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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皇十一头,火德王。一姓十一人兴于熊耳龙门等山,亦各万八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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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九头,乘云车,驾六羽,出谷口,分长九州,各立城邑,凡一百五十世,合四万五千六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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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太平御览》三九六又一三五引《命历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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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出于提地之国,九男,九兄弟相似,别长九国。离艮地精女出,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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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黄奭《逸书考》引《命历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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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出焉,驾六羽,乘云谷口,兄弟九人,相象以别,分治九州。人皇治中辅,号曰握元。共治四万一千六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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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杨二氏《三皇考》断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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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以木德王,地皇以火德王,与相生的五德系统恰合。人皇以何德王,纬书虽没说,但依这次序应以土德王,所以他是生于提地之国,又分九州而以地精女为后了。这和刘歆的新三统说与五德说何等相合,显见得这三皇是从刘歆的学说里推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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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虽近理,疑仍未是。按之《论衡·论死篇》云:“天地开辟,人皇以来,随寿而死,中年夭亡,以亿万数计。”《谈天篇》又云:“人皇最先,人皇之时,天如盖乎?说《易》者曰:天地未分,浑沌为一;儒者又言溟涬濛气未分之类也。”李斯等奏言“泰皇最贵”而《论衡》亦谓“人皇最先”;又谓“天地开辟,人皇以来”;则人皇之位固足以当泰皇,而人皇之说固所以代泰皇者;秦人从太一说以天皇地皇泰皇连称,而汉人惯闻天地人连系之说,遂改“泰皇”为“人皇”,仍称之为“最先”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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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古帝与三皇之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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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所载,五帝之上尚有古帝;而天皇地皇泰皇与人皇,雅言所未尝见;汉儒于是渐舍天皇地皇泰皇人皇之号,别以五帝以外之古帝配合三皇,其说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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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伏羲、女娲、神农 见《风俗通义·皇霸篇》引《春秋纬·运斗枢》,《曲礼正义》引《运斗枢》,《文选·东都赋注》引《春秋纬·元命苞》,《吕氏春秋·用众篇》《孝行篇》注及《水经·渭水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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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伏羲、神农、燧人 见《尚书大传》,《白虎通德论》,《风俗通义》引《礼纬·含文嘉》,《曲礼正义》引《甄耀度》及谯周《古史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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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羲、神农、祝融 见《白虎通德论》,《风俗通义》引《礼·号谥记》及《乐记·正义》引《孝经纬·钩命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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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伏羲、神农、共工 见刘恕《通鉴外纪》引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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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中之有伏羲神农,为各家之所同,而其另一人,则纷纭无定说。按《易·系辞传》云:“包牺氏没,神农氏作,……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战国策·赵策》云:“宓牺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吕氏春秋·尊师篇》亦以神农置黄帝上,是伏羲、神农固黄帝、尧、舜以上之古帝,诚可入之于三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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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说以女娲入三皇者,当据《淮南子》,《览冥训》云:“伏羲女娲不设法度而以至德遗于后世;何则,至虚无纯一而不一喋苛事也。”其以女娲与伏羲相次,又称女娲“补苍天”,“立四极”,“功烈上际九天,下契黄垆”,而《风俗通义》又称:“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据此,女娲亦固有入三皇之资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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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说以燧人入三皇者,盖本于《荀子》《庄子》;《荀子·正论篇》云:“何世而无嵬,何时而无琐,自大皞燧人莫不有也。”此以大皞燧人相次。又《庄子·缮性篇》云:“及燧人伏羲始为天下,是故顺而不一;德又下衰,及神农黄帝始为天下,是故安而不顺;德又下衰,及唐虞始为天下,兴治化之流,淳散朴。”此又以燧人伏羲相次。《至乐篇》又云:“吾恐回与齐侯言尧舜黄帝之道,而重以燧人神农之言。”此更以燧人神农相次。据此,可见《庄子》之古史系统,燧人伏羲神农三人固在黄帝尧舜之上,以之附合三皇,亦颇允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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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说以祝融列三皇者,疑本于《书·吕刑》及《山海经·大荒西经》绝地天通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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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命重黎绝地天通,罔有降格,群后之逮在下,明明棐常,鳏寡无盖。(《书·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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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令重献上天,令黎卬下地。(《大荒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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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即犁,亦即祝融(见《郑语》等),祝融既为绝地天通分人神之界者,自可列入三皇之中。且《庄子·胠箧篇》列古帝称号,亦以祝融氏与伏氏神农氏连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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