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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诗经》毛传说:“镈,鎒也。”《国语·周语上》韦昭注说:“镈,锄属。”《释名·释用器》说:“耨,似锄,妪薅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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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尔雅·释器》篇说:“斪劚谓之定。”《考工记》郑玄注引作“句欘”。《广雅·释器》篇又说:“定谓之耨。”而《说文解字》说:“欘,……一曰斤柄,性自曲者。”孙诒让《周礼正义》说:“说文斤部云:斪劚,斫也,与木部欘字义同字异,案斫木之斤,斫地之鉏(锄),其柄形同句曲,故并有句欘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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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春秋战国时代由“钱”演变成的“布”币,它的所以称为“布”,也该是“镈”转变来的。布与镈,古音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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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耦耕”还见于《论语·微子》篇、《礼记·月令》篇、《吕氏春秋·季冬纪》、《考工记》等。《论语·微子》篇说:“长沮、桀溺耦而耕,使子路问津焉,……问于桀溺,……耰而不辍。”似乎有的耦耕时还包括耰的操作。程瑶田《耦耕释义》说:“桀溺之耰,摩田覆种也,不必耦,亦与长沮并呼之曰耦而耕,以是知呼农夫相助治田,并可曰耦,并可曰耦耕也。”日本学者天野元之助《春秋战国时代的农业及其社会构造》(《松山商大论集》七卷三号),又认为“耦耕”就是二人同时进行的耕作业和耰作业的密切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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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近人有不同意程瑶田解释的,认为两耜同时推,比两耜分别先后推,并不能提高刺土能力。而且耜广五寸,两耜并耕,在一尺之地容不下两人的脚,不便操作。我们认为,在两人“合力同奋”之下,在同时“推”之后,又同时“发”,毕竟容易把土块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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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礼记·坊记》篇郑玄注说:“一岁曰菑,二岁曰畬,三岁曰新田。”《周易》释文引虞翻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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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刘申叔遗书》第十九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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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诗经·采芑》正义引孙炎说:“菑,始灾杀其草木也。”《诗经·皇矣》释文引韩诗说:“反草曰菑。”《周易·无妄》释文引董遇说:“菑,反草也。”《尔雅·释地》郭璞注说:“今江东呼初耕地反草曰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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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这种情况到后世还是如此。《齐民要术》卷一《耕田》篇说:“凡开荒山泽田,皆七月芟艾之,草干即放火,至春而开垦,其林木大者 杀之,叶死不扇,便任耕种。三岁后,根枯茎朽,以火烧之。耕荒毕,以铁齿 楱再遍杷之,漫掷黍穄,劳(即耰——笔者)亦再遍,明年乃中为谷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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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在欧洲,三田制是在第九世纪文献中才出现的,到十至十一世纪才逐渐流行,到十二至十三世纪还不能完全排斥二田制和休耕制。三田制是欧洲中世纪中期逐渐流行的,不是西周时代的耕作技术和施肥技术所可能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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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参看夏纬瑛《吕氏春秋上农等四篇校释》的《后记》第四节“亩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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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诗经·齐风·南山》说:“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所谓“衡从其亩”就是“南东其亩”。因为亩的行列南向或东向,就是衡(横)或从(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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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左传》杜预注,解释“作齐之封内尽东其亩”说:“使垄亩东西行。”齐国在晋国的东面,晋出兵攻齐,兵车需要向东行,在东向的亩的行列奔驰比较方便,所以齐向晋求和时,晋为了此后兵车的便利,要迫使齐国“尽东其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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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程瑶田《沟洫疆理小记》的《畎浍异同考》说:“画其经界之谓疆,分其地理之谓理,……理之以成亩,所以为 也。亩有东、南,故 有纵、横,顺其地理以分之而已矣,故《左传》宾媚人曰:……,所谓土宜者,东南之宜,所谓物而布之者,相其地理之顺以分画之云尔,此古人为 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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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宋代以来,有不少学者认为西周时代已懂得用“绿肥”。宋代陈旉在所著《农书》卷上的《薅耘之宜》篇说:“诗云:‘以薅荼蓼,荼蓼朽止,黍稷茂止’,记礼者曰:‘仲夏之月,利以杀草,可以粪田畴,可以美土疆。’今农夫不知有此,乃以其耘除之草,抛弃他处,而不知和泥渥浊,深埋稻苗根下,沤罨既久,即草腐烂,而泥土肥美,嘉谷蕃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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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见齐思和:《毛诗谷名考》,《燕京学报》第3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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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见《新建设》1954年12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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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史新探 关于西周农业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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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杨向奎同志写了一篇短论,认为“解决中国古史分期问题,要先研究具体问题”[32],我是有同感的。因为,如果不解决某一时期历史上的某些重要问题,试问我们有什么方法来对这一时期的社会性质作出正确的结论呢?近几年来,我们史学界对中国古史分期问题进行了讨论,虽然彼此间意见很分歧,但还是有收获的,大家从不同的角度上提出了许多重要问题,提出了各种不同的看法。我们认为,为了使这个讨论更深入,进一步研究和讨论已经提出来的某些重要问题,是十分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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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中国古史分期问题的讨论中,由于对当时的农业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没有弄清楚,彼此所估计的中国古代生产力发展水平,距离就很有高下。其间距离相差到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当然,我们不能孤立地从生产力方面来判断古代的社会性质问题,但是,如果我们彼此间所估计的水平,距离如此之远,又怎能对当时的社会性质辨认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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