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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56 (都昌庄侯朱轸)以舍人前元年从起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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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58 (厌次侯元顷)以慎将前元年从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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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60 (河阳庄侯陈涓)以卒前元年起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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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62 (棘丘侯襄)以执盾队史前元年从起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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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64 (蓼侯孔藂)以执盾前元年从起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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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66 (费圉侯陈贺)以舍人前元年从起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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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68 (阿陵顷侯郭亭)以连敖前元年从起单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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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70 (菌庄侯张平)以中涓前元年从起单父,不入关。[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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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72 总计11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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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74 而在《史记·秦楚之际月表》中写得很清楚,沛公初起是在秦二世元年九月,而第一次对外进攻,却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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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76 (秦二世二年十月)击胡陵、方与,破秦监军。[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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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78 也就是说,刘邦在沛县起兵后,次月才向胡陵、方与二县进攻。此时,砀、单父、留、薛、宛朐这五个县,和他没有任何统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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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80 上述11人中,只有都昌庄侯朱轸从起于沛,其余10人“从”的是谁、“起”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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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82 前文章节中,已经解释了棘蒲刚侯陈武是独立起兵于薛,他的“侯功”也标识了“起”,而无“从”。类似的还有芒侯昭,此人以门尉“初起”砀。可见,他们两个都是当之无愧的独立势力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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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84 由此可知:棘丘侯襄、蓼侯孔藂、费圉侯陈贺、河阳庄侯陈涓在前元年“从起砀”跟随的,只能是芒侯昭,而绝不是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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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86 这就突显了一个问题,即“从起”的“从”字,并不与“从刘邦”画等号,而只是标识了“率众”或是“跟随”的起兵角色,比较特殊的就是阳夏侯陈豨。他在沛县以西数百里的宛朐起兵,却是“从起”。按理说,应该归属于其他的势力,但是,他的身份又有标识:“以特将将卒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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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88 统兵500人,在刘邦集团“诸将”中,足以称“将军”。“特将”即分路将领,可知其与刘邦集团,早在起兵之初应已确立了“主从”关系,只是地理上有所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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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90 在《史记·韩信卢绾列传》中也有提到陈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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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92 陈豨者,宛朐人也,不知始所以得从……赵相周昌见豨宾客随之者千余乘,邯郸官舍皆满。豨所以待宾客布衣交,皆出客下。[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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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94 “不知始所以得从”恰恰解释了“功臣表”中陈豨“侯功”大段留白的原因,在陈豨反叛之后,他的相关信息也随之湮灭,而周昌的举报中,明显可以看出此人“好客”,“宾客随之者千余乘”武装起来就是一支大军,他还能“出客下”,以“布衣交”,几乎就是在复制汉高祖的“长者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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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96 由于记载缺乏,并不足以知晓陈豨这种做派从何时开始。如果在起兵前,即与刘邦有“布衣交”,则相约起兵并非不可能,但也正因为其常为“特将”“游击将军”,游离于刘邦主力之外,其生平经历才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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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698 反观,厌次侯元顷“从起”于“留”,留县在沛县之南,或许为邻县慕从者,而“慎将”之名,为记载仅见,颜师古注为“以谨慎为将也”,应为望文生义;章太炎考证为“犹明之参将”也应不确,如上文的秦、楚、汉军职体系中,均无此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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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700 比较合理的考虑,应该是“慎人之将”,案《左传·哀公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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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702 吴人伐慎,白公败之。[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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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05704 “慎”为楚国所灭的诸侯国,西汉初年置慎阳国,地在今河南省正阳县。前文已提及,楚国户籍有“居处名族”的标识,“慎”地处“陈郢”左近,为楚顷襄王之后的“王畿”,慎人作为“族”的概念,转徙至留县,即淮北地,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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