土之望,未若引之,以结人心。二子既至,则无不来矣。”帝乃使导躬造循、荣。二人皆应命而至。由是吴会风靡,百姓归心焉。自此之后,渐相崇奉,君臣之礼始定。俄而洛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导劝帝收其贤人君子,与之图事。时荆、扬晏安,户口殷实。导为政,务在清静。每劝帝克己厉节,匡主宁邦。于是尤见委杖,情好日隆。朝野倾心,号为仲父。此传颇能道出东晋建国之由。三言蔽之,曰:能调和南方人士,收用北来士大夫,不竭民力而已。史言“惠皇之际,王室多故,帝每恭俭退让,以免于祸。沉敏有度量,不显灼然之迹,故时人未之识焉。”深沉有余,雄略不足,是则元帝之为人也。帝之本志,盖仅在保全江表,而不问北方,即王导之志亦如此,故能志同道合。东晋之所以能立国江东者以此,其终不能恢复北方者亦以此。以建国之规模一定,后来者非有大才,往往不易更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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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北方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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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患,莫大于中枢之失驭。中枢失驭,则虽有诚臣,亦无能为力矣。晋世北方,惟并州败坏最甚;幽、冀、青、兖,皆未尝不足有为;而凉州亦足为秦、雍之援;得雄主而用之,五胡之乱,固未尝不可戡定;即不然,亦可以相枝拄。惠帝既失驭;怀、愍处不可为之时;元帝又绝意于北略;遂至河西一隅而外,无不为异族所蹂躏矣。《诗》曰:“其何能淑,载胥及溺,”岂不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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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西迁以后,能号令中原者,自莫如河南之行台。然荀藩等实手无斧柯,故迄不能振作。藩以建兴元年九月薨,愍帝以其弟组行留事。元帝大兴初,以为石勒所逼,率其属数百人,自许昌渡江而东。(许昌,见第三章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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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北方征镇,以青州苟晞、幽州王浚为较强,而丁绍为冀州刺史,亦能捕诛境内之羯贼。晞为石勒所灭,已见第三章第五节。绍以永嘉三年卒,王斌继之,十一月,为勒所害。王浚复兼冀州,然力实不足以守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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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弥之入洛阳也,纵兵大掠,刘曜禁之,弥不从。曜斩其牙门王延以徇。弥怒,与曜阻兵相攻。旋以长史张嵩谏,诣曜谢,结分如初。然曜本怨弥先入洛不待己,嫌隙遂搆。弥引众东屯项关。(在项县。)司隶刘暾,(暾东莱掖人。王弥入洛,百官歼焉,惟暾为弥乡里宿望,得免。东莱,见第三章第四节。掖,汉县,今山东掖县。)说弥还据青州。弥然之。使左长史曹嶷还乡里招诱,且迎其室。后暾又劝弥征曹嶷,藉其众以诛石勒。于是弥使暾诣青州,令曹嶷引兵会己,而诈要勒共向青州。暾至东阿,(汉县,今山东阳谷县东北。)为勒游骑所获。勒见弥与嶷书,大怒,乃杀暾,诡请弥宴,手斩之,而并其众。弥在群盗中,较有智略,其声势亦亚于勒,既见并,勒更无所忌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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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五年,十月,勒既没苟晞,并王弥,南寇豫州,至江而还。屯于葛陂,(在今河南新蔡县。)缮室宇,课农造舟,将寇建业。会霖雨,历三月不止。六年,二月,元帝上尚书,檄四方讨勒。江南之众,大集寿春。(见第三章第四节。)勒军中饥疫,死者大半。勒会诸将计之。右长史刁膺,劝勒送款,待军退之后,徐更计之。勒愀然长啸。其谋主张宾曰:“将军攻陷帝都,囚执天子,杀害王侯,妻略妃主,擢将军之发,不足以数将军之罪,奈何还相承奉乎?邺有三台之固,(《水经注》:邺城西北有三台,皆因城为之基。魏武所起,中曰铜雀台,高十丈。其后石虎更增二丈。南则金虎台,高八丈。北则冰井台,亦高八丈。)西接平阳,宜北徙据之。晋之保寿春,惧将军之往击耳。今卒闻回军,必欣于敌去,未遑奇兵掎击也。辎重径从北道,大军向寿春,辎重既过,大军徐回,何惧进退无地乎?”勒攘袂鼓髯曰:“宾之计是也。”于是退膺为将军,擢宾为右长史,号曰右侯。发自葛陂。遣从子虎率骑二千距寿春。会江南运船至,获布米数十艘,将士争之,不设备,晋伏兵大发,败虎于巨灵口,赴水死者五百余人。奔退百里,及于勒军。军中震扰,谓王师大至。勒陈以待之。晋惧有伏兵,退还寿春。勒虽剽悍,此时实尚同流寇。前此所破者,皆晋饥疲之军,非精练之士也。此时勒军饥疫,而晋士饱马腾,形势适相反。【1】一奋击破之,勒必无力骤取蓟州,王浚幽州之众,亦尚可资犄角,北方之情势一变矣。任其越逸,岂不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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