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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遣张耳与信俱,引兵东,北击赵、代。后九月,破代兵、禽夏说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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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破魏是左丞相韩信和假左丞相曹参合作进兵,配属的“将军”应该有两位——高邑和陈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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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魏之后,就是攻代、赵之战,刘邦又增派了张耳与韩信、曹参同行,先北攻代国,在邬东斩杀夏说。此时的代王是陈馀,赵王歇也是他的傀儡,所以,韩信先攻薄弱环节,击败代军主力后,即东进井陉,直奔太行山中部的要地襄国,陈豨则被留下略定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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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井陉之战大胜之后,韩信、张耳攻克襄国,斩杀了陈馀和赵王歇,相当于拿下了秦恒山郡,但巨鹿郡和邯郸郡大部仍为赵人据守,而刘邦在荥阳防御艰难,急需增援,实际上发出了两路别部迎接韩信、张耳军,即自河内郡东入冀州的靳歙部,以及自东郡北渡黄河至邯郸的灌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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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如此重视,核心问题就是项羽也在插手赵地,见《史记·淮阴侯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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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数使奇兵渡河击赵,赵王耳、韩信往来救赵,因行定赵城邑,发兵诣汉。[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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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靳歙本传的记载来看,曾多次在邯郸、安阳、邺附近盘桓,可知楚军奇兵北上,导致了该地的几次反复,只能一次次攻城,也就拖住了韩信军南下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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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韩信、张耳引兵南下敖仓支援刘邦,留曹参扫荡赵、代北方,结果在修武遭到夺军,二人归赵地发“未发兵”,预备攻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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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历下之战”,几乎汉将皆属,此后,又在齐国任用将领,若论“山头”威势,应该无以复加,但是,韩信的军事生涯非常短暂,从汉二年四月收兵至京索之间击败楚军开始,一直到汉五年十二月垓下合围项羽,于定陶军营被刘邦驰入,夺兵权为止,前后不过两年零八个月时间,却自始至终,没有掌握过部下诸将和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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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汉书·韩彭英卢吴传》记录的三次被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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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信之下魏、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荥阳以距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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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四年,汉王出成皋,度河,独与滕公从张耳军修武。至,宿传舍。晨自称汉使,驰入壁。张耳、韩信未起,即其卧,夺其印符,麾召诸将易置之。信、耳起,乃知独汉王来,大惊。汉王夺两人军,即令张耳备守赵地,拜信为相国,发赵兵未发者击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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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项羽死,高祖袭夺信军,徙信为楚王,都下邳。[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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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配方,三次奏效,如果加上汉高祖“伪游云梦”捕获韩信,就是四次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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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被废为淮阴侯,到樊哙家拜访,樊哙“跪拜迎送”,口称“大王”,自言“称臣”,这是何等的尊重或者说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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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按照《汉书·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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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敬侯薛欧曾孙薛穰)元狩元年,坐受淮南赂称臣,在赦前,免。[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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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列侯,接受了淮南王的贿赂“称臣”,就要废黜封国,樊哙面对已经废黜的诸侯王“称臣”,就算不犯法,也是犯忌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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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还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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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出门,笑曰:“生乃与哙等为伍!”[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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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信的本心里,樊哙哪里配与自己为伍,问题是,在《汉书·樊郦滕灌傅靳周传》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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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韩信反,哙从至陈,取信,定楚。[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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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书·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中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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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武侯樊哙)从破燕,执韩信,侯,五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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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羡定侯灵常)以荆令尹汉五年初从,击钟离眛及陈公利几,徙为汉中大夫,从至陈,取韩信,迁中尉,以击布,侯,二千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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