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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鱼、花之类的,都得是生活悠闲,有了闲情逸致的人才会去消费。当时最大的消费群体并不是达官贵人,而是平民百姓,可见当时的民间社会有多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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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新行业的出现,也就在社会中催生出大量的工匠。工匠们规模大了,又发展起行会制度,形成一种发达的民间社会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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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海外贸易规模巨大,于是大宋的铜钱大量流向海外,竟然形成了从东南沿海到日本再到南洋群岛,整个环中国海的庞大货币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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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大量外流,大宋的货币就不够用了,于是又发行了各种纸币,以及用食盐做担保的信用票据等等。这些票据都可以作为交易工具流通,提供流动性,市场经济因此很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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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牛的是,这些票据甚至还发展出了二级市场。在北宋时期的开封,有100多家获得了官方许可的商号在交易这些票据,通常还会有一个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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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的这种繁荣,在今天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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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文艺复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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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看文化层面,宋代被许多人称为中国的文艺复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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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在东汉时代曾经发展到非常精致的程度,但是在前面曾经说过,汉末天下大乱,好多人就不再信奉儒家这一套了,开始谈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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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佛教的大规模传入,这是个一点都不比儒家差的、完整的宇宙观世界观体系,儒家就更加萎靡不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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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宋朝,出现一批大儒,把儒家、佛家、道家给进行了有效的综合。儒家一下子发展到一个新高度,重新确定了中国的思想方向。向后一直影响到清朝末年,对外则决定了朝鲜、越南、日本等儒家文化地区的思想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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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的发展,其文化高度就不用多说了。要多说一下的是,词这种文学形式,最初是作为歌舞伎唱的小曲出现的。最后能发展为一种伟大的文学形式,一定是以一种高度发达的民间社会和市民文化为前提的。从这一点也能推想宋朝民间的发达和富裕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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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广泛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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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技术层面,宋代的航海、造船、医药、工程、农艺等等技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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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发明当中一半多都是宋代以前出现的,但它们全都是到了宋朝才获得广泛应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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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技术发明,要想能够获得广泛应用,一定得以一个足够大的市场为前提。宋代发达的民间社会经济,刚好就提供了这个庞大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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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财政手段解决军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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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能够发展得如此之富裕,而又进步、开放,有个至关重要的前提——它拥有中国古代最高的社会自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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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就是朝廷对社会的压制力是很小的,这样民间的创造力才能充分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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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带来一个结果——大宋朝廷对于社会的动员与组织能力相对其他朝代而言也是最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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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弱的社会动员和组织能力,对内倒是自由了,对外安全上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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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好办,只要有钱,花点钱就解决了。只要对内足够自由,就能足够有钱。也就是说,大宋是把各种军事问题都转化成了财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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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套打法首先是用在大宋内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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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听说过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赵匡胤请高级将领们喝酒,在酒宴上故意感慨,说不知道哪天又会有别人被麾下士兵拥立为皇帝,黄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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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们一听吓得魂不附体,回家后纷纷交出兵权,赵匡胤则给了他们大笔的金钱田宅。君臣相安无事,北宋成了历史上少有的不杀功臣的朝代。这就是大宋对内以财政手段解决军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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