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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身上的“伏笔”,恰恰在于拥有三项特殊能力和一项旁人难比的身份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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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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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年学书,青年游历,有学有术,见识广博,并非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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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壮年为吏,对秦制非常熟悉,与“秦吏”可无缝对接,有治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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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秦朝亭校长出身,武猛有力,熟悉战阵,简言之,本人非常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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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刘邦见识广博,才能够编造“赤帝子杀白帝子”的故事,并在沛县起兵之初,即以一县之地祭祀“兵主蚩尤”并大张“赤帜”,这是“见识”“野心”,敢冒着族灭的风险当这个“沛公”,则是“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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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野心和胆量,加上对秦吏、秦制的熟稔,让他与萧何、曹参、夏侯婴这样的“县令史”紧密结合,可以说,“沛县”和“三千子弟兵”都是这些秦吏的“陪嫁”。后来,他又收纳了“郡卒史”周苛、周昌进入核心圈。这都说明,刘邦深知“秦吏”手中的刀笔蕴含的恐怖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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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正是他“从零到十”的基础,也就是“聚众”的根本,但要“用众”,并能够突破熟人关系、乡党关系的束缚,就涉及一种能力和一项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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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在起兵之后,凭借秦朝军吏的能力,获得了反秦战争中第一次野战胜利,这对于整个集团的信心巩固是决定性的,得以有资格进入下一个阶段,即“扩张”。而此时,刘邦另一个独一无二的“特质”就浮出了水面,那就是——身兼“楚”“魏”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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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刘邦只是个郡县小吏,这些能力和特质毫无用处,用来谋生也很难摆脱自己和妻儿亲自下田的境遇,纯属“屠龙技”。但是,当他被抛入秦末大乱的怒潮之中,“楚地”的家乡、“魏人”的认同、“秦吏”的能力,让他得以塑造出多重面相,面对急速变幻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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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才是刘邦在短短一年间“三易其主”,却总能步步高升的玄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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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秦以十月为岁首,故同一年的九月为元年,十二月为次年。——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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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司马迁:《史记》卷八《高祖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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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司马迁:《史记》卷十六《秦楚之际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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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本书第二章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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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班固:《汉书》卷三十九《萧何曹参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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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班固:《汉书》卷四十一《樊郦滕灌傅靳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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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班固:《汉书》卷四十一《樊郦滕灌傅靳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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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张晏注《汉书》卷四十一《樊郦滕灌傅靳周传》“胡陵平”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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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班固:《汉书》卷四十《张陈王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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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班固:《汉书》卷十六《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林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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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司马迁:《史记》卷五十五《留侯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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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班固:《汉书》卷三十六《楚元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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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司马迁:《史记》卷十八《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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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班固:《汉书》卷一《高帝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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