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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58 [52] 易水:《汉魏六朝的军乐——“鼓吹”和“横吹”》,《文物》1981年第7期,第85~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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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60 [53] 《洛阳伽蓝记》卷4。伯牙为春秋时著名的乐师,锺子期死后,伯牙谓世上再无知音,于是破琴绝弦,终身不再鼓琴。Kenneth J.DeWoskin,A Song for One or Two:Music and the Concept of Art in Early China.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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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62 [54] 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邓县彩色画像砖墓》,第14页,图10;Annette Juliano,“Teng-hsien:An Important Six Dynasties Tomb,” Artibus Asiae,Ascona,1980:fig.43;Jian Li,ed.,The Glory of the Silk Road:Art from Ancient China,p.214。娄叡墓壁画中也有一幅精美的吹胡角的步行伎乐形象,参见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太原市北齐娄叡墓发掘简报》,《文物》1983年第10期,图版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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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64 [55] 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邓县彩色画像砖墓》,第17页,图14;Annette Juliano,“Teng-hsien:An Important Six Dynasties Tomb,” Artibus Asiae,Ascona,1980:fig.44;Jian Li,ed.,The Glory of the Silk Road:Art from Ancient China,p.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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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66 [56] 广西壮族自治区文物工作队:《广西永福县寿城南朝墓》,《考古》1983年第7期,第612、613页,图3.2-3及图版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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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68 [57] 《世说新语·方正》;《北堂书钞》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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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70 [58] 《世说新语·任诞》;《北堂书钞》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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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72 [59] 《颜氏家训·杂艺》。颜之推还提到戴逵的遭遇:武陵王晞闻其善鼓琴,使人召之,戴逵拒为王门伶人而破琴,参见《晋书》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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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77 六朝文明 [:1706968100]
1706973878 六朝文明 第十二章 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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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80 六朝文明 [:1706968101]
1706973881 一 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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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83 受考古资料的局限,我们很难重构六朝时期的中国城市生活状况,除了一些城墙和城门基址,城市本身的遗存相当少。历史文献也无法给我们带来更多的信息,因为它们关注的主要是宫廷和上层社会。比如,《邺中记》里有很多关于后赵统治者石虎的都城——邺的记载,但只记载了宫殿,如装饰、苑囿、后宫、朝臣、作坊等,对城市本身并无只言片语的记载。这个时期的另一部城市记录《洛阳伽蓝记》非常有用,是一部从北魏太和十七年至魏亡(公元493~534年)间关于洛阳的回忆录,成书于洛阳毁弃不久。正如书名所见,《洛阳伽蓝记》记录的重点是寺院,也有一些关于寺院背景的记载,如寺院机构、城市布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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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85 洛阳作为北魏的都城,除政治方面的用途,并不具备经济功能。因此,这座城市拥有的巨大财富主要来源于为宫廷和官吏服务的贸易与手工业。太和十七年(公元493年)洛阳重建时,除了宫殿、皇家寺院和衙署,还包括四面的郊区,共有220个坊。坊的平均大小约三百步见方,每个坊都由四面开门的坊墙环绕,各有管理里坊的里正和门士[1]。尽管如此,洛阳城内犯罪活动还是非常猖獗,无疑是由于里坊居民过于拥挤所致[2]。到永熙三年(公元534年)洛阳崩溃之时,城里有1376所寺庙和尼姑庵,占据了全城1/3的面积[3]。《洛阳伽蓝记》以大量篇幅描述了这些建筑的壮美景象,包括寺庙前林荫大道两旁的府邸、宽敞的佛殿和漂亮的苑囿。洛阳城的居民蜂拥而至,争相一睹壮观的庙宇和威严的佛像[4]。每年四月初四的行像仪式都会吸引大量百姓来观看,仪式上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表演,如爬竿、走索、吞剑、吐火等[5]。讲究的葬礼一定也会吸引很多旁观的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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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87 较为富裕的洛阳居民一般居住于城内某些固定的区域,《洛阳伽蓝记》非常详细地描述了那些华丽的府邸,以及壮观的大门、花园、湖泊、长满奇珍异果的果园[7],以及在这些地方举行的奢华宴会[8]。其他的里坊被划归给一些特定行业的百姓,如酿酒者、歌舞伎乐[9]、棺椁制作者和殡葬业者[10]、陶瓷工匠[11]、屠夫和店主[12],此外还有商人,有些商人变成了巨富。据说有富商带着随从横穿闹市,威仪拟于王者[13]。洛阳居民估计有10.9万户[14],其中包括3000户左右的胡僧[15],在洛河对岸的城南四坊中还有粟特人和其他胡人居住的大型社区[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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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89 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一旦不再作为首都,就被彻底废弃了,直到隋唐再次定都于此才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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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91 从当时人对北方文化和社会发展水平的一些议论中,可以发现自北魏建立以来的百年之中,社会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南齐书》的记载和詹纳尔(W.F.J.Jenner)翻译的《洛阳伽蓝记》引文中,将当时的首都(今大同)描绘为“虏”。宫殿里充斥着货物的制造与买卖,里坊居民中有大量的恶人和醉汉(导致了长达十年的禁酒),以鲜卑习俗敬神,太后与其女子鞍马卫队出行时并不遮面[17]。相比之下,按照南朝人陈庆之的说法,洛阳是一个文明程度很高的地方,陈庆之曾访问洛阳的北魏朝廷,返回建康后有此类评论。他的评论见于杨衒之的《洛阳伽蓝记》:“自晋、宋以来,号洛阳为荒土,此中谓长江以北,尽是夷狄。昨至洛阳,始知衣冠士族,并在中原。礼仪富盛,人物殷阜,目所不识,口不能传。所谓帝京翼翼,四方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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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93 杨衒之还说,陈庆之率先采用了北魏风格的羽仪服式,包括褒衣博带,其他人争相仿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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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95 至于北朝人对南朝的看法,至少从杨衒之的《洛阳伽蓝记》来看,北朝人并没有什么景仰之心。这一点在陈庆之访问洛阳时与北魏高官杨元慎的交流中表露无遗,据称杨元慎有如下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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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897 江左假息,僻居一隅。地多湿蛰,攒育虫蚁,壃土瘴疠,蛙黾共穴,人鸟同群。短发之君,无杼首之貌;文身之民,禀蕞陋之质。浮于三江,棹于五湖。礼乐所不沾,宪章弗能革。虽复秦余汉罪,杂以华音,复闽、楚难言,不可改变。虽立君臣,上慢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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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901 杨元慎接着又列举了南朝的诸多宫闱之乱事,如刘劭为篡夺帝位而杀父、宋孝武帝刘休龙(刘骏)乱伦、其女山阴公主淫荡(怨性别不平等,被允许纳男妃30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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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973903 可惜的是,关于南朝都城建康,没有像洛阳那样的文献。公元8世纪许嵩编撰的《建康实录》是一部六朝的编年史,有纪传的内容,但没有城市本身的描述。《世说新语》中许多有关上层社会的典故都发生在建康,尽管杨元慎对南朝人的生活有一些负面的议论,但《世说新语》反映的建康名士的生活还是相当精致和高雅的。刘淑芬综合分析了零散的文献之后,认为建康是一个繁忙的大都市,人口成分混杂,她引用《隋书》后得出结论,认为建康与洛阳、长安相似,人口和风俗都具有混合型的特质[20]。正如刘淑芬和其他学者所示,建康与洛阳不同的是,建康是一个重要的商业中心,以河流和运河组成的水运网与经济重心地区相连,所以,建康并不完全依赖于其作为首都的特殊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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