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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因素全都加在一起,太平天国起义就在1851年从广西发动起来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席卷到长江中下游地区,也是大清最富庶的地区,一直坚持到18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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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的具体过程就不多说了,重点看看太平天国时期中国在对内与对外两个方面发生的深刻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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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时期的大清内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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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起义兴起之后,大清发现曾经叱咤风云的八旗军队,要对付太平天国已经完全不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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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灭掉准噶尔之后,大清经历了近百年的和平,中间只打过规模比较小的几仗。八旗这帮爷主要的本事是提笼、架鸟、听戏、唱曲,不再能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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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吧,皇上只能硬着头皮起用汉族地方官员,过去是绝不能起用他们的,担心他们有异心。让他们想辙看能不能摆平太平天国,于是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胡林翼等等一批晚清中兴名臣就在这个过程中走上了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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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左李胡这些人,在地方训练出湘军、淮军等军队,这完全是在大清传统的八旗兵和绿营兵之外的军事系统。朝廷在这会儿没银子给曾左李胡他们,那他们怎么练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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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虽然没钱,但给政策,允许他们征收厘金充作军费。 这是什么钱呢?就是各个省之间运送商品时的过境税。几位重臣就是靠厘金的支撑训练出了可用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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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能够征收到的厘金规模还是不小的,这意味着各省之间的商品贸易规模不小。如此规模的内贸发展,依赖于外贸的拉动。而外贸的拉动力,则是因为五口通商导致的中国贸易规模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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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允许地方督抚们通过厘金来筹军费,这带来一个后果,地方财政对于中央的依赖性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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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自从宋朝进入到平民社会后,帝国朝廷一直是采取一种强干弱枝的政策。财权和军权收归中央,地方要受制于中央,以此来确保帝国的统一。这种政策使得从大宋到大清这九百多年的历史中,再也没有出现过长时期的分裂割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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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朝以前的豪族社会时期不一样,那时常出现分裂状态,而且一出现就是好几百年。为应对太平天国,使得大清帝国从强干弱枝开始转为强枝弱干,帝国中央对于地方的控制力开始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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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控制力的下降不仅仅体现在财政方面,也体现在人事和军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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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压太平天国时,朝廷不得不允许地方督抚们便宜行事,可以自行任免和奖惩地方各级的军政官员,这就逐渐培植出了庞大的地方势力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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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平军打仗时,人们又发现用冷兵器完全搞不定了,必须用热兵器。李鸿章从洋人手里买了不少洋枪、洋炮,最终用这些轰倒了南京城墙,灭掉了太平天国。 中国的战争从此进入热兵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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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热兵器的话,你要是能自己生产那是最好的,至少你也得自己能修理,才能顺畅地应用。生产和修理热兵器这种事,需要有比较复杂的生产分工才能做到。这种复杂分工,在草原地区的脆弱环境下是支撑不起来的,只有在中原地区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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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太平天国起义给中国内部带来了一系列的深刻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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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在大一统了八九百年之后,帝国从强干弱枝变成了强枝弱干。几十年后的北洋政府时期,军阀割据混战的状态,早在这个时候就埋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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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这种强枝弱干,又正好与满汉差异叠合在一起。鸦片战争以前,大清的治理智慧极为高超,汉、满、蒙、回、藏各种群体起着彼此完全无法替代的功能,而且每个群体权重都是一样的,帝国有着一种内在均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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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之后,财政秩序、军事秩序、人才秩序,甚至是精神秩序,全方位地转由中原地区的汉人主导了,帝国内部的均衡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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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帝国来说,这就很麻烦了。过去的帝国有均衡,满蒙两个群体又吃饭又干活,有一些特殊地位可以为人所容忍。但是现在帝国失衡了,满蒙群体有光吃饭不干活的嫌疑了,他们的特殊地位逐渐就不为汉人所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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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满蒙两个群体来说,他们本能地能感受到危险,于是就会做一种自保的努力。呈现在政策上,就是变得越来越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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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部分汉人来说,你们不仅是光吃饭不干活,还对我们拯救帝国的努力不断地拖后腿,那索性推翻你们算了。于是,革命的理念就在这个时候隐隐地埋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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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太平天国对中国内部产生了两个深远影响。 第一,埋下了地方分裂的种子;第二,导致了帝国内部的失衡,从而埋下了革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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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时期的大清对外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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