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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第三种读法 用冗员、贪官换得皇权稳定——赵匡胤的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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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通过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军权等于皇权这个道理,赵匡胤本人是有亲身体验的。他知道只有不让他人染指禁脔,由自己完全掌握军队和军权,才能真正巩固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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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向宰相赵普讨教具体对策。赵普一眼看到了事情的症结所在:“唐季以来,战斗不息,国家不安者,其故非他。节镇太重,君弱臣强而已矣。今所以治之,无他奇巧也。惟稍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天下自安矣。”经过赵普直截了当的点拨和提醒,赵匡胤就将剥夺功臣的兵权提上了议事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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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年农历七月初的一天,赵匡胤召来执掌重兵的石守信、王审琦等功臣宿将饮酒叙欢。酒酣耳热之际,赵匡胤端起酒杯说道:“我如果没有你们各位的竭力翊拥,也就不会有今天九五之尊的地位。对于你们的功德和情谊,我不会忘怀!”然后他口气一转,很巧妙地切入了正题:“可是你们不知道,做皇帝也有很大的难处呀,不如做一个节度使快乐自在。且不瞒诸位说,自从做皇帝以来,我还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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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守信等人纷纷停杯询问:“陛下遇到什么难事睡不好觉呢?为臣是否可以分担一二?”赵匡胤平静地回答说:“其实个中缘由不难知晓。在座诸位想想看,天子这个宝座,又有谁不想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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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守信等人顿时大惊失色,赶紧跪下叩头说:“陛下何出此言?现在天命已定,有谁还敢再怀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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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接着说道:“对诸位我是完全放心的。怕就怕你们的部下将士当中,有人贪图富贵,利令智昏。一旦他们把黄袍披在你们的身上,届时形格势禁,你们想不干,行吗?”石守信等人听到这里,浑身颤抖,叩头不止:“我们都是些粗人,从来没有想到这一个层面上来。还请求陛下可怜我们,看在当年我们为陛下鞍前马后奔波效劳的份上,给我们指出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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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见状,便道出自己的想法:“要想安稳太平,诸位不如把兵权移交出来,到地方上去当个大官。选择好的田地和宅第购买下来,为子孙后代立下永远不可动摇的基业。同时多多置弄一些歌伶舞女,天天饮酒作乐。到时候,我再和诸位结为儿女亲家,君臣之间两无猜疑,上下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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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守信、王审琦等拜谢:“陛下为我们考虑得如此周全,真可谓生死之情,骨肉之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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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石守信等功臣宿将都纷纷上表称病,请求解除兵权引退。赵匡胤十分高兴,立即颁布诏令恩准他们的“请求”,收回他们统率指挥禁军的权力,同时赏赐给他们大量的金银财宝,安排他们做一些闲职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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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用“杯酒释兵权”从根本上结束了唐后期以来的方镇悍将“喜则连衡而叛上,怒则以力而相并,又其甚则起而弱王室”的混乱局面。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用历史上一些君主惯用的屠戮功臣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没有在解决君将矛盾时搅起政治上的大动荡,也没有使自己在历史上留下残暴不仁、刻薄寡恩等不光彩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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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政治策略的运用成功,乃是以牺牲国家和人民的经济利益为重大代价的。它实际上是一种对功臣宿将的经济赎买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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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政策的导向之下,从赵匡胤在位时开始,武将掠取土地,经营牟利,聚敛财货的风气就已经形成,并且逐渐盛行。(例如,石守信“专务聚敛,积财巨万,尤信奉释氏,在西京建崇德寺,募民辇瓦木,驱迫甚急,而佣直不给,人多苦之”。)赵匡胤对此一般都是听之任之。他不在乎功臣贪墨,只在乎功臣进取。尽管有诸多问题,但在君主专制体制下,“杯酒释兵权”算是比较温和明智的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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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第三种读法 第二章 君心难测英雄泪——名将的无奈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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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退进的恶果——“亚父”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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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传统中有一个十分特殊而又奇怪的现象,这便是司马迁所说的“夫作事者必于东南,收功实者常于西北”。从历史的角度考察,弃英雄如敝履、杀功臣似饮茶的现象,其最早的例子也出自春秋时期的南方诸侯列国——吴、楚、越等国。那里专制集权统治机制比较早地建立并开始运转,于是屠戮功臣以巩固君主集权也开风气之先,早早粉墨登场,领导潮流了。楚国成得臣(即:子玉)、子反不得善终,吴国伍子胥衔恨而亡,越国文种大夫一命呜呼,都是典型的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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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们仅说伍子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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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世纪初爆发的那场吴楚战争,伍子胥和孙武一样,是吴国大破楚军、高奏凯歌的主要功臣。为了夺取对楚战略决战的决定性胜利,伍子胥向吴王阖闾提出了“疲楚误楚”的战略指导方针,将吴军分为三支,轮番出击,骚扰楚军,麻痹敌手,创造战机,制敌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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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方针为阖闾所欣然采纳,并且在具体军事行动中加以坚决的贯彻落实。这样六年时间实行下来,吴军先后袭击楚国弦、豫章等战略重地,使得楚军疲于奔命,斗志沮丧,士气低落。同时,吴军这种浅尝辄止、虚虚实实、半真半假、打了就跑的迹近“无赖”做法,也给楚军统帅造成严重错觉,误以为吴军行动仅仅是武装骚扰而已,断定“小泥鰍掀不起什么大浪”,因而忽略了吴军这些“佯动”“捣乱”背后所包藏的大大“祸心”,放松了应有的警惕,到头来终于栽了大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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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各方面条件成熟后,伍子胥与孙子等人一起,捕捉时机,辅佐阖闾指挥吴军于公元前506年全面发起著名的柏举之战,正确选择有利的进攻方向,“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迅速穿越大隧、直辕、冥阨三关险隘(均在今河南信阳一带),实施远距离的战略奇袭,风卷残云,重创楚军,五战五捷,一举攻占楚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郢都(今湖北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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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郢之战被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称道为“东周第一战”。它使得吴国一举击败多年老对手楚国,给长期称霸、顾盼自雄的楚国以十分沉重的打击,从而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春秋后期的整个战争格局,为吴国的进一步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此后,伍子胥又辅佐阖闾之子夫差,在反击越国进犯的夫椒之战中,统率吴军长驱直入,连战连捷,杀得越军溃不成军,几近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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