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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迁又答：“赵国不如秦国人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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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国家比较富有呢？金钱、粮食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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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不如秦国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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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国家治理得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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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治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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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国家的宰相更贤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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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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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国家的军力更强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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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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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国家的法律更严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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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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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实话实说，司空马总结说：“大王您的国家，没有一样比得上秦国，这只能有一个结局，就是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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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迁虽然年龄不大，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免心惊肉跳，他赶紧以恳切的语气说：“希望先生能多多赐教，寡人愿意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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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马便说道：“现在的办法，只能贿赂秦国了。大王要是能拿出一半的土地来贿赂秦国，秦王一定会大喜过望。秦国一来担心赵国会拼死抵抗，二来担心其他诸侯国出手相救，定会同意以土地换和平。只要秦国接受了土地而退兵，赵国虽然只剩下一半土地仍然可以生存。秦国得到赵国土地后，越发强大，东方诸侯定会惊慌失措，必定要重新缔结合纵条约。倘若得以同诸国合纵，得到诸侯国的相助，大王尽管土地缩小了，秦国还是无法灭亡赵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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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说，司空马的理论完全是错误的。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苏秦、张仪那个年代的纵横学理论里，却不知道时局已经发生变化。他的思维与韩王安如出一辙，韩王安便是把大片土地割献给秦国，可是结果如何呢？献地后的第二年就被灭了。其他诸侯国有什么反应吗？除了害怕之外，也没有看到哪个国家振臂一呼，号召合纵，这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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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秦国已经把领土拓展到了齐国边境，实际上就是切断了北方赵国、燕国与南方楚国的联系，大大增加了南北合纵的难度。其次，东方诸国的国力都衰微到了难以自保的水平，更谈何拯救他国呢？先看看与秦国相邻的赵、魏、楚三国，除了楚国尚有一些精锐部队之外，赵、魏两国几乎都赔光了老本了。那么燕、齐两国又如何呢？齐国自从齐湣王后，就沦为二流国家，国力一落千丈。燕国本来就不强，在与赵国的战争中，又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在秦国这头大恶狼面前，东方诸侯真的个个都像病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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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马却仍然幻想着通过割地求和的方法，刺激东方诸侯，联合抗拒秦国，这种想法不啻为白日做梦。就连赵王迁也不能同意他的建议，他不以为然地答道：“以前秦国攻赵，赵国献河间十二城，割地之后，军力大大削弱了，战祸更加严重。如今要是割一半土地给秦国，赵国更弱，秦国更强，岂有不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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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赵王迁不接受割地的建议，司空马辞去官职，离开赵国。路过平原津时，县令郭遗热情接待了司空马，并向他询问邯郸的情况。司空马把他与赵王的对话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断言：“赵国灭亡只是朝夕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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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遗问道：“那么您估计赵国还能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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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马回答道：“如果赵王仍然任用李牧的话，大概还可以撑上一年。如果杀了李牧的话，那不用半年就会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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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空马对天下局势的判断有问题，但他对赵国内部危机倒是洞若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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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遗听了有点奇怪，李牧两次打败秦军的进犯，被封为武安君，是赵国的顶梁柱，何以司空马没头没脑地说“杀李牧”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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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马叹了一声解释道：“赵王身边有一个佞臣，名为韩仓子，善于奉承拍马，曲意迎合，深得赵王的信任。可是这个人却一肚子坏水，特别嫉妒有功之人。如今赵国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赵王一定会听他的，这样武安君李牧就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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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预言李牧死于非命，司空马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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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牧之死，有两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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