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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舍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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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刘表的后妻蔡氏宠爱自己的儿子刘琮,厌恶前妻之子刘琦。刘琦觉得很不安全,和诸葛亮研究保护自己安全的办法,可是诸葛亮不愿作答。一次,他与诸葛亮一起爬到楼上,随即叫人拿掉梯子,然后对诸葛亮说:“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话从你口中说出,只有我一个听到,可以说了吗?”诸葛亮说:“你没听说申生留在国内而遭受危险,重耳在外流亡却很安全的道理吗?”刘琦有所领悟,从此暗中规划离去的事宜。适逢黄祖去世,刘琦请求代替他的职位,刘表就派任他为江夏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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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正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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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曹操立曹丕为太子,特意遴选鲍勖为太子师。但由于鲍勖秉性刚烈正直,有极强的原则性,对太子本人从不迁就退让,因而不得曹丕赏识。不久,鲍勖转任魏郡西部都尉。恰巧深得曹丕宠爱的郭夫人的胞弟是鲍勖管辖范围内的曲周县吏,因盗窃官布被判死刑。当时曹操远在谯地,由太子留守邺代理庶政,因而曹丕几次三番地给鲍勖写信,要他为郭夫人的弟弟开脱罪责。一方是法律的尊严,一方是权倾朝野、代理国政的太子,曹丕几次求情令鲍勖十分为难。鲍勖没有顺从曹丕的要求,而是将郭夫人胞弟的罪行及据律应予的处罚原原本本地写到奏章上,向曹操做了汇报,最终处死了郭夫人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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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公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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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平定荆州之后,司马芝任济南郡菅县长官。他上任不久便开始征兵,派遣刘节的门客王同等人去当兵。手下人劝司马芝说:“刘节家里从来没有人服过兵役,恐怕他们不会同意,到时候他们躲起来,你这里就会缺额,不如改派别人为好。”司马芝不同意改派别人当兵,写信警告刘节说:“您在郡里担任要职,黎民百姓对您的宾客经常不服兵役早有怨言,我已了解到这个情况。现在征召王同等人入伍当兵,希望您遵纪守法,按时派遣他们到郡里集合。”刘节不听,将王同等人藏起。县里管征兵工作的掾吏无法完成征兵人数,只好请求让自己顶替王同服役。司马芝见状,立即写了一封信。信上详细列举刘节的种种罪状,派人骑马将信迅速送郡城济南太守郝光。郝光历来信任司马芝,立即决定由刘节本人顶替王同去服兵役。老百姓听后无不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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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安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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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的孙琳拥立琅琊王为皇帝之后,十分放肆。他一家五位侯爵,都带领着禁军,权力足以倾轧国君。一次,孙琳献牛、酒给皇帝。皇帝不接受,孙琳就去找左将军张布。酒喝得半醉时,他对张布说:“当初废掉少主时,许多人劝我自己登基为王。而我认为当今陛下贤明,所以就拥立他登基。如果不是我,当今皇上就登不上王位。如今我献上礼物却被拒绝,将我看得跟一般臣子一样,我要慢慢想法子了。”张布将这番话向皇帝禀告,皇帝记在心里。他担心政事发生变化,就时常对孙琳大加赏赐。后来,皇帝采纳了丁奉的计策,借举办猎会邀请孙琳。孙琳假装生病,皇帝硬要他起身,连续派了十几个使者去催促。孙琳不得已,只好去了。孙琳一到,张布用眼色示意武士将孙琳捆绑杀了。张布拿着孙琳的首级对众人说:“与孙琳同谋的人,一概不予追究。”孙琳威权盛大,皇帝竟然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杀了他,大臣称赞他比汉灵帝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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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贤臣,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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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在北魏太武帝朝廷当官,受封为汶阳子,兼任著作郎。辽东公翟黑子,颇受太武帝宠信,奉命出使并州,收了千匹布的厚礼。这件事被发觉后,公翟黑子问高允说:“如国君问起这件事,是承认还是隐瞒?”高允说:“您府内那些受宠的臣子犯了过失,如果坦白承认,几乎都会获得原谅,希望您也不要欺瞒。”但中书侍郎崔鉴、公孙质等人却都认为应该隐瞒。公翟黑子就认定崔鉴、公孙质等人才亲近自己,于是与高允绝交。最后他没有坦白承认,竟因此获罪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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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刑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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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出巡,经过一座桥时,突然有人从桥下出来,惊了驾舆车的马。捕快逮住了那人,送给了最高法官张释之。原来那人是乡下人,听说皇上的圣驾经过,便躲在了桥下。看到马车,吓得拔腿就跑,因此惊了圣驾。按当时刑律,应该判死刑。于是张释之向汉文帝奏告说:这个人惊了圣驾,应该罚款。汉文帝大怒道:“此人惊了我的马,罚款就能了结了吗?”面对皇上的震怒,张释之并不屈服,说:“法律是天子您和天下人民共同制订的合约,应该共同遵守。现在,按法律应当如此。如果从重处罚,法律就不能取信于民。要是当时皇上派人杀了他,也就罢了。现在既然交给了法官,而最高法官又是天下的天平。一有偏向,各级施行法律时都会效法,任意轻重。请陛下三思。”汉文帝想了一会儿说:“应该这样,照刑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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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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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宏是南阳巨富,早在刘秀起兵之前,便已娶了刘秀同族的女子为妻。刘秀称帝后,他被授以光禄大夫之职,封为长罗侯。可他在仕途上不求高升,并经常告诫儿子说:“富贵至极的人家,没有几个能有好下场。我并不是不喜爱荣华,可是乐极生悲,历代贵戚多遭覆亡,这便是前车之鉴。能保全寿命,善始善终,岂不是最大的福气?”长子樊鲦记住了父亲的教诲,远避权势,洁身自守;弟弟樊鲔却想高攀帝室,想将汉明帝哥哥楚王刘英的女儿娶为儿媳。樊鲦劝阻道:“当年我们家备受荣宠,一族之内五人封侯。那时只要父亲说一句话,男儿可娶公主,女儿可配皇子。只是由于担心贵宠太盛会招来灾祸,所以没有这么做。你只有一个儿子,何必同楚王搅在一起,自取不测之祸?”樊鲔不听。这时,楚王刘英谋反的事情暴露,株连而死的多达数千人,樊鲔自然难于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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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法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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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听说王猛的名声后,派人把他找来,任命王猛为中书侍郎。当时始平一带秩序非常混乱,苻坚把王猛调去当县令。王猛一上任就申明法令,有胆敢违抗者定严惩不贷。有个官吏在当地作威作福,肆无忌惮。他不把王猛放在眼里,对他发布的法令更是不屑一顾。一次,他触犯了王猛的法令,王猛依法严惩,将他用鞭子打死。当地豪强联合上书告王猛草菅人命,有关部门弹劾王猛,把他抓到诏狱。苻坚接到报告,亲自审问王猛。苻坚说:“为政之本以道德教化为先。你刚上任几天,却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这么残酷?”王猛回答说:“我决心恪守职责,不负明君重托,为国家剪除凶狡之徒。现在我刚杀死一个奸人,剩下的还有上万。倘若责备我未能除尽残暴恶人,肃清不法分子,我甘心受刑处死,以谢辜负陛下重托之罪;倘若指控我为政残酷无道,我实在不敢接受。”苻坚感慨地对群臣说:“王景略真是春秋时管仲、子产一样的人,实在了不起!”于是赦免王猛并加以重用,一年之内升了五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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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去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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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哀公是一位只讲形式、自以为是的人,还自我感觉良好。庄子去见他,他很不屑地对庄子说:“鲁国是儒士的天下,却很少有人信奉先生的学说。”庄子不以为然,说:“鲁国真正的儒士不是多,而是太少了。”哀公说:“全鲁国的人都穿儒服,怎么能说少呢?”庄子说:“我听说儒士当中戴圆帽子的了解天时,穿方形鞋子的知晓地理,腰上用五色丝带系着玉块的行为果断。不过,有学问的人不一定要穿特殊服装显示自己。其实,穿着特殊的服装不一定就有某种学问与特长。您如不信,何不向全国发一道命令:没有儒士这种学问却穿儒服的,处死刑。”鲁哀公按庄子的建议做了,果然五天后,鲁国没人敢穿儒服。只有一个男子站在公门之前,依旧穿着儒服。哀公立即召见此人,并向他问及一些国家大事。哀公巧妙考问,他都能应付自如。庄子说:“鲁国这么大,真正的儒者就只一人,可以说是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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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至还须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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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宗登基后,各地豪强大族常聚众滋事。太宗担忧日久天长,会失去控制。因此下道诏书,要把这些豪门大姓迁到京城。这些人家久居本土,都不愿意背井离乡远迁。负责督办此事的地方官吏强令迁离,弄得怨声载道。一些好事之徒借机到处煽动,寻衅生事,盗寇乘机四处劫掠。太宗对崔玄伯说:“凶徒侵扰百姓,因此征召他们到京城加以节制,而各地的守官又不能妥善安抚督管,致使许多人逃亡流离,做了违纪犯法之事,但不能全部诛杀。朕欲实行大赦,一律宽免,安定人心,如何?”崔玄伯说:“治理天下,以安定民心为本,不必拘泥于俗套。执行法律也须审时度势,合乎实际。立法与执法,应当琴瑟和谐,否则就应改弦更张。法律如不合理恰当,就需要改修。大赦虽不是上策,但为今日情势所迫,唯有此法暂且可行。可一律大赦,仁至义尽,如仍有不思悔过者,再杀不迟。”太宗也怕施行高压会激起民变,采纳了玄伯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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