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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历史上变革最激烈的时期之一,它终结了封建社会,中国走上大一统帝国,带来了周秦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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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之变对中国的思想史还带来个自然延伸的影响,就是我们在历史上看到的,从秦皇到汉武,帝国的官方思想经历了从法家到道家再到儒家的转换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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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变化,背后的机理非常重要,是我们理解此后大一统帝国的一个重要线索。这一讲就来解释这个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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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之变的“法家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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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说周秦之变是怎么发生的,这与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的逻辑紧密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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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诸侯们来说,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提升国家的战争效率就成了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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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争鸣的诸多学说,哪一种更注重提升战争效率,它就会获得诸侯们在政治上的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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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在这方面显然是最有优势的,儒家显得迂腐,道家追求出世,都不被诸侯们所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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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法家告诉诸侯们,要想富国强兵就得变法,传统已经不合时宜了,得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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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人们的身份高低是由血统决定的,打仗时大家都比赛看谁的正步踢得好。这就没法刺激人们的欲望,尤其没法刺激一般老百姓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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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认为,应该改成,身份的高低由你从战场上拎回来的人头数量决定,血统的标准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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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政策的激励机制非常强大,能刺激人们争先恐后地出去打仗,战争效率当然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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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这套逻辑一出,天下的风气就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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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在公元前400年左右第一个开始变法,这就是著名的李悝变法。魏国处在四战之地、战略环境并不好,但因为变法,成为了战国前期的顶级强国,把还未变法的秦国也打得缩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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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诸侯国一瞧这情形,不变法就没法混了,只好也开始变法。这回,各国发展起来的力量相互抵消,形成恐怖均衡,魏国的优势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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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变弱,还有自己的主观成分。在魏国优势开始下降的时候,新上台的君主魏惠王做了一件蠢事,他拒绝了任用当时正在魏国寻找当官机会的商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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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在魏国找不到机会,就去了秦国,在这儿发起了著名的“商鞅变法”。秦国把法家的逻辑发展到极致,迅速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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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其余六国,秦国在最西边儿,地处今天的陕西一带。这个位置战略上特别好,易守难攻,它一边能坐看东边六国互相牵制,一边能独自侵占和掠夺弱小的西戎和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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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位于六国西部。公元前260年,这一年长平之战结束,秦大败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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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种战略位置,基本上只有它打人,难得见到人打它。所以,秦国变法虽是最晚的一个,却后发先至,最终完成天下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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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你就该明白,为什么百家争鸣的局面,最后输给了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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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国统一天下这件事,却让法家的逻辑走到头儿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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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国家主要讲究的是战争效率,都是靠掠夺外部来滋养内部,秦国一统天下后,没有外部了,它还掠夺谁去?它的臣民怎么比较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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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秦国只有掠夺百姓来滋养朝廷。这种统治是不可能持久的,所以,秦帝国二世就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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