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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498 这样的“夫子勖哉”、“勖哉夫子”,反复训诫,很明显,所谓“夫子”就是指前述的各级军官。到春秋时,“夫子”还相沿为统率军队的卿大夫的称谓,《左传》上这类例子很多。汪中《述学别录》的“释夫子”说:“称子而不成词,则曰夫子。夫者,人所指名也。”“以夫配子,所谓取足以成词尔。凡为大夫,自适以下,皆称之曰夫子。”黄以周《儆季杂著》的《礼说》卷四“先生夫子”条,解释“夫子”说:“夫即千夫长、百夫长之夫,夫子者千夫、百夫以上尊者称也。”在这两个解释中,应以后一说为是。因为千夫长、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大夫”以上的官爵,通称为“夫子”的,原来就兼教官,也是最早的教师,后来“夫子”作为教师的尊称,当即起源于此[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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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00 (《学术月刊》1962年8月号,今略加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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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02 [144]《殷代社会史料征存》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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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04 [145]《积微居金文说》卷七《静簋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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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06 [146]《大雅·灵台》正义引《五经异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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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08 [147]《礼记·月令》篇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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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10 [148]《艺文类聚》卷三十八和《初学记》卷十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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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13 [149]闻一多:《古典新义·大丰  考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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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15 [150]《续汉书·祭祀志》刘昭注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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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17 [151]已收入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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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19 [152]《癸巳存稿》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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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21 [153]参看拙作《冠礼新探》,已收入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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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23 [154]《燕石续札》,《古学制》,1958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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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25 [155]《癸巳存稿》卷二《君子小人学道是弦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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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27 [156]《左盦集》卷一“成均释”,《刘申叔遗书》第卅七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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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30 [157]郭沫若:《辅师  簋考释》。收入《文史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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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32 [158]郭沫若:《殷契粹编》第五九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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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34 [159]《左传·成公二年》载单襄公说:“夫齐,甥舅之国也,而大师之后也。”“大师”即指齐的始祖吕尚。《左传·襄公十四年》载周王派刘定公“赐齐侯命”说:“昔伯舅大公,右我先王,股肱周室,师保万民,世胙大师,以表东海。”“大师”也是指齐的始祖太公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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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41 [160]从西周金文来看,“大师”亦应为武官。《善鼎》说:“王在宗周,王格大师宫,王曰:善,昔先王既命女(汝),左疋  侯,今余唯肇  先王命,命女(汝)左疋  侯,监  师戍,易(锡)女(汝)乃且(祖)旂,用事。”西周时大臣接受册命,有时在大臣的祖庙,这个“大师宫”当为善的祖庙,因其祖任“大师”之职而得名。这时周王继续“先王命”,命善辅助  侯,监理师戍,并赐给其祖的旗而“用事”。很明显,是命令善世袭其祖的官职。其祖的官职既是“大师”,而这时命他监理师戍,可见“大师”确为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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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41543 [161]在《左传》和《国语》所记当时贵族谈话中,对卿大夫都当面称“子”,在背后对他人谈论时称“夫子”,“子”常被用作第二位称谓,“夫子”常被用作第三位称谓。因此有人认为,“夫子”的“夫”是指事之词,就是“那个”的意思。在《论语》所记的对话中,前十篇对“子”和“夫子”的用法和《左传》相同,后十篇才有把“夫子”作为第二位称谓的;在《孟子》所记的对话中,“子”和“夫子”都用作第二位称谓,而且“夫子”尊于“子”。因此有人认为“夫子”开始被用作尊称,出于孔门后学。我们认为,“夫子”被普遍地用作对老师的尊称,确是出于孔门后学,但是把“夫子”的“夫”解释为指事之词,是不妥当的,《牧誓》可为明证。春秋以前,贵族在对话中,习惯上确是当面称“子”,背后才称“夫子”,“子”比较有亲切之感,但是誓辞与对话不同,比较庄严,不适宜当面称“子”,故在《牧誓》中,当面对军官训诫称“夫子”。有人怀疑《牧誓》的著作年代出于《论语》之后,因而当面有“夫子”之称。这个说法也不确,孔门后学把老师尊称为“夫子”,如果《牧誓》作于《论语》之后,怎会叫周武王当面对所属军官尊称为“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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