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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是山川河岳,地区的物质条件,都不是人力所能控驭。近代人已渐能影响地理。但在早期却都是地理影响人类。像两河流域,尼罗河、印度河流域各地之古文明,和中国古文明都受到各自地理条件的影响,才决定了文明发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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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环境不仅能决定古文明的发展方向,也能影响后期文明的发展。以中国黄河的南北两次改道,对于华北平原人文地理景观的影响,就是一个明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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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近代,人类才能对天然条件稍加改变,但结果并不理想。我们得到的是对自己生态环境的破坏。看看我们的台湾,由青山绿水的美丽岛,到今天一塌糊涂的模样,就是一个人、地交错影响的不幸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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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分光镜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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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人口。为何不说人,一定要说人口呢?因为人的行为大多是能够控制的。但人口在人类早期的历史中,却不是能控制的。像生育率、死亡率。在早期卫生状况不好的情形下,是很难控制的。其他像自然条件、疾病都是;尤其大规模的传染病,对于人口造成巨大的影响,往往造成对于各种文明的巨大推力或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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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欧洲的黑死病,使欧洲人口至少减低了三分之一,造成了欧洲整个资源的重新分配和劳力的缺乏。此外,我国三国时期前后,华北人口的减少,我以为除了前面说过的气候变化之外,当时另一原因,可能是瘟疫减少人口,产生了一些空隙,产生了吸引北方和西北方胡族的作用,才促进了当时华北人口的大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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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陆方面,也有由于西班牙人把天花传染给没有天花抗体的印第安人,使印第安人的人口去掉一半以上,造成了新大陆人口结构极大的改变。这些都是古代历史中难以抗拒的人口变动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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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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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分光镜 五 时间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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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变数是一般人不很注意的。但我认为很重要,甚至可算是独立变数。我不把它放在第一类中,是因为这个变数很难仔细界定它的性质。因此很多人,甚至念历史的同仁,都不太注意这一类变数的作用,它的现象是衰退和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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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分光镜 (一)衰退与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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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东西和同样的制度,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本来的结构不变,成分不变,但是它们可能消耗、衰退到跟原来功能完全相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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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前一阵子,世界到处听到空难的消息:那时飞机没坏,驾驶员也很好,原因是金属疲劳,受不了扭曲、伸张和收缩,就发生了空难事件。这种疲劳现象在历史上也是常见的。所以,一般人常把朝代兴亡,归之于个人因素,归之于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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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以为这是一疲劳的现象,是时间带来的消耗和衰退,所以尽管朝代制度如旧,结构如旧,但总是有前面行、后面不行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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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立法院”听证,“立法院”若干前辈,当年我在台大念书时,他们都是意气风发,议论也很叫人佩服。但今天他们只是坐在那里而已。我很同情他们,也很难过。这就是结构本身衰竭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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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万年国会”本身缺乏代表性的问题,我以为,即使大家都和他们同样年龄,是他们当年的选民,这个结构也不可能有作用的。这些都是时间的消耗与衰退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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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分光镜 (二) 同步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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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指一种干扰现象;就以美国赛车为例,美国赛车场,不像国内飙车跑的是直路,他们跑的是圆圈,绕着弯转。跑着,有的快,有的慢,有的已经跑第二圈了,有的还在跑第一圈,旁观者这时看到的也许也为第一圈的慢车领先第二圈的快车。而第一圈的慢车和第二圈的快车之间,常有不小心就撞上了的情形,这是种同步的干扰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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