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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不容二主。晋文公上台后,马上派人刺杀晋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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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晋国的内乱已结束,秦穆公也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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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先前投降晋文公的吕甥、郤芮阴谋发动政变,他们制订了一个暗杀计划,打算刺杀晋文公。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泄露了,晋文公大惊失色,他乔装打扮,不走大路,只走小道,秘密离开晋国,前往秦国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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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再度伸出援助之手。他派遣大军,陈兵于秦、晋边界,严阵以待。当吕甥、郤芮两人发现晋文公去向不明后,心知阴谋败露,方寸大失,无心恋战,纠集叛军,离开都城,逃往边境。秦穆公诱骗两人入秦军营地,就地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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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的这起政变,因为秦穆公的武装干涉,很快被平息了。秦穆公派遣三千名精兵,护送晋文公再度返回国内。晋文公流亡在外十九年,在国内根基并不扎实,他能迅速安定国家,凭借的就是秦穆公的武力支持。没有秦穆公,就不可能有晋文公的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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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做了一件好事,结束了晋国长期以来动荡不安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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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一个离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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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秦穆公刚即位时,得了一场大病,整整卧床五天才醒过来。醒来后,他说自己梦到仙帝了,仙帝要他平定晋国内乱。后世的人认为秦穆公不是做梦,而是神魂出窍,跑到天上游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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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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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是利益的博弈。秦穆公费尽心思把晋文公扶上台,不是因为他乐善好施、助人为乐,不是,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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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卷入晋国政治,只是为秦国寻找一条通往东方的道路。中国政治的重心在中原,秦国地处西陲,虽称得上是军事强国,但在政治上影响力远远与其大国地位不相匹配。雄才大略的秦穆公要在中原有所作为,必定要跨越晋国的阻隔。鼎力资助晋文公,换取秦国通往中原之路,在秦穆公看来,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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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国要向东扩张,晋国同样也要向东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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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晋国终究占了地缘上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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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36年,周王室再起内乱。周襄王被弟弟王子带打得落荒而逃,只得号召诸侯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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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对中原虎视眈眈的秦穆公自然不肯放过“尊天子而令诸侯”的难得机会,他马上率军队东进到黄河,准备渡河,开赴中原勤王。只是黄河的对岸,却是晋国的地盘。以秦穆公对晋国的恩惠,难道晋文公会不让他渡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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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秦、晋两国的关系从未像现在这样亲近。但这种亲近并非是无间,摩擦还是存在的。事实证明,晋国人有厚黑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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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一面谢绝秦军东渡黄河,一面亲自率军勤王。叛军岂是精锐晋军的对手,很快被打得大败,王子带被俘虏并处死。晋文公把周襄王迎回首都洛邑,立下再造王室的伟大功业,掌握了“王令”这张王牌。晋国的霸业已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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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竟然被晋文公给抢走了。秦穆公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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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晋文公或秦穆公,都晓得现在不是翻脸的时机,“蜜月之旅”还要继续。当时天下最强大的诸侯国,不是晋国,也不是秦国,而是南方霸主楚国。楚国连续几代出明君,雄踞江汉之地,公开自称为“王”,与周王室分庭抗礼,可谓狂妄至极。晋文公与秦穆公都有霸主雄心,他们两人后来都被列入“春秋五霸”。但要当霸主,首先得打败强大的楚国,否则就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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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在“勤王”行动中已占了大便宜,现在得分点小利给秦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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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勤王”行动结束后,晋文公出兵协助秦穆公发动一场旨在针对楚国的军事打击,目标是楚国的“啰喽国”鄀国。在这场战争中,秦国兵团显示出强大的战斗力,大破楚国援军,生擒楚军总司令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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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正改写历史的一战,却是公元前632年的城濮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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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濮之战是春秋划时代的战役,是晋国走向霸业的起点。在这场中原大战中,秦穆公也派出精锐部队参战,但真正的主角却是晋国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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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国名将先轸的指挥下,晋军大破楚军于城濮,改写了中原政治版图,奠定了晋国百年霸业的基础。秦国作为晋国的盟友,尽管成为胜利的一方,秦穆公非但没有兴奋,反倒有一种挫败感。他一手扶植起来的晋文公在这场关键的战争中出尽风头,还被周天子任命为诸侯盟主(侯伯),地位已在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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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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