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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56 在胡陵投降后,刘邦分兵两路,主力随刘邦沿泗水北上“亢父”,在这里有一位“客”加入,即平棘懿侯执[10],应该就是“和平迎接”刘邦的重要人物;另一路则由曹参率领,沿菏水攻方与,并就此“徙守方与”镇守该地,跟随他的人就包括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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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58 萧何、夏侯婴和樊哙,则应该随刘邦至亢父接收“新地盘”,却不想周市统率的魏国大军直奔方与,曹参部与刘邦部因而会师方与和魏军对峙,没想到方与县竟然反叛,主动归附魏国,刘邦主力“未战”,曹参部则对方与县“击之”,所以才有周勃的“与战,却敌”。也就是说,城池已丢失,还主动进攻了曹参部,周勃领兵击退了方与的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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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60 更险恶的是,周市的“封侯”承诺还拉走了雍齿,丰邑也“反为魏”,此时刘邦集团的控制区理论上应该还剩四县,即沛县、胡陵、亢父和戚县,都在泗水沿线,在集中全部主力攻丰邑却“不能取”之后,“沛公还之沛”,也就是回归沛县,极可能此外三县也已全部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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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62 在第一阶段结束时,刘邦的创业故事就像一场“春梦”,在“独立自主”的辉煌之后迅速沉寂,就像画了一个圈,起于沛县,只余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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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64 这个过程中的两次战斗,既无兵力数目,也无细节记录,远不如《史记》中极富笔墨的“破釜沉舟”和“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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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66 现实是,刘邦集团是同时期唯一曾正面击败秦军的义军,原因也并不复杂,就是刘邦本人的“知兵”,见《史记·留侯世家》和《汉书·张陈王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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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68 良数以《太公兵法》说沛公,沛公善之(《汉书》作沛公喜),常用其策。良为他人言,皆不省。良曰:“沛公殆天授。”故遂从之,不去见景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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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70 古人关注“天授”,今人关注“常用其策”,重点在于“以《太公兵法》说沛公……良为他人言,皆不省”,别人听不懂,刘邦能懂,说明两人的“文化程度”相近,具有良好的沟通界面,同时,具有相似的军事才能和悟性,而非对未知知识的“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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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72 通俗地说,刘邦本人就“能打”,否则,丰邑之战和薛西之战,两次疾风骤雨一样的“里应外合”就没法指挥得如此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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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74 历史的吊诡之处就在这里,“能打”的地盘丧尽、龟缩一县,陈胜、周市等“不能打”的却可以“徇地数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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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76 原因有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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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78 (1)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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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80 (2)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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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82 必须指出的是,“名位”本就与“国别”有关,所以,刘邦在起兵之后遭遇了一次大起大落。虽然他也想在军事上和魏相周市对抗一下,却没想到丰邑、方与这些与“魏人”瓜葛较深的地方转手就把他这个“楚国”的沛公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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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84 更恶劣的是,他的军事进攻并不奏效,而我们之前提到,刘太公带领着刘氏宗族一直居住在“丰”,刘贾、刘泽这两个从父兄、从祖昆弟的存在也说明,刘氏宗族的人丁还算“兴旺”,那有没有支持“楚人”刘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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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86 恐怕是没有的,见《汉书·楚元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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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88 高祖既为沛公,景驹自立为楚王。高祖使仲与审食其留侍太上皇,交与萧、曹等俱从高祖见景驹,遇项梁,共立楚怀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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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90 这里的“仲”就是刘仲,后来的代王,刘邦让他和审食其一同“留侍太上皇”,时间却在景驹立楚王之后,即第一次进攻丰邑失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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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92 《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中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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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94 (辟阳侯审食其)以舍人初起,侍吕后、孝惠沛三岁十月,吕后入楚,食其从一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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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96 (合阳侯刘仲)高祖兄。兵初起,侍太公守丰,天下已平,以六年正月立仲为代王。高祖八年,匈奴攻代,王弃国亡,废为合阳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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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098 这就意味着太公在刘邦起兵之后,仍居住在丰邑,待丰邑“失守”归魏后,才迁居沛县,所以,审食其才能侍吕后、惠帝三年零十个月,正好是从刘邦起兵之月至彭城战败后的时间差。这也就说明,审食其在太公与刘仲迁沛之前,就已经在沛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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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2100 举家迁居沛县,这种羞辱感恐怕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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