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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金器都较小,且素面无纹,说明黄金短缺。六朝墓中发现最多的金器是小金环,通常被认为是戒指或耳环。不过,我们注意到很多这类器物尺寸太小,根本无法戴在手指上,而且,一座墓中有时会出土10件以上的这种小金环,这就说明它不可能是戒指或耳环,它可能只是用来展示黄金这种稀有金属的手段而已[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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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文明 六 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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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器的数量比金器稍多一些,在196座墓葬(11.3%)中都发现了银器,而当时发现金器的墓葬只有162座墓(9.3%)。同时出土金器和银器的墓葬有60余座。这个时期北方出土金器的墓葬比例较高,而南方出土银器的墓葬比例略高[135]。比较而言,北方墓葬出土器物的种类似乎更加丰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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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器一样,银器的器类也主要是戒指、手镯和发钗,不过也有其他一些器类。戒指和手镯大部分都是造型简单、未做装饰的小银环,个别表面饰有条纹(图7.36)[136]。发钗也同样简单,罕见特殊样式,不过有的发钗末端做成了挖耳勺形(图7.37)[137],也有极个别发钗的造型比较复杂(图7.38)[138]。因为银器的总体风格较为简朴,个别较为复杂的器物也就更加引人注目,包括五铢钱[139]、筷子[140]、顶针[141](图7.39),以及一件弩机[142]和两件唾盂[143](图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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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36 银镯、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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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也用作装饰物,如漆盒铺首上的垂环[144]。在一座出有很多外国输入品的北周墓里,也发现了中国制造的银器,除了上面提到的筷子,还包括镊子和一只小碗,以及一组独特的器物,如熨斗、剪刀、勺子和一件仅有5.5厘米高的提梁小壶(图7.41)[145]。河北定县太和五年(公元481年)的塔基地宫中出土了大批银器,除了常见的手镯、戒指、耳环和发钗,还有带钩、带扣和一个3.5厘米高的小盖罐,器盖用链子相连。这个小罐可能原是盛放舍利的,但出土时罐内空无一物[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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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墓葬都曾在早期被盗,而这里提到的贵金属器正是被盗墓者忽略而留下的,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何墓葬中的精致器物如此稀少。尽管如此,现有资料还是清楚地表明,中国的银器工艺发展水平不如当时的西亚地区,部分原因是当时对高水平工艺的追求,也在于舶来品的异域风格对当时的人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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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 银发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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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 银发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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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 银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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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 银唾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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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41 小银壶、温酒器、剪、挖耳勺、碗、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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