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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草书状（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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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之本为劫盗，后随王广之。建康平，遣还镇。伯之不识书，得文牒辞讼，惟作大诺而已。有事典签传口语，与夺决于主者。伯之与豫章人邓缮，永兴人（汉诸暨县，吴改名永兴。诸暨，见第四节。）戴永忠并有旧。及在州，用缮为别驾，永忠为记室参军。河南褚緭，京师之薄行者。齐末为扬州西曹，遇乱居闾里。时轻薄互能自致，惟緭不达。高祖即位，緭频造尚书范云。云不好緭，坚拒之。緭益怒，私语所知曰：“建武以后，草泽底下，悉化成贵人，吾何罪而见弃？今天下草创，饥馑不已，丧乱未可知。陈伯之拥强兵在江州，非代来臣，有自疑意。且荧惑守南斗，讵非为我出？今者一行。事若无成，入魏何遽减作河南郡？”遂投伯之书佐王思穆事之。大见亲狎。及伯之乡人朱龙符为长流参军，并乘伯之愚暗，恣行奸险。刑政通塞，悉共专之。伯之子虎牙，时为直将军，高祖手疏龙符罪，亲付虎牙。虎牙封示伯之。高祖又遣代邓缮。伯之并不受命。缮于是日夜说伯之云：“台家府库空竭，复无器仗，三仓无米，东境饥流，此万代一时也，机不可失。”緭、永忠等每赞成之。伯之于是集府、州佐史，谓曰：“奉齐建安王教，（建安王，宝寅。）率江北义勇十万，已次六合，（今江苏六合县。）见使以江州见力运粮速下。”时天监元年五月也。高祖遣王茂讨伯之。伯之趣豫章，大守郑伯伦坚守。伯之攻之，不能下。茂前军至，伯之表里受敌，败走。伯之之叛也，遣信还都报虎牙兄弟。虎牙等走盱眙。（见第三章第九节。）及是，伯之间道亡命出江北，与虎牙及褚緭俱入魏。四年，临川王宏北讨，命记室邱迟与伯之书，伯之乃于寿阳拥众八千来归。《纪》（在五年三月。）虎牙为魏人所杀。褚緭在魏，魏人欲擢用之，魏元会，緭戏为诗曰：“帽上着笼冠，裤上着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15】魏人怒，出为始平大守。（魏始平郡，当在今陕西境。）日日行猎，堕马死。一怒而北走胡、南走越者，可以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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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连为益州，贪鄙无政绩，又严愎酷狠，郡县多叛乱。季连讨之，不克。高祖遣送季连弟及二子喻旨慰劳。季连受命，饬还装。高祖以邓元起为益州刺史。元起南郡人，季连为南郡时薄之。元起典签朱道琛，尝为季连府都录，无赖小人，季连欲杀之，逃免。至是，说元起曰：“益州乱离已久，公私府库，必多耗失。刘益州临归空竭，岂复能远遣候递？道琛请先使检校，缘路奉迎。不然，万里资粮，未易可得。”元起许之。道琛既至，言语不恭。又历造府州人士，见物辄夺之。有不获者，语曰：“会当属人，何须苦惜？”于是军府大惧，谓元起至必诛季连，祸及党与。竞言之于季连。季连亦以为然。又恶昔之不礼于元起也，益愤懑。遂矫称齐宣德皇后令，聚兵复反。收朱道琛杀之。天监元年，六月，元起至巴西。季连遣将拒战，互有得失。久之，乃败退。季连驱略居人，闭城固守。元起稍进围之。城中食尽，升米三千，亦无所籴，饿死者相枕。季连食粥累月。饥窘无计。二年，正月，高祖遣宣诏降季连，季连肉袒请罪。四月，元起入成都，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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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器用：齐武帝为太子宠张景真，武帝拜陵还，景真坐胡床，观者疑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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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兵：张敬儿之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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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宫室：齐文惠太子起东田苑，占民地，盖甚广，明帝乃斥卖之。逼人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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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史籍：古人作史，并存矛盾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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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宗教：郁林告萧坦之，明帝欲废己，坦之云诸尼师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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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封建：齐高武置典签，威行州部，权重蕃君，明帝始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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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生计：齐高帝打碎玉介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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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官制：《南史》言送故迎新，吏人疲于道路。邓元起以迎激变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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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学术：齐明帝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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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职官：晋宋齐中书专权，用佞幸，尚书、九卿皆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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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宫室：花园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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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史事：梁武初起时，史载其智计不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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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水利：东昏下杨、南徐、桥、塘埭丁，取见钱，由是塘渎皆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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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役法：永元后，杨、南徐人丁，三取两，远郡上米准行，一人五十斛，诸郡役人，依人士为附隶，谓之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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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民族：褚緭讥魏，魏入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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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南北朝史（图文版） [:1706953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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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南北朝史（图文版） 第十一章 元魏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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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冯后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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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魏之国情，实至孝文迁洛而一大变。【1】孝文之为人，盖全出文明大后所卵育，其能令行于下，亦大后专政时威令夙行，有以致之；故后实北魏一朝极有关系之人物也。欲知后之得政，又必先知其前此两朝继嗣时之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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