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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历史中的 feudal 这个词,被我们译作“封建”,它所指的也是那样一种分封割据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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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 中国从秦到清的这种帝国形态,并不是上面说的分封割据的状态,因为朝廷会在帝国内建立很多郡和县,现在学界一般称其为郡县制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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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形态在西方历史上没有过,也就没法找到某种西方概念来对应地翻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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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社会的一大特征是,最高统治者是没有权力干涉诸侯国内部事务的,诸侯们确实是最高统治者的封臣,但某种意义上也像是个合伙人,都有比较强的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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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的时候就是这样,诸侯都承认周天子是最高权威,但周天子并不能管诸侯国内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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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子以及各个诸侯们各自发展,时间长了,有些诸侯的力量可能会变得比周天子还要大,人们就可能不太拿周天子的权威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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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子肯定感觉不痛快啊,要努力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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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自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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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子首先就从强化自己在直属领地内的权力做起,如果内部还搞不定,就不可能搞定外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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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个事情,最典型的是西周后期的周天子,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周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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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搞定内部,就意味着得打破过去的很多传统,那么人们就会指责周天子,你怎么能不顾传统,这么胡作非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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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厉王很恼火,索性规定,任何人都不许批评,谁敢废话就收拾谁!这留下了一句成语“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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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带来什么结果,你肯定知道了,周厉王被赶跑了,换了个周天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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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周天子也没办法再树立权威了,所以又过了一代,周朝首都不得不从陕西的镐京迁到河南的洛阳,中国历史进入到东周时代,周天子的影响力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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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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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解中国,就得先理解中国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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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解历史,需要先勾勒清楚一个时空坐标,这是讨论其他问题的一个基本参照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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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空坐标的第一个坐标点,就是商周之变,从此有了“中国”这个概念,以及用这概念来表达的普世主义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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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在这个过程中建立了封建社会,但周天子又逐渐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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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天子衰落之后,历史的主角就变成了那些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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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们彼此不断竞争,最终终结了中国的封建社会。这个历史过程,伴随着一系列重要的观念变化和制度变化,技术的发展使得这些变化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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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这就是我们下一讲的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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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丨封建社会是如何走向终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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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讲我们说到,到了西周后期,周天子的影响力越来越差,最终被迫迁都洛阳,中国历史进入到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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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又分成了春秋战国两个时期,这一讲咱们就来说说,封建社会是如何在春秋战国时代走上末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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